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望、不解、以及恼羞成怒的、
沉的表
。
他那完美的、自以为是的、能掌控一切的剧本,最终,还是以一种他无法理解的方式,彻底地,失败了。
“……切。”
他从喉咙里,发出了一声充满了不屑与烦躁的、轻蔑的咂舌声。
他似乎是彻底失去了玩弄我们的兴趣。他走过来,用一种近乎是发泄怒气般的、粗
的动作,解开了捆在我身上所有的绳子,然后穿上衣服走了。
重获自由的四肢,因为被捆绑了太久,早已麻木不堪,血
在瞬间重新流通,带来一阵阵如同针扎般的、尖锐的痛苦。
但我根本来不及去活动我那痛苦的、几乎不属于我自己的四肢。
就在绳索脱落的那一瞬间,我用尽全身的力气,手脚并用地,向着躺在地上的姐姐,爬了过去。
我的整个世界,都只剩下了她。
我跪在她的身边,颤抖着,伸出手指,探向她的鼻息。
还好……
还好……
我能感觉到,那
微弱的、却又无比平稳的气息,正一下一下地,吹拂在我的指尖。
她只是晕过去了,我松了一
气,再也支撑不住,整个
,都瘫软在了她的身边,将
,轻轻地,靠在她那还在微微起伏的、温暖的胸
。
不知道过了多久,姐姐的眼睫毛,轻轻地,颤动了一下。
她那双空
的眼睛,先是茫然地,看着天花板,随即,记忆回笼,巨大的恐惧与痛苦,重新占据了她的眼神。然后,她转过
,看到了我。看到了我那张,离她很近的、还沾着未
泪痕的脸。
她似乎,是想起了,在我面前,她最后,是怎样一副,不堪的模样。
“啊……啊……”
她的喉咙里,发出了如同梦呓般的、不成调的悲鸣。她那刚刚恢复了一丝力气的身体,不顾一切地,向我挪动过来,然后,用她那双还在不住颤抖的、冰冷的手臂,紧紧地、紧紧地,抱住了我。
“对不起……小默……对不起……”
她把脸,
地埋在我的颈窝里,用一种充满了无边痛苦与自责的、绝望的声音,反复地,向我道歉。
“姐姐……姐姐不是故意的……我不是故意……不是故意要露出那种……那种表
来伤害你的……我控制不住……对不起……真的对不起……”
她的话,像一把把最钝的、生了锈的刀,在我的心脏上
,来回地、反复地,切割。
她竟然,还在为这种事
,向我道歉。
她竟然,还在担心,她那副因为被强
而失神的表
,会“伤害”到我。
我再也忍不住了。
“我知道——!”我用尽全身的力-力气,嘶吼出声。
“姐!我都知道!!”
我反过身,用更大的力气,将她那瘦弱、冰冷的身体,狠狠地,抱在怀里,放声大哭。
“我知道!我什么都知道!那不是你的错!不是!从来都不是!!”
在那场混杂着泪水、愧疚与原谅的、歇斯底里的嚎哭之后,我们都耗尽了最后一丝力气。
我将浑身冰冷、还在不住颤抖的姐姐,从冰冷的地板上,半扶半抱地,安置到了她的床上。她的身体是那么的轻,像一片羽毛,仿佛随时都会被风吹走。
“姐,你等我一下。”我对她说道,然后,用最快的速度,冲出了家门。
外面的世界,阳光明媚,街道上
来
往,充满了属于周
上午的、平和安详的气息。这与我们刚刚经历过的、那个如同地狱般的密室,形成了如此荒诞、又如此残忍的对比。
我冲进最近的药店,买回了一管红霉素软膏。
回到姐姐的房间,她还保持着我离开时的姿势,赤
着身体,像一只受伤的小动物,将自己蜷缩在被子里,背对着我。
“姐,”我走到床边,声音很轻,生怕惊扰到她,“你身上的伤……需要上药。”
她没有说话,只是身体,微不可查地,颤抖了一下。
我拧开药膏的盖子,挤出一点白色的、冰凉的药膏在指尖,然后,轻轻地,将被子,从她的后背上,掀开了一点。
那片原本光洁如玉的、优美的背部,此刻,布满了纵横
错的、因为被绳子抽打而浮现出的、一道道鲜红的檩子。而在她那浑圆、挺翘的
瓣上,伤痕,则更为密集和触目惊心。
我的心,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地攥住了,疼得我几乎无法呼吸。
我用指尖,蘸着冰凉的药膏,以一种近乎是朝圣般的、极致轻柔的姿态,一点点地,涂抹在她那些红肿的、发烫的伤痕上。
我的每一次触碰,都能感觉到,她的身体,会因为疼痛,而下意识地、猛地绷紧一下。
涂完了背部和
部,房间里,陷
了一片沉重的、令
尴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