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起余波(烽火烟波楼第二部)(33)

识过皇权争夺，自然会有不一样的心境。

吕松继续言道：“还记得东平府天灾之时的难民吗？沿路枯骨，饿殍千里，易子而食，如今想来都还历历在目，同样，在北境，一旦外族侵，轻则烧杀抢掠，重则屠城灭族，若是没有像老镇北侯那样的物驻守冀州，怕是整个冀州百姓都已十不存一。”

“既如此，便该有来守护他们，曾经的我只能护着你，但现在，我还要护着他们。”

“少爷，是要做镇北侯一样的大将军吗？”苦儿眨了眨眼，似乎听出了他的话音。

然而吕松却依旧摇：“是也不是，领军为将终究只能庇护一方，而若真要为天下百姓计，却要休养生息，发展商贾，当年南明中兴之时，启皇帝便借着烟波楼的助力，大肆发展商贸，通海扩市，以至江南如今富庶远胜江北，只可惜启皇帝后目光短浅，烟波楼又凭空消

失，中兴之势亦不过是昙花一现。”“那少爷，是想做烟波楼主那样的吗？”

吕松再次摇：“我才疏学浅，岂可比肩那等神仙物，但我观麓王与萧琅父子素来庸实，亦有民惜民之心，现下麓王已为太子，若能助其稳固皇位，或许……”

“难怪少爷现在与世子关系如此之好，”苦儿轻笑一声，随即又打趣道：

“就连岳家姐姐的事儿都不计较了。”

“哎，”说到岳青烟，吕松也只得缓缓摇：“终究不过是年少时的一处寄托罢了。”说到此处，吕松又朝着苦儿多看了一眼，瞧着她在青灯之下双手托腮的娇憨模样，心中微微一动，随道：“傻丫，我肩膀忽然有些发酸，你来帮我捏捏吧。”

“啊？”苦儿闻言顿时面色一紧，连忙起身至吕松身后，小心翼翼地在他肩颈一带按压：“难道是在冀州留下的伤？”

吕松也不答话，只是反身盯着苦儿的俏脸看了又看，记忆中那张又瘦又土的小姑娘似乎越发模糊，取而代之的便是眼前亭亭玉立的柔美少，吕松一时间不由看得痴了，就连苦儿的几经呼唤也未能将他唤过神来。

“少爷！”苦儿的声音越发娇媚，倒不是她刻意如此，只是被自家少爷如此打量，她心中又是欢喜又是羞怯，一时间也不知说些什么，只得低下去，娇滴滴地呼喊着她的少爷。

“苦儿，你好美。”吕松由衷赞许，一时间只觉体内热血上涌，一难以言述的邪火自腹腔处燃起，他下意识的伸出手来，略显生疏的搭在苦儿的细腰上。

苦儿身形微颤，可脚步却并未挪动半分，她此时早已羞得不敢抬，可面对少爷突然的孟之举，她却并未有何不妥，尤其是感受到自己腰间的那双大手似乎隐隐有些颤抖，苦儿嘴角一弯，心中略一思忖便已有了决定，却见她缓缓抬起来，双手主动环绕在吕松的脑后，将整个身子贴吕松的胸怀之中。

“啊！少爷，怕，我怕！”十年之前的一个雨夜，雷鸣响彻夜空，被吓得全身发软的小苦儿一个劲地钻吕松怀中，少年吕松亦是面色铁青，可面对怀中娇弱的丫，他不得不挺起胸膛，强撑着气力大声道：“不过是打雷而已，苦儿别怕，有少爷在！”

十年之后，苦儿再度将自己的身子贴在吕松的怀里，没有响彻天际的雷鸣，但一切却都是那般自然。

“苦儿！”吕松再度唤了一声，这一回，苦儿终是抬起了，娇颜如花，美如画，只一瞬间，吕松便已瞧得心都化了，直恨不得与她

就此归隐山林，不再过问世事。

也就是这一瞬间，吕松低下来，厚实的大嘴印上了苦儿的樱唇，双唇相贴，一从未有过的电流触感彻底将这对自小亡命天涯的眷侣牵连在了一起。

吕松从未与旁亲吻，可机缘巧合之下却是见识过萧琅、徐东山的房事，何况他本是血气方刚的男儿，此般之下便也无师自通的伸出舌，大舌甫一游出便已寻到苦儿的丁香小舌，吕松试探着搭了上去，牵连着那丁香小舌轻轻一舀……“唔……呀……”

苦儿哪经历过这些，原本以为两双唇相贴已是极为大胆，却没想到自家少爷竟还要寻她那吃饭的舌来逗弄，当下被吓得连连后退，再一回首时却见着两已经离了好几步远，作恶的少爷仍在原地看着她痴痴发笑，直笑得她脸上又是一阵坨红。

“少……少爷，不早了，我，我回去了。”苦儿只道是少爷多喝了酒，手足无措的她也不敢久留，还不待少爷点便擅自跑出了房门。

待得跑回自己房间，苦儿便一整个靠在门后不住喘息，脑中依稀还在回味适才亲吻的感觉，仿佛像是尝到了这世间最甜的蜜果，叫她那红彤彤的小脸上满是春。

“少爷他……他真要娶我吗？”一回的，苦儿脑中闪过这等羞念，本想着与少爷迹江湖便好，可如今的少爷却做了大将军，岳小姐说，若她不抓紧，将来皇帝指不定为少爷赐上一门婚事，到时还不知有无她容身之地。

“可我只是个小丫啊，”苦儿缓缓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