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学和我小姨的故事(1)

怂了。万一她真喜欢斌呢？万一她瞪着我，杏眼冷得像冰，说“你管得着吗”？我怕她看我的眼神不再是温柔的小姨，而是陌生，带着点不屑，像是看穿了我的嫉妒。我的手攥紧床单，指甲掐进掌心，疼得我清醒了点，可脑子还是得像浆糊。

我坐起来，抓起手机，十点四十了，宾馆里静得让发慌，只有窗外偶尔的车鸣，像针扎在我心上。我再也待不下去了，这房间像个笼子，霉味、香水味、她的呻吟声，全都裹着我，让我喘不过气。我得出去走走，透透气，不然我得疯了。我胡套上外套，抓起钥匙，推开门，走廊里空的，只有小姨的香水味还飘着，玫瑰混着木香，像在嘲笑我。

北京的夜色像泼了墨，街上的霓虹灯闪得刺眼，红红绿绿，照得晕。车流呼啸而过，路边烧烤摊的烟味混着啤酒味，几个醉汉在嚷嚷，笑得肆无忌惮。

我裹紧外套，低走着，脑子里还是的。小姨的影子在我眼前晃，平时她总穿紧身裙，勾得挪不开眼，笑起来像春天的花，温柔得让心动。可今晚，她在隔壁叫得那么放肆，像

个我不认识的。我想起她平时跟我聊天，偶尔会提到工作累，提到没懂她，语气里带着点孤独。是不是因为这个，她才被斌钻了空子？

我越想越觉得斌不是东西。他的话在我脑子里回放，“姐，你这骚劲儿，我一百次都不够”“改天再约”，句句轻佻，像在炫耀战利品。他肯定没把小姨当回事，不过是个玩物，玩腻了就扔。可小姨呢？她为啥看上他？图他年轻？图他会哄？还是图那点床上的刺激？我踢了路边一块石，石滚进下水道，发出咚的一声，像在骂我的无能为力。

我走到街角一家24小时便利店，灯光白得刺眼，收银员低玩手机，没搭理我。我买了瓶冰可乐，凉气从喉咙滑到胃里，脑子清醒了点。我靠在店门，盯着街对面闪烁的霓虹灯，脑子里全是小姨和斌的画面。我想起她上次来我家，穿着白色衬衫，袖子挽到手肘，笑着给我夹菜，说“多吃点，瘦得跟竹竿似的”。那时候的她，那么温柔，像个姐姐，像个家。可今晚，她在隔壁叫得像个陌生，句句刺得我心生疼。

我正低喝可乐，街对面突然闪过两个身影，男的高大，的窈窕，的穿着紧身裙，高跟鞋咔嗒咔嗒，男的搂着她的腰，笑得痞气。

我心跳一紧，眯眼看过去，觉得像小姨和斌，可光线太暗，隔着马路看不清。他们钻进一家酒吧，灯光一晃，影子就没了。我攥紧可乐罐，手指冰得发麻，心像被锤了一下。是他们吗？还是我看错了？嫉妒像火，烧得我脑子嗡嗡响。我想冲过去看个清楚，可腿像灌了铅，动不了。

我咬紧牙，脑子里只有一个念：明天得找小姨，把话说开。我得问她，斌到底算什么？她是不是被他骗了？她知不知道他在玩她？可一想到她的杏眼，想到她可能冷笑着说“你不懂”，我心就凉了半截。我靠着便利店的墙，仰灌完可乐，冰得牙疼，可心里的火还是没灭。我知道，这事没完，摊牌是迟早的，可我怕，怕真相比偷听还疼。

夜色更了，北京的街还是喧闹，车流、灯光、声，像个不停转的机器。可我脑子里，只有小姨的呻吟，斌的痞笑，和那玫瑰香水味，像毒，缠着我，甩不掉。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