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道雨(39-55)

桌面一眼，端起滚烫的锅底就朝服务员的方向泼了过去。

热油悉数浇在身上，明禧都能听见皮肤被灼烧的滋滋声。

对方吃痛败退，这个空挡给

了罗文可趁之机，他飞快出手，接连几招杀招就将对方擒拿在地。

明禧看见她趴在地上，嘴角却突然勾起一个微笑，意识到不对后，就看见罗文身形一晃，直直向后倒去，四脚朝天地躺在地上，再无意识。

“那杯酒！”明禧飞快反应过来，戒备地将身体贴到墙上，警戒地看着对方。眼见着对方走近，明禧的脑袋也开始晕眩，她明白是刚才的酒起作用了。

服务员吹了一声哨，立刻有两个男的推门进，将明禧和罗文架起带走。

迷迷糊糊被拖过大厅时，明禧看见刚刚见到的饭店老板已经双目紧闭倒在地上，脑门正中一个血，俨然已经没了命。

她被强硬塞进一辆黑车里后，就彻底没了意识。在被最后的黑暗吞没之前，她好像看见了一个熟悉的面孔。

一个——她最讨厌的。

40.梦一场

小孩穿着白色的公主裙，梳着公主，别发的发卡镶满了各色宝石，价值百万。

两只小手扒着桌子，眼地望着桌子上几层高的生蛋糕，眼里是掩饰不住的渴望。

她怯生生地转过，看向沙发上焦躁不安的，咽了咽水，用稚地嗓音问道：“妈妈，我可以吃蛋糕了吗？”

对她的询问置若罔闻，完全陷自己的绪中，死死盯着手中的通话界面。

“怎么不接，怎么还不接？”

“啊————”像是终于忍受不了，大叫一声，将手中一直忙音的手机砸在地上摔了个碎，碎片四溅，落到小姑娘的脚边，她害怕地看着突然发疯的母亲，眼泪唰地就流了下来。

“妈妈……妈妈……”

她的哭声惊动了，快步走到她面前蹲下，脸上是近乎癫狂的笑容。她锋利的指甲死死扣住小孩的双肩，指甲嵌了里也视若不见。

“好禧禧，你帮妈妈打电话给爸爸好不好，你说今天是你的生，让他来给你过生好不好？”

“你看，这么大一个蛋糕，我们肯定吃不完的，我们叫爸爸来跟我们一起吃好不好？”

小孩哭得喘不上气，想要扒开妈妈的手，可是怎么都使不上力。

“可是，可是我打了很多次的，爸爸都不理我……我们自己吃蛋糕不可以吗？”

“你怎么这么没用！我不就是叫你打个电话吗？这很难吗？吃吃吃，就知道吃！”一把将孩推倒在地，自顾自地冲进房间，将门重

重甩上。

小孩扁着嘴，手心被碎片划出一道子，流出鲜红的血。

“妈妈……痛痛……”她举着手，跑到紧闭的房门前，不同呼喊，可是那位被她叫做母亲的自始至终都没有把门打开。

哭到喉咙沙哑之后，小孩盯着红肿的双眼，茫然地望了望四周，空旷的客厅让她感到害怕，像是随时会有一只猛兽从黑暗里跑出来吃掉她。

她艰难地爬上椅子，自己点燃了生蛋糕上的蜡烛，光亮驱散了一些恐惧。她闭上眼睛，双手紧紧握在胸，阖上的眼睛如蝶翅般轻轻颤抖着，和吹房间的寒风一样，摇曳烛火。

浅不定的光影，在她稚的脸上投放波影，又在她身后的墙上，拉出一个巨大模糊的廓，像一个膨胀的梦。

“我希望……”孩的嘴唇在烛光里轻微翕动，絮絮低语，然后她慢慢睁开眼，微微探身，两腮轻轻鼓起，吸进一气，吐出。

“呼——”

“呼——”明禧将手里捧着的蛋糕蜡烛吹熄，望向病房里呆呆坐着，望着墙壁发呆的。

比起儿时的记忆，她依然苍老了许多，五官依稀能辩驳出和她一样的眉眼痕迹。

“明小姐，今天不用上课吗？”

明禧放下手上的蛋糕，转过身。“放学了，今天考试，结束得早。”她看向护士手中的托盘，皱了皱眉，“她最近药量又增加了吗？”

“是您父亲的要求。”护手露出为难的表，“其实您母亲最近的绪已经稳定了很多。”

“他有来看过她吗？”明禧的声音仿佛从遥远山谷传来。

“谁？哦，您父亲吗，很抱歉没有。”

“你有什么好抱歉的，”明禧嗤笑了一声，“该抱歉的不是另有其吗？”她用手指沾起一抹油，放进嘴里。

甜得发腻的油在舌尖融化，引得反胃。

“我还以为她好一些了，想和她一起吃蛋糕来着。”

护士熟练地打针，喂药，闻言看向明禧，微笑道：“今天是您的生吗？怪不得你还抽空过来了。”

明禧垂眸，落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