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犬饲养手册(25-29)

即又恢复自然：“你不是知道吗，男朋友啊。”

池衡听到这个意料之中的答案，脸上没什么表，只是眼神暗了暗，才又开：“那我呢？”

曾婳一吸了气，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转过，迎上他

的视线：“池衡，我对你……和对他不一样，但我现在没办法和你解释。”

她不想把话说得太死，怕彻底断了这份微妙的联系；可又不想让他觉得自己在敷衍这段来之不易、却又让她满心纠结的关系和感，所以每个字都说得艰难而慎重。

这句话说得很含糊，却又像是给了一个不算答复的答复，她看到池衡凑近她，眼神明显亮了一下，嘴角也微微上扬，声音里甚至带了些许期待：“怎么个不一样法？”

曾婳一别过脸，嘟囔着：“就是……不一样。反正，不是你想的那种，把你当……当随便玩玩的。”

这几乎是她目前能给出的最大限度的坦白。

“那我算是你合格的夫吗？”他问得直白，眼神却认真得让她心慌，似乎只是想讨一个身份，一个在她这里明确的位置。

曾婳一下意识想反驳，可话到嘴边，看着他那双眼睛，却变成了一句带着挑衅和自自弃的反问：“你想转正？”

池衡惊讶地挑眉，似乎没有意料到她会默认，随即得逞地笑了笑：“想啊，给个机会？”

他伸手轻轻拨开她肩上一缕散落的发丝，曾婳一没躲，却心虚地环视四周，低声道：“你凭什么觉得你能转正？”

“你就当作……是我在重新追你。”

曾婳一怔了怔，还是偏躲开了他的动作，犹豫地问：“池衡，你觉得我们这样……道德吗？”

池衡的手顿在半空。

她抬起眼，直视着他，眼底带着复杂的绪：“你和我在民宿过夜，在公司调，现在又说要‘重新追我’……可不管怎样路翊名义上还是我的男朋友，你呢？你算什么？”

池衡沉默地看着她，半晌才开：“一一，你心里清楚，我们之间没有真正结束。”

曾婳一又想反驳，却发现任何言语在此刻都显得苍白无力。

池衡退开半步，给她留出呼吸的空间，眼神却依旧锁着她：“至于道德？我不在乎，如果你真的在意，昨晚我们就不会上床。”

这句话像一把刀，准地剖开她所有的伪装，她心里那点挣扎，在昨晚的体欢面前，显得那么不堪一击。

曾婳一半天才咬牙切齿地挤出一句：“……你混蛋。”

池衡点，坦然承认：“嗯，我混蛋。”

他盯着她的眼睛，目光执着又炙热，一字一句，仿佛要把每个字都刻进她心里：“我甘愿当这个混蛋，直到你愿意承认，我们之间，从来就

不是什么意外。)发布LīxSBǎ@ＧＭＡＩＬ．ｃＯＭ邮箱>”

26、请我吃饭

和池衡在公司门那场近乎摊牌的谈话结束后，曾婳一几乎是落荒而逃，回到和柳萌合租的公寓。

从昏沉的睡梦中醒来，窗外天色已经暗了，她迷迷糊糊地翻了个身，意识像泡在温水里，混沌又沉重。╒寻╜回?╒地★址╗ шщш.Ltxsｄｚ.ｃōｍ

昨天晚上的疲惫感如影随形，全身的肌都在叫嚣着酸痛，加上赶早会时神经一直绷着，又被池衡那些直白又暧昧的话搅得心神不宁，这个午觉，睡得昏天黑地。

她闭着眼缓了一会儿，才慢吞吞地伸手去摸床的手机，指尖触到冰凉的手机壳，才像是终于找到了一点现实的依托。

屏幕亮起的瞬间，刺眼的光让她下意识眯起眼睛，等到适应了光线，她才看清锁屏上显示的未接来电，屏幕上“池衡”两个字跳得刺眼，未接来电赫然有五六个。

她盯着那个名字看了两秒，大脑还沉浸在睡意的混沌里，手指却已经下意识地点了回拨。

电话刚响一声就被接起，池衡戏谑的声音透过听筒传来：“路家少终于想起我这个包养在外的小白脸了？”

曾婳一被这话刺得瞬间清醒了大半，她恼羞成怒地想反驳，可话到嘴边，又憋了回去，只没好气地哼了一声：“我睡着了。”

电话那传来一声极其愉悦的轻笑，池衡的声音懒洋洋的：“睡到现在？看来昨晚累着你了。”

曾婳一脑子里不受控制地闪过某些令面红耳赤的画面，她甩了甩，强行打断自己的胡思想：“有事？”

“没事就不能找你？”池衡语气轻快，“晚上请我吃饭。”

“为什么？”曾婳一下意识问，脑子还没完全跟上他的节奏。

电话那安静了几秒，然后传来池衡认真却又似乎藏着点别的绪的声音：“想你了，想见你。但找不到合适的理由，就想着把你欠我的用掉。”

曾婳一握着手机的手指紧了紧，心跳莫名漏了一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