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花未央(41-43)

微掀起，露出下面苍白的指甲盖。这个微不足道的撕裂感突然让她的眼泪砸在纸箱上，在上面晕开色的圆点………

“菲菲，明天一早我们去爬山泡温泉吧。”方晴的声音带着一丝急切，像是在抓住一根救命稻。

“我靠，大姐！前几天你不不去么？怎么了这是？” 电话那的谢菲菲愣了一下，随即不可思议的询问。

“累了，明天早上接你。”没等谢菲菲答应自己方晴就挂断了电话，这时她能感到一丝短暂的轻松来麻痹自己此刻不知该怎么形容的心

。她开始收拾行装，动作机械而迅速，试图用忙碌填满内心的烦躁。然而，她并未察觉，窗外的夜色已已暗的不成样子，连星星都消失不见，一种不祥的预感悄然笼罩着整个小区。

此同时，老杨几乎是一路小跑回到了门卫室。狭小的房间里各个物品和桌椅摆放的整整齐齐，并没有即将告别那样样零。他长长地叹了气，颓然地坐在那张旧的椅子上，双手撑着膝盖，眼神落在地板上那块被磨得发亮的瓷砖上。他的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裤缝，动作缓慢而迟疑，像是在留恋什么。

“这样…也挺好… ”老杨的心中五味杂陈。他对方晴的愧疚如影随形，那次事件像一根刺，扎进他的心。虽然她的态度依旧冷淡，但他觉得自己已经尽力了。他低看向手中的钥匙，那是小区的门禁钥匙，冰冷的金属触感让他鼻尖一酸。他站起身，将钥匙轻轻放在桌上，指尖在钥匙上停留了片刻，才缓缓收回。 他自嘲地笑了笑，嘴角微微上扬，点上了一颗香烟。之前的和方晴的这些画面如走马灯般闪过，最终化作无尽的遗憾在点燃的烟卷里燃烧殆尽。

早上，方晴一早就开车出去了，再接到谢菲菲后，俩开车在山路上飞驰着。细小的石子弹在底盘上如同鼓点。可车载香水散发的柠檬气息让车内空气有些太过甜腻，反而让她想起老杨总泡的那种苦苦的茶叶碎末。

随着鼻尖一耸，索直接打开了车窗让山沟里的微风吹了进来，带来阵阵清香，山间的溪流声顷刻间也隐约可闻，宁静而美好。然而，方晴的心却无法完全融这片景色，她的双手紧握方向盘，一路上试图跟谢菲菲聊着不知是谁的八卦和趣闻。

手机铃声突然响起，打了车内的沉寂。方晴低一看，屏幕上“杨叔”两个字赫然在目。她的心猛地一紧，像是被什么揪住。手指伸向手机，在接听键上停留了片刻，眼神中闪过挣扎接起电话，或许会听到老杨的声音，那她好不容易筑起的防线会不会崩塌？不接，又像是对过去的一刀两断，彻底将他推开。她咬住下唇，牙齿在唇上留下一道浅痕，最终还是将手机放回袋，任由铃声在车厢内回。

“怎么了？”谢菲菲从窗外转过来，察觉到她的异样，轻声问道。

“企划的，估计是要材料…”方晴垂下眼帘，摇了摇，低声说道。

“够烦的，别接…”谢菲菲从包里拿出一个铁盒关关并打开从里面倒出来几粒湛蓝色的糖果并亲手给正在开车的方晴嘴里塞了一颗。

“呵… 这可是你家买…卖

，什么呀…这是”随着谢菲菲塞进嘴里的薄荷糖在腔里炸开凉意，舌尖抵着糖块转动时，她低发现自己的手机铃声响了几次之后导航屏幕跳出“信号弱”的提示，扭曲的红色感叹号像道新鲜的伤一样闪动了几次就消失不见了。

等到转弯时阳光突然刺进眼睛，她眯眼的瞬间看见后视镜里，有片银杏叶正黏在挡风玻璃上，任凭山风如何吹动就是吹不掉这片单薄的落叶。

老杨站在门卫室窗前，手中的手机屏幕渐渐暗下去，方晴的号码拨了几遍，始终是那冰冷的忙音。他皱起眉看着警察和医务工作者把小区门围的水泄不通后又给朱楠拨去了电话。

外的嘈杂声愈发刺耳，防护服的窸窣声和警笛的低鸣织在一起，像一张无形的网罩住了整个小区。他给朱楠说完以后便默默地回到门卫室，看着已经收拾好的一袋子物品后，从里面拿出了不锈钢保温杯和茶叶罐有些无奈的放在了桌子上。

朱楠联系了半天才从谢菲菲妈妈中得知一早俩就去郊区泡温泉了。等朱楠把消息转告老杨时，老杨正站在封锁线边，望着小区门忙碌的警察和医务工作者。防护服在夕阳下泛着刺眼的白光，消毒水的味道随风飘来，呛得他鼻尖一酸。

“这封锁……她回来怎么办？”可挂了电话，他的心却没放下，反而更沉了几分。小区被封锁的消息像块石压在胸，他脑海里闪过方晴那张冷淡却熟悉的脸，忍不住喃喃自语道。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夕阳渐渐沉进山，天边染上一抹暗红。方晴刚把谢菲菲送到家门。手机突然震了起来，屏幕上跳出“朱楠”的名字。

“喂，晴晴，你回来了么？”朱楠的声音有些急切。

“刚送完菲菲回家，怎么了？”方晴揉了揉眉心，随答道。

“早上咱家小区出现病例被封了，你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