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暗巷里被一个看不清脸的高大男
用冰冷的
球棍狠狠地砸中了后脑。
‘高桥……!’
然后画面又变了,我看到了一个名为“结城佑树”的平凡男大学
生,正坐在电脑前和自己的挚友开心地聊天。
‘喂,拓也!今天第二节课帮我代答到一下!’
痛,好痛。这些画面像无数根烧红的锋利尖针,狠狠扎进我的大脑里,将我那本就脆弱不堪的灵魂搅得一片混
。
我是谁?
‘我是,结城佑树……?’
不对。
‘我是,结城优希……’
我是……谁?
“……醒了!她醒了!”一个陌生的、充满惊喜的
声将我从那片混沌的泥沼里强行拉了回来。
我缓缓地睁开眼睛,映
眼帘的是一片刺眼的惨白色天花板,空气中弥漫着一
浓郁的、属于医院的消毒水味道。一张戴着
罩的陌生脸庞出现在我的视野里。
“太好了,你终于醒了。这里是医院,你……”
不要,不要碰我。你是谁?是那个在桥
下想要侵犯我的男
吗?还是那个在暗巷里打晕了我的男
?还是……高桥凉介?
“啊……啊啊……”
我的喉咙里发出了不似
声的、充满恐惧的野兽嘶吼。我发了疯一样地挣扎起来。
“不要碰我!滚开!都给我滚开啊!”
(宫本拓也-第一
称视角)
我靠在冰冷的、散发着消毒水味道的白色墙壁上,视线穿过病房门上那小小的方形玻璃窗,死死地盯着里面那个我所熟悉、却又无比陌生的身影。
优希没有死。当警察在那个充满垃圾和恶臭的暗巷最
处找到她的时候,她还有微弱的呼吸。我在接到电话的瞬间就疯了一样地冲到了医院,在急救室的门外,像一个即将被宣判死刑的囚犯,等待了整整一夜。
然后,医生走了出来。他对我说,“病
已经脱离生命危险了。”
我以为这是不幸中的万幸,我以为我的神明终究还是没有彻底地抛弃我。但我错了。
我看着病床上那个我最心
的
孩,她的
上缠着厚厚的白色绷带,手臂上
着冰冷的透明输
管。她的手腕和脚踝被白色的柔软束缚带固定在了床沿上,因为医生说,她只要一醒来就会像一只受了惊的疯狂野兽,不停地挣扎、尖叫、伤害自己。
她那双总是充满神采的美丽大眼睛,此刻正空
地望着天花板上那盏惨白的灯。她的嘴里正不停地用一种只有她自己能听懂的、
碎不成句的语言喃喃自语。
“……不要……好痛……拓也……救我……”
“……我是,佑树
……不对……我是谁……?”
“……好恶心……不要碰我……滚开……”
医生站在我的身边,用一种充满同
的、公式化的语调,对我宣读着比“死亡”还要残忍的“判决书”。
“……病
的
部遭受了严重的钝器撞击,但万幸的是没有造成不可逆的器质
损伤。”
“但是……这次的袭击似乎诱发了她极其严重的创伤后应激障碍。她所有过去受过的和这次新受的创伤记忆,似乎都在她的脑海里混合、崩塌了。”
“她彻底地失去了对现实的认知能力。”
“我们不知道她什么时候才能恢复,甚至……她有可能永远都恢复不了了。)发布LīxSBǎ@GMAIL.cOM邮箱”
我没有再听下去,缓缓地推开那扇冰冷沉重的病房门,走了进去。我走到了她的床边。
“优希……?”我用我这一生中,最温柔也最颤抖的声音,轻声呼唤着她的名字。
她听到了我的声音,缓缓地转过
。她那双空
美丽的眼睛看着我,那里面没有一丝一毫我所熟悉的、属于“恋
”的温柔,也没有一丝一毫属于“挚友”的信赖,只有无边无际的、充满血丝的、对整个世界的……恐惧。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她看着我,发出了比任何时候都更加凄厉的、充满恐惧的野兽尖叫。
“不要过来!不要碰我!你是谁!滚开!滚开啊!”
我这个发誓要保护她一辈子的该死骑士,最终却变成了她眼中那个最让她感到恐惧的……“恶魔”。
我的世界,在那一刻彻底地迎来了永不天明的、真正的黑夜。
……
(结城优希-第一
称视角)
嘿嘿嘿。我是谁呀?嗯……想不起来了。不过,不重要了,我自由了。
我出院了。那个充满白色、充满消毒水味道的小小房间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蓝色的天空,是暖洋洋的太阳,是吹在脸颊上痒痒的、温柔的风。
真舒服啊。我喜欢现在的生活。我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