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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成看着这条信息，犹豫了一下。他不知道该不该把乐瑶说身体吃不消的事
告诉李力凯。
“她最近确实有这个想法，”王成斟酌着字句回复道，“她说感觉脑外科的工作强度太大了，身体有点吃不消。”
李力凯那边显示“对方正在输
……”持续了一分多钟，才发来一条长长的信息：“我理解。脑外科的工作强度确实不是一般
能承受的。我已经跟乐瑶说过了，可以适当给她调整工作量，比如减少夜班，或者暂时不安排她跟台手术，让她多负责一些文书和病患沟通的工作。但她还是坚持要转科，似乎……她还有别的顾虑。”
别的顾虑？王成皱起了眉。乐瑶并没有跟他说过。
“是吗？她并没有跟我提过其他顾虑。”王成如实回答。
“嗯，”李力凯回复道，“王先生，我知道你很关心乐瑶。这样吧，你晚上下班后，大概七点左右，们都走得差不多了，你到我们科室来一趟。我晚上会再找乐瑶
流一下，看看能不能问出她的真实想法。到时候你不要现身，就在我办公室隔壁静静听一下。我特别不希望因为这个事影响你们两夫妻的感。或许你能捕捉到她的真实顾虑，之后你再从旁引导她，或许能让她回心转意。”
王成看着李力凯的提议，心里有些迟疑。这样偷听妻子和别的谈话，总觉得不太好。
似乎是看穿了他的顾虑，李力凯又发来一条信息：“你别误会，我没有别的意思。主要是乐瑶是我们科室不可多得的得力助手，业务能力强，跟同事们关系也好，大家都很喜欢她。我作为科室主任，实在不希望失去这么优秀的护士。我也是没办法了，才想出这么个办法，希望你能理解
。”
李力凯的话说得合合理，充满了对下属的关怀和挽留之。王成心里的那点不舒服也消散了。他觉得自己或许真的应该去听一听，万一乐瑶真的有什么难言之隐，自己也能早点知道，帮她解决。
“好的，李主任。我明白了。我晚上会过去的。”王成回复道。
“好，那晚上见。”
结束了和李力凯的对话，王成却怎么也无法静下心来工作。他脑子里反复回想着乐瑶昨天反常的举动，和李力凯刚才的话。
傍晚七点，王成准时来到了康泰医院的脑外科。此时科室里果然已经没什么了，显得空旷而安静，病房都关着，病似乎都在休息。他转了一圈，没有看到妻子乐瑶的身影。护士站只有一个值班的小护士在打瞌睡，王成问她，她说钱乐瑶护士好像是跟李主任一起去查房了，之后就没见过了。
王成按照李力凯的指示，找到了他位于走廊尽
的办公室。办公室的门半掩着，透出一丝光亮。王成轻轻推开门，里面却空无一。办公桌收拾得一尘不染，各种文件摆放得整整齐齐，正中央，醒目地放着一把银色的钥匙。钥匙上挂着一个白色的标签，上面用黑色的马克笔写着三个字——康复观察室。
王成感到有些不解。李主任约他来，自己却不见影，只留下一把钥匙。他拿出手机，拨通了乐瑶的电话。
电话响了很久，就在王成以为没接，准备挂断的时候，电话才被接通了。
“喂……老……公……嗯……嗯……”
乐瑶的声音传来，有些微弱，还带着一点不易察觉的紧张和喘息。
“老婆，你在哪呢？忙完了吗？晚上几点回家，我算着时间做饭。”王成用尽量轻松的语气问道。
电话那沉默了几秒，然后传来乐瑶有些吞吞吐吐的声音：“老……公……我……我还在医院……跟……跟李主任在……讨论换科室的事……唔……呃……”乐瑶声音的背景似乎还有一些水声。
“哦？好呀，那你们谈得怎么样了？”
“哦哦~还……还在……谈……那里不行……喔??——……第……二??次??……”乐瑶的声音突然变得模糊起来，尤其最后几个字，听上去含糊不清，仿佛麦克风被什么东西捂住了一样，还夹杂着奇怪的、压抑的鼻音。
“乐瑶？怎么了？你说什么第二次？”王成没听清，关切地追问。
“是王先生吗？”电话里突然传来了李力凯沉稳而清晰的声音，他的声
音离话筒很近，仿佛手机就在他手里，“是这样的，乐瑶说她换科室是因为最近感觉科室工作压力大，身体总是不舒服，肌
紧张，睡眠也不好。所以我就带她到康复内室帮她做一点肌力量和度放松的训练。这个对改善她的身体状况很有帮助。你放心，用不了多久，不到二十分钟就好了。”
“嗯……是的……老公……”乐瑶的声音再次传来，依旧有些上气不接下气，“李……李主任在帮我……放松……二十分钟……就……就回去……”
“哦……这样啊。那好吧，老婆你好好放松。”王成听了李力凯的解释，心里踏实了不少，“那你们聊出什么结果，记得跟我说。
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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