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起余波(烽火烟波楼第二部)(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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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吕松苦笑摇，心中难免有些愧疚，他与苦儿才刚刚说定婚事，却不想才一夜未消，自己便有负于……

神识与肌体渐渐恢复，吕松也不再耽搁，下床梳整之后便向着隔壁房间走了过去。

“苦儿！”

“苦儿？”

吕松连唤了几声均是无响应，再望向这院子周遭居然不见一个下，吕松微微皱眉，似乎觉着有些不对，当下猛地推开房门，走进一看，房间里却是连半个影都不曾有。

吕松缓步走进，目光很快便被桌上的一封书信吸引，定睛一看，却见着信封上写着“吕松少爷亲启”六个大字。

“苦儿？”吕松心中一沉，赶忙打开信件，一篇娟秀的小楷映眼帘：

“少爷，

苦儿走了，苦儿终于要离开少爷了！”

“自与少爷相识以来，苦儿总是无忧无虑，即便是儿时饥寒落魄，有少爷护在我身前，苦儿便觉着安心……”

“可那般的美好终归只是从前，苦儿长大了，少爷昨说要娶我，到这时我才发现，我什么都不懂，我还只是个什么事都依赖着少爷的小丫……”

“少爷，我想一个走走，想去那些从未去过的地方看一看，少爷不是常说，活着要有目标吗？少爷的目标是做大将军大能臣，是为天下百姓谋福祉，那苦儿也该去寻个目标，这一路，苦儿会好好想想。”“少爷不必牵挂苦儿，更不用来寻苦儿，沙场险恶，少爷多加保重自己才好，苦儿并非一去不归，等我走累了、想通了，自然也就回来了，至于婚事，少爷更不必介怀，苦儿相信少爷定能遇到比苦儿好上千百倍之……”“少爷，珍重！”

吕松缓缓放下信纸，一时间只觉得一切都变得恍惚而陌生，苦儿自拜念隐门后便只与她缝补浆洗、习武做饭，他竟不知这丫已然能写出这样一手好字。

而更陌生的，是这张陌生字迹下，那个从前没心没肺的丫的内心。

苦儿长大了！

吕松轻轻叹了气，心中满是惆怅，不舍、牵挂、担心……种种绪涌上心，他恨不得立刻去将她寻回，至少，至少也要派出一定的手来保证她的安危。

吕松沉吟之际，院外却是传来一阵急促脚步，正是王府幕僚季星奎领着一队侍卫寻他而来。

“吕将军！”

吕松连忙走出，看季星奎行色匆匆，心知必有大事，当即也不再过多寒暄，径直问道：“季先生有事找我？”

“吕将军速与我进宫一趟，诸多事宜，我路上与你细说。”吕松不敢耽误，当即便随着季星奎朝皇城行去，二自王府御马飞奔，至得皇城门吕松才算知道昨夜宫中的诡谲变幻。

天子病体不支，终于昨夜薨逝于宫中，麓王急召萧琅及一众大臣议事，却不想途中遭遇了一伙宁王的暗子，幸得徐东山一力阻拦，这才保得萧琅顺利进宫，今早朝，麓王已然顺利继位，现下召见吕松，自然是为了出兵宁州之事。

“昨夜如此险恶，吕松却是醉酒误事，实在……”

“倒也无妨，”季星奎摆了摆手：“京中各营兵马早已听命于麓王，昨夜之事也早在我等预料之中，只是没曾想到他们的目标竟不是麓王而是世子，不过倒是让徐东山捡了个便宜，今早朝，他已被封为御前副都

统，想来是要用心栽培的。”

……

二一路聊到皇城，经得几处宫门才到御书房处，麓王高居正座，世子萧琅、宰相姚泗之、麓王亲信大将林烈、徐东山等均已在场。

“你可算来了！”萧琅见吕松门赶忙上前将他拉住：“季先生想来将大事都与你说了，我等叫你来，是想商议出兵一事。”吕松却是先朝麓王叩首一拜：“末将拜见陛下，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麓王展颜一笑：“吕卿不必多礼，”而后又面向众道：“尔等都是朕的王府旧臣，今后在外需得谨守礼法，在内嘛，倒也不必拘谨，如今时局未稳，政令难通，切不可费力在这些琐碎之事上。”

吕松缓缓点，麓王宽厚，勤勉务实，有他继承大统，却也是百姓之福。

“陛下，可是出兵之事有了变故？”

“呵，却也瞒不住你，”麓王与众相视一笑，似乎早猜到了吕松有此一问：

“昨夜京中收到一封密信，却是金陵守备钟仁上书，信中提及，桂州山主白崇山近宴请各族族长，似有异动。”

“……”吕松剑眉紧蹙，麓王虽只寥寥几语，他却已明白其中利害系，白崇山乃是齐王娘舅，其麾下“虎豹骑”亦为当世神兵，若他真能联结桂州各族，金陵一带恐怕难以支撑，然则燕京大局初定，派出吕松这一路剿贼大军已属不易，如何能兼顾金陵之危？

一侧的姚相补充道：“此事本该由金陵府一众老臣看顾，却不想最先进言的却是这位金陵守备，其中缘由，怕是不太简单。”“陛下的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