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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回去了啊,大姑……」她俯到萌萌耳畔,于是就没了音。
过马路时,看着身旁的这张脸,我突然就想:它可算不上白。至于发,目
前也瞧不出黑不黑。何况在我的 记忆中,张凤棠的发色一向变幻无常,却几乎不
曾是黑的。
这样一来,我简直有点怀疑刚刚看到的一幕是不是错觉了。然而打墙角出来
时她那满面红霞又不容否认,那淋漓香汗甚至差点花了脸上的妆。她不客气地连
拍我两下,怪我冒失,「也不发个声音」。哪怕羞愧万分,我也得承认,我亲姨
差点把屎给她大外甥拍出来。所以也顾不上说啥,我飞快地转过墙角,就褪下了
裤子。瞥见不远处那滩湿迹,还有只安全套溢出白色的亮光,似有一酸腥气体
在空气里游。虽不
愿,但我实实在在地勃起了。
当然,也没准是屎拉得太爽。
一来一回,酒足饭饱的亲朋好友已基本散去。俩小孩依旧在一片狼籍的大门
上蹿下跳。瞧这机灵劲,就差蹦起来尿你一脸了。
刚进院子,一个发花白的矮胖
便叫住了张凤棠。
她说:「凤棠啊,啥时候办事儿啊,可都等着吃你的糖呢。」
后者瞬间就红了脸,只是说了一声「咦」——如你所料,调子拖得老长,就
像站在戏台上。
张凤棠去年秋天进的剧团,而 过年时就听说她跟一个琴师好上了,「可
谈得来。」在嘴里,我亲姨的历任对象都是「可谈得来」。至少高中三年都
是如此。
就这功夫,小舅妈端着碗打厨房出来,问:「宏峰呢?不去学校了?」
张凤棠一愣:「不在家?崽子又跑哪儿去了,还他妈上不上学了?」
一番连珠炮后,她又问:「楼上看了没?」
这么说着我亲姨就冲上了楼,嚎了几嗓子后又奔下来,冲出门外。那大白腿
在阳光下晃啊晃的。那咚咚声简直地动山摇。
萌萌在水管下洗着手,撇过小脸直乐。
小舅妈皱皱眉:「咱爸正休息呢。」
也不知说给谁听。
母狮吼果然奏效,没一会儿张凤棠就揪着陆宏峰回来了。后者面似黑铁,垂
丧气,唇上的绒毛倒是分外醒目。
进了厨房后,我才发现这院里院外都不见母亲。
于是我问:「我妈呢?」
「送你老姑了呗,咋,急着吃呢?」小舅蹲门
,费力地啃着一个猪蹄。
我不由水直流。
「待会儿也让老二送送宏峰哈,」张凤棠给她的「崽子」盛上一碗汤,又
转向我:「林林你喝不喝?」
我摇了摇。
「哎,对了,你爸呢?老早就下来了,也不见。一会儿咱爷仨可得整点。」
我又摇了摇,然后就看到了父亲。他不紧不慢地打正门
走了进来,腰杆
依旧挺得笔直。即便如此之近,还是有点像发了福的许文强。
*** *** ***
母亲来电话时,我正撸得起劲。她问我起床没。我张张嘴,喉咙里却滑过一
痰。其结果是我像鸽子一样「咕」了一声。
「快起来,要睡到啥时候?是不是在学校就这德行?」
「起来了。」我坐起身子,扫了眼忧伤的老二,又不甘心地搞了两下。
「你呀。」母亲轻叹气,没了言语,均匀的呼吸清晰
耳。说不好为什么,
我心里猛然一跳,左手不自禁地又是两下。
「林林啊,妈今儿个是没空了,那个采访铁定走不开。」
「知道,你忙你的呗。」我声音抖得厉害,只好闭上了眼,仿佛不如此便不
足以平息那令羞愧的战栗。然而活塞运动再也停不下来。
湿和黏稠溢
轻颤
着的空气中,一时咕叽作响,振聋发聩。
「下次补上吧。」
母亲笑了笑:「记得把那小啥也带回来,咱一块去。」
「陈瑶啊。」我想抗议,却没能发出声音。
「林林?喂?」
手机里传来咚咚声,似敲门,又似擂鼓。我在脑海中四处跋涉,大汗淋漓。
那熟悉的健美胴体泛着莹莹白光,几乎近在眼前。我甚至能碰触到她的光滑
和 温暖。还有饱满的红唇、湿淋淋的、乌黑油亮的毛发,以及各种萦绕耳畔喁
喁不休的语气词。我感到自己在缓缓上升。正是此刻,咚咚声突然变成了砰砰响:
「林林!还不起来?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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