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起余波(烽火烟波楼第二部)(25)

，显然是没料到这刺客竟还有些贪生怕死，当下便是一声冷笑：“放心，我当然不会杀你，抓你回去才是大功一件。”

“咳……”黑衣重重一咳，复又开道：“你……你身患隐疾，我能治……”

“……”徐东山闻言却是目光变得有些狰狞：“你说什么？”

“我乃摩尼教护法毒千罗，通医药毒理，一眼便能瞧出你体内气息不畅，是有一道药石封住了阳关，是也不是？”

“哼，”徐东山见他说得不差，心中不禁有些动摇：“你既知道，又能如何？”

“你……”黑衣说着抬起来，目光在徐东山身上扫了一眼，这才道：“你救我一命，我可收你为徒，不但将你的隐疾治好，更会传你

一些制毒炼毒之术，如何？”

“哦？”徐东山目光闪烁，显然还有些举棋不定，而恰到此时巷传来一阵急促脚步，却是冀州军的搜寻士兵赶了过来。

“原来是徐大侠！”

“嗯，适才我与刺客手，本已占得上分，却不料那诈，借用烟雾暗雷逃了……”

“哦？徐大侠可知逃往何方？”

徐东山目光再转，却是突然朝着东侧城门指道：“约莫是那个方向！” 　　　　　　　　　　　＊＊＊　　＊＊＊　　＊＊＊

“杀！”

一道嘹亮的喊杀之声冲了原清晨的寂静，由那两千余名乌城残军所组成的新军疾驰而下，犹如饿狼捕食一般直扑鲜卑一处扎有百余帐篷的村落。 　　刹那之间，鲜卑帐中传来阵阵惊叫，为数不多的男们各自捡起帐外的马刀冲了出来，然而在吕松这支新军的冲杀下瞬间便化作灰烬，新军将士各个虎目狰狞，犹如恶鬼，加上装备良训练有素，仅只不到一炷香的时间便将抵抗的男杀得净净。

“张先，你带去搜粮食，李顺，清点数，给她们留下两，不，三粮！”

张先领命而去，可李顺却是面带犹豫：“松哥儿，咱们这一路说好了以战养战，这原本就贫苦，若是给她们留足了粮，咱们怕是要吃不饱了。” 　　吕松望着眼前被包围着的孺儿童，缓缓叹了气道：“她们也都是无辜百姓，若不留些，怕是也只能饿死了……”

“……”李顺无奈，只得奉命而去，过不多时便将这一群孺孩童聚集一处，将张先搜来的粮清点备份，进而再差逐一分发。

然而鲜卑与大明向来势如水火，吕松刚刚带屠杀了她们的丈夫家，如今又拿着她们的粮食派发，她们又怎能安然接受。

望着这群孩子眼中的仇恨目光，吕松心中也是一阵不忍，当下也顾不得语言不通，大声呼道：“诸位，战之罪祸不及百姓，我等也是迫于无奈，今留下这三粮，不求感激，只盼你等多活几，活下去，就有希望。”

“呸！”然而吕松话音未落，孺群中却是传来一记粗声喝斥，而下一秒，群之中竟是其实呼喊起来：

“乌拉！”

“乌拉！”

瞬时之间，一众孺几乎同时摔落手中派发的粮，借着李顺等不及防备，竟是突然开始反击，虽是气力不如，但也有那侥幸之夺过了新军手中的刀刃，挥手一刀便捅进了军士肺腑……

“轰！”新军将士哪里容得这番挑衅，当下也不再顾及吕松先前的“不杀之命”，各个拾起手中刀刃，连劈带砍，直将这群反抗的孺杀得净净。 　　然而孺尽数倒下，里却还藏着一群年不过十的幼孩童，看着孩童们脸上的稚与畏惧，新军们这才收敛杀，将目光投向吕松这边，等待着他的指令。 　　吕松默默走下马来，缓缓上前看着那位被一刀捅穿了肺腑的小兵，看着他那不甘而痛苦的表，心中竟升起了有生以来最大的愧疚。

“他没有倒在凶险的战场，没有倒在乌城，却倒在了这群不曾防备的孺之手！”

“这便是自己带给他的归宿吗？”

吕松狠狠捏紧双拳，目光再度投向那群手无缚之力的鲜卑孩童，随即又朝着身边这群对他无比信任的新军将士，他吸气，终是发出决然的指令： 　　一个不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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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郊小道，一支二十余的轻骑正沿着燕京方向快马前行。

齐王箫坦虽是残，但也不是愚钝之，天子病体难愈，他与宁王之间便越发剑拔弩张，宁王较他年长，抢占大义，而他却坐拥京、齐、桂三州兵马，对于储君之位自然也是势在必得。此番南巡，他便是悄然回到驻地齐州检阅兵马，一旦燕京有变，齐州十万大军五便可奔赴而来。

众行路许久，多少有些困乏，恰好前路便有一处庙，齐王当即便命众下马修整。

“真没想到，这麓王府的小崽子竟也成了气候，这才一个月的功夫，燕京三营便已变了天了。”齐王痛饮了一烈酒，兴许是感念到路途艰辛，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