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晕与燥热。
四野昏瞑,唯有水声汩汩,不知源流,亦不知归处。
他闭着双眼,其余感官却被这湿黏的暖昧得异常敏锐。那浊重的喘息像幽暗水底的藻,悄然滋生,缠绕着他的理智向下沉坠。
他仿佛堕一片虚空幻境,眼前浓雾弥漫,神思昏聩。恍恍惚惚间,一座随风轻摇的桥若隐若现,他的双脚不由自主地被牵引过去,轻飘飘地,晃悠悠地,踏着湿滑桥面,游向未知。
一点灯火在浓雾里幽幽浮出,影影绰绰地映出昏蒙廓。
是一双旖旎影,一个跪着,一个坐着,却重迭到了一起,说不出的销魂蚀骨。
指腹寻得幽壁的奇妙一处,在那里屈曲拨弄。敏感的蒂珠也被抚揉得颤栗不已,双重撩拨下。如登云端,舒爽的酥麻自脊柱窜起,如细密涟漪般扩散全身,直抵充盈的顶点。
浑身震颤,迎来舒爽的
。
视野忽地清晰,谢雪谏定睛看去,跪在地上的男……竟是他自己!
足下猛地一空,直坠无边孽海。
一声短促而压抑的闷哼不受控制地从喉间溢出,带着痛苦的颤音。
喘息不约而同地泄了出来,织在湿热的空气里。
萧韫宁感到久违的、极其享受的快乐,尤其当那高傲的颅垂落之际。
暖阁里分明是三个,此刻,却恍如二
天地。
一滴晶莹而又湿黏的汗,从眉骨间滚落至鼻尖。
嗒!
一声微不可闻的轻响,坠落地面,形成无法挽回的、罪恶的水渍。
巨大的、灭顶的耻辱感如同倾盆而下的冷雨,瞬间淹没了那短暂的、失控的灼热。
谢雪谏如芒刺背,无地自容。
“公主……还、还继续吗?”男声音发颤。
萧韫宁漫不经心理了理衣衫,“没教过你规矩?”
男僵住了。
金樊阁的
等规矩,便是服用一种特殊的、对身体伤害极大的汤药——避子药,需终身服用。哪怕一辈子见不到公主,哪怕公主一辈子都用不到那物事,亦不得停服。
“任是谁,都一样。”萧韫宁神色闲适,唇角勾起一抹轻笑,“连谢大也不例外。”
平静的语气像在谈论一株花的枯荣,可落在谢雪谏耳中,似利刃穿心。羞愤如岩浆
发,他眼前赤红一片,身体先于意识,猛地朝那冰冷坚硬的朱漆柱子撞去!
“拦住他。”命令声起。
萧韫宁甚至未曾抬眼,仿佛早已预判这徒劳的反抗。
身为侍卫的男身手了得,一把擒住谢雪谏的手臂,筋骨力道瞬间贯透,将他死死钉在原地,动弹不得。
萧韫宁悠悠道:“怎么,怕了?怕再输一回?”
撞柱的意图被碾碎,一浊气堵在谢雪谏胸
,令他羞恼又愤恨,最终啐出一声冷笑。
他就算死,也绝不屑与那谄媚邀宠的榻上玩物,在床笫之间较量取悦主子的下作功夫!
目光不经意间扫过架上一柄长剑,谢雪谏骤然发出困兽之力,挣脱钳制,抽出长剑,就在他即将决绝自刎之际,萧韫宁的声音如鬼魅般响起。
“你就这么走了,你的家与族亲该如何呢?”
那声音淬着剧毒,谢雪谏的动作瞬间僵住,握着剑柄的手青筋突,骨节泛白。
萧韫宁目光懒懒垂落,掠过被推倒在地的男,似有若无地轻叹一声:“明明分个输赢的小事,谢大
偏要论生死。你说,这可如何是好?”
闻言,男如坠万丈冰窟。
他早该明白,从踏暖阁的那一刻起,他的
命便不再属于他了。
公主残不仁,谢大
拼死劝谏,不正是为此?况且,公主的那句威胁岂是针对谢大
一
?
不过
,他是满足的,现在的他已经是公主的了,从踏
暖阁的那一刻,他这辈子无憾了。
念电闪,男
身体已如离弦之箭,决绝地撞向那柄长剑!
刹那间,沉闷而清晰的撕裂声响起,是利刃刺穿身体的声音。
谢雪谏瞳孔骤缩,本能地猛地抽剑,涌而出的鲜血溅了他一身,在绯色官袍上洇染开一片更幽
、残忍的猩红。
一个活生生的就这样死在了他眼前,他甚至不知道他的姓名。
当然,她也不知晓。
“谢大,你赢了。”
道贺的语气轻松惬意,仿佛真的只是一场无足轻重的比赛。
但,那可是一条活生生的命!
谢雪谏震颤得说不出话。
“死了一个男而已。”萧韫宁的声音飘过来,轻得像拂落一粒尘埃。
“而已?”谢雪谏骇异。
萧韫宁冷笑了声。
这世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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