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天鹅之羽(2)

我抓住她的手，想推开，可她的唇已贴上来。她的手滑到我腰间，挑逗地一捏：“林泽然，你这男，嘴上说不要，身体老实得要咧。”我低吼：“勿要闹……”声音却虚得像泄了气。她笑得更媚，翻身跨坐我身上，长发垂下，撩过我的胸：“不闹？那我陪你聊聊天，咋样咧？”

她靠在我怀里，枕着我的肩膀，开始诉说。她说大学毕业后不用急着工作，爹出钱，跑去欧美玩了一年，p yr，黎的塞纳河边吃可丽饼，意大利的五

渔村晒太阳，美国西海岸开着租来的敞篷车兜风……她讲得眉飞色舞，眼里闪着光：“那辰光我天天跟野马似的，自由得要死咧。晚上住青旅，和一堆老外聊旅行，喝得晕乎乎，差点跟个法国小哥跑咧！”她顿了顿，笑得有点自嘲：“后来家里我正经点，我才去英国读了个硕士咧。伦敦那鬼地方，贵得要死咧，请同学吃个火锅花一万多。雨多得烦死，可我那儿的小酒馆，点杯苹果酒，听老外吹牛，忒带劲咧。”

她的手指在我胸画圈，讲到在伦敦认识个搞音乐的男友，差点为他留下来，结果发现对方是个“子”，连电费都付不起。她咯咯笑：“我这，眼光忒差咧，专挑不靠谱的咧。” 我嘴角微扬，苦涩道：“侬这眼光，确实勿咋样。”她拍我一下，佯装生气：“哟，拳王还嫌弃我？那你昨晚咋那么卖力？”我们聊了许久，从她的冒险故事到我大学时和颖颖的甜蜜时光。她听我说到颖颖，眼神柔了些，轻轻叹气：“: 李文娜: “林泽然，你这，太死心眼咧。她现在……哎，算了，不讲咧。” 她翻身下床，赤的身躯沐浴在阳光中，背影曼妙：“勿要想那些咧，陪我出去吃顿饭，散散心咧。”

门铃响了，她娇羞着抓起一件丝质睡袍随意裹上，赤着脚跑到门。只见她从外卖小哥手里接过一个小纸袋，笑着冲我晃了晃：“毓婷。”她当着我的面拆开包装，红着脸吞下一颗药，娇羞的模样让我心一颤——像极了颖颖的样子。

她斜我一眼，笑道：“怎么，心疼了？放心，我身体好着呢。” 她随手扔掉药盒，拽我到处转，戏谑道：“来，瞧瞧我这窝，200多平，够气派不？”

她的公寓宽敞明亮，北欧风装修简约致。落地窗洒满阳光，白色墙面配浅灰橡木地板，温暖却刺痛我心底的孤寂。型沙发裹着灰色亚麻，散落几张羊皮，上边还有昨晚的痕迹。旁边的胡桃木茶几上摆着一盆多，绿意盎然。开放式厨房里，白色大理石台面折阳光，岛台上摆着几瓶红酒和一只北欧风陶罐，透着不动声色的致。墙角的书架上堆满了时尚类杂志和艺术画册，还有几本英文小说，封面泛黄，像被翻过无数次。卧室的墙上挂着一幅极简线条画，蓝色和灰色的色块织，像她复杂又捉摸不透的格。

“这是我妈妈十年前留下的。” 她斜倚在厨房岛台，语气淡得像在说别的事，“她走了后，我爸跟小三结婚，我在家里天天跟她吵，就搬来这儿。平时就我一个，挺自在的。”她耸耸肩，笑得有点落寞：“不过有时候也冷清，晚上睡不着，就

开瓶酒，对着窗外发呆。”

我没接话，目光扫过公寓，心底却闪过颖颖的身影——她也在家里摆弄植物，阳台上的多是她最宝贝的“希望”。我摇摇，试图甩开回忆。李文娜拍拍手：“行咯，别发愣咯！陪俺出去吃中饭，顺道逛逛街，给你这拳王散散心咯！”

她换了套衣服，白色宽松恤塞进高腰牛仔裤，外面披了件米色针织开衫，脚踩一双白色帆布鞋，发随意扎成低马尾，利落又带点少感。她抓起车钥匙，晃了晃：“走，带侬兜圈儿去咯！”她开的是一辆保时捷卡宴，我坐进副驾，皮质座椅的触感冰凉，她笑着踩油门：“去新天地，吃点好吃个咯。”

车子开上的街，阳光洒在挡风玻璃上，反出斑驳的光影。我们先去了新天地一家法式餐厅，店里木质装潢透着温暖，落地窗外是梧桐树的影子。她点了份法式焦糖焗蜗牛和一碗南瓜油汤，举起气泡水：“拳王，敬你一拳对手！”我苦笑，喝了一，压不住心底的涩。

吃完饭，她拉着我逛新天地的石板路，橱窗里五光十色的衣服让她像个小孩，拽我进一家家品店。她试了件米色裙子，对着镜子转圈，问我：“好看伐？”她非要给我买了个黑皮手绳，编着银色细链，亲手给我戴上，说：“戴上这个，侬就是俺个咯！”逛到一家手工艺品店，我给她挑了个木雕小鹿：“送你，回去放书架上。”

下午，我们在一家露天咖啡馆歇脚，她点了杯卡布奇诺，我要了杯黑咖啡。她靠在藤椅上，阳光勾勒出她的侧脸，讲起在伦敦街看街艺表演的趣事，笑得灿烂：“有回俺瞅一个吉他手弹得忒烂，还硬要讲自个儿是“下一站格莱美”，俺差点儿笑咯！”我看着她，心底的沉重竟轻了几分，像回到了和颖颖谈恋时的轻松时光。夕阳西下，我们沿着外滩散步，江风吹得她开衫飘起，她突然停下，靠在我肩上，低声说：“今儿忒开心，谢你陪俺咧！”

我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