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姑与山鬼(31-40)

也握过，低吻她的手背，吻她的手腕，最后在护心镯上一吻，“你担心的，我也不愿意的，这不就解决了吗？你师父真的很会雪中送炭呢。”

有了护心镯，那她不管变成魃还是变成僵尸，都不会丧失记忆。护心镯会很好地护住她的心脉与神智。

“所以，”柔软的唇瓣还贴在她的手背，他的语调陡然变化，冷的、沙哑的、愤怒的，“你是不愿，对吗？”

“对，我不愿意，我不愿意！玥无归，求你了，我不想变成魃！”明尘拼命摇，恐惧的眼泪大颗大颗地往下掉。

她只想当。

他说护心镯会保护她的神智，可即便如此，她也不愿意。

一个正常的，怎么会愿意变成不死不生的怪物？万一护心镯出了差池，又该怎么办？

他怒了，收紧的掌心差点将她的手骨捏碎，“那当初，你把我做成不死不灭的怪物时，害我堕炼狱百年，又何时问过我愿不愿意！”

将他，变成不死不灭的怪物？害他堕炼狱百年？

明尘懵懵地望着玥无归，她不知道，她想不起来。可是，那梦里的她那么他，怎么可能那么对待她的少年？

“对，你忘了，所有的事你都忘了，哈哈哈，你都忘了。”

他突然又笑了，疯狂地笑，发疯地笑。

是啊，那痛苦的一切，只有他一个记得，在两千多年间反复地、无休止地回忆，一

次又一次的在他脑海中重现。

他那疯癫的模样，看得明尘又害怕，又心疼，又不知该怎么解释，只能拼命地将自己往床角缩。

可是，她不会穿墙术，墙角就那么大，她怎么缩都躲不开玥无归的眼神。

就在她害怕无助到极点时，手腕又被他一把攥住，他轻轻一个用力就将她拉回怀中，脸也埋进她的肩。

刚才的疯笑彷佛是错觉，耳边只剩下他轻柔的安抚声，“不怕不怕……”

“我都没有将你送进炼狱，你又什么可怕的？只是变成魃而已。”

“相信我，不会那么痛苦的。”

“乖一点，告诉我，你愿意，乖。”

“说！你愿意！你说！”

他像格分裂，一会温柔一会，一会又变得恐怖如斯。明尘快疯了，吓得一个字都不敢说，绝望的眼泪扑簌扑簌地，掉在他的发间。

湿的泪水，湿了他的发。不知在她颈窝温存多久的他，又慢慢抬起，仰着视线凝视她的脸。

突然而来的安静，弄得明尘不知所措，她颤抖地低，想看看他的表是不是不那么疯了。可是，又不敢，回避的扭过看向别处。

然而她刚动一下，他的双手又捧住她的脸，柔软的嘴唇毫无征兆地覆在她的唇上。没有吻，只是唇瓣噙着唇瓣，地、久久地覆着。

亲着亲着，他的一滴血就从眼眶滑落，微带颤抖的嗓音是质问，也是委屈，“为什么，你突然就不我了？”

她不是不他，只是……

明尘不知道怎么解释，碎片的记忆模糊不清，留在心的只有那几段，她根本不知道他们之间发生过什么。

沉吟许久，明尘鼓足勇气问，“你能不能，冷静点，告诉我，都发生过什么？”

“告诉你？”

唇终于从她的唇上离开，他趴在她的心仰着，又注视着她，逐渐平复的眼神里，带着一丝疑惑。

明尘轻轻点，“嗯。”

至少，让她知道发生了什么。无论是梦，还是他对她所做的事，都清楚的告诉明尘，她的前世和他发生过太多太多的事。

强忍着对他的恐惧，明尘垂眸往他，“我只是记得一点点，我记得杨柳渡，我记得我到了北境城外，我记得……”

“你是想知道这个吗？”

还没说完就被他打断。

说话间，一道光亮突然穿过玥无归的身体，鲜血顺着他

的胸膛‘噗’一下滋出，了明尘一脸。

紧接着，一个又一个，十个百个千个，无数血穿透他的身体，将他高大欣长的身躯穿成马蜂窝，刺目鲜血染红他身上的素色衣衫。

湿黏腻的血迹，仿佛浸湿她的衣衫，就连胸腔里都是热血的滚烫，可怖的、惨烈的。

第37章 恐惧催化了欲

明尘惊恐地看着眼前变成血，身上千疮百孔的玥无归，吓得魂飞魄散。

眼睛瞪得圆圆的，甚至连一声惨叫都喊不出来，抽空心力的窒息感便遍布脑海。

眼前一黑，身子摇曳前倾，晕了。

玥无归及时抬手，一把将她接怀中，大手不停地在她发间抚摸。她似乎吓坏了，额上密密麻麻都是汗珠子，气息如游丝般微弱。

看着怀中吓到惊厥的明尘，玥无归闪烁着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