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乡】7—8

茶水说了声稍等又走了出去，罗队长独自喝着茶，两分钟后黄老板回到房间坐了下来。

黄老板慢慢地从袖子里拿出件东西，罗排长一下子被那东西吸引住了目光。罗排长放下茶杯从黄老板手里接过那东西，手感觉沉甸甸的，再看成色，黄得晃眼。原来是一条金项链，只是这条金链子的款式与平时见到的很不一样，这条链子要粗很多，链子上的纹饰非常华丽漂亮，可又是从未见过的奇怪图案，最后把链子展开来，发现它比一般的项链长很多，戴在脖子上怕是要坠到肚脐处，这真是项链吗？如果是，戴它的会是什么？

罗排长并没在这个问题上纠结，他只在乎这是一条金项链，一条沉甸甸的金子，这就足够了。

罗排长看向黄老板，脸上带着笑；「黄老板，你可真不老实，刚才还在我面前哭穷，转眼就拿出这么一条大金链子来。」

黄老板尴尬地笑了笑没接这话碴，而是指着金链子说道；「罗排长，您忘了我这是什么地方了？」

罗排长愣了两秒，随即说道；「这是别典当的？」

「正是，而且是死当。」

罗排长放下链子拿起茶杯说到；「这一桩买卖黄老板怕是赚了不少吧？」

「不多，真不多。家是死当，说白了就是把这东西卖给我，我出的不比市价低多少。再说这种买卖不是隔三差五就能遇到，我还有一大家子要养活，今年这税实在是……哎！我这子是真不好过。」

罗排长听黄老板又开始抱怨了，虽然不耐烦但这次没有打断，待他说完后随说道；「不是隔三差五怕也差不到哪去，否则你黄老板怎么挣得这万贯家财。」

「实不相瞒，这样的东西我之前确实还收到过几件，不过现在手就这一件了，是几天前刚收的。」

罗排长随这么一说，没想到黄老板竟老实承认了，遂又好奇起来；「这是哪家大财主缺钱花了？一件接着一件来当。」

黄老板见谈话终于来到了正题上，连忙说道；「这正是黄某要与罗排长您详细说的。」

罗排长孤疑地望着黄老板；「哦？愿闻其详。」

黄老板开始了他的讲述；「大概一年多以前，不会超过两年，一天前台的伙计找到我说有笔大买卖需要我拿主意。我去到前台，见底下站着个三十来岁的男，脸色苍白表僵硬，穿着打扮也很普通。我询问他要当什么，那没说话从袖子里拿出一条大金链子递了上来，我接过手查看了一番，确定是纯金的，做工也很美。我问那要活当还是死当，那这才开说要死当，那的声音非常沙哑音也很怪，听着让很不舒服。之后一番讨价还价，我拿到了那条链子，那也满意地走了，离开前那说以后还会再来。」

「三个月后的一天那果真又来了，这次带来的是一对大金镯子，那镯子比我们平时见到的要大上不止一圈，拿在手里很有分量，镯子上的纹饰和这条链子上的差不多，虽然看不懂但确实很漂亮。最后我又出了个合适的价把那对镯子买了下来，那看起来挺高兴，走时仍说了还会再来。」

「之后又是三个月，那再次带着金首饰来了。有这种生意做我自然是很开心，但连着三次每三个月都能拿来一件这么贵重的金饰，我心里难免起疑。这些金饰若是他偷来的，我岂不成了销赃的。所以这一次我没有立刻跟他谈价钱，而是找了个理由把他请到后边这间屋子里来，边 喝茶边试探着看能不能问出点什么。」

「那倒也聪明，很快就明白了我的心思，直言让我放心这些金饰来路绝对没问题。他告诉我说这些金饰是他们村子的，他被派出来把这些金饰换成钱，再用这些钱为村子采购一批用物资，这事以前都是在镇上办，可如今村里需要的东西多了，他拿出来换钱的金饰也更大了，镇上没出得起价他才到县城里来的。」

黄老板一气讲了这么多嘴都了，他拿起桌上的茶杯猛灌了几，一旁的罗排长看他喝完才开道；「黄老板留我就是为了告诉我金链子的来由？」

「正是。」

「那黄老板的目的已经达到了。」

罗排长说了这两句话便不再有其他表示，对黄老板说的这些好似全无兴趣，可要真没兴趣，现在黄老板话说完了，也不见他急着要走了。

黄老板在心里暗骂罗排长，知道这话还得自己主动说下去；「我在城里确认过了，那每次离了我这儿，的确都会去采购一大批东西，所以应该没有说谎。」

见罗排长仍是没反应，黄老板这次直接问道；「罗排长难道对那村子还有那些金饰没有兴趣？」

罗排长瞪着黄老板说道；「黄老板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我奉命驻扎此地保一方平安，自然也要保护老百姓的财产，除了该缴纳的税款外我绝不会多拿老百姓一分一毫，别再有钱又与我何。」

真他妈的虚伪，黄老板心里这么想嘴上却说道；「罗排长您千万别误会，您高风亮节两袖 清风我们b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