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春残酷物语(3-4)

进了骨子里。就在王浩然发出那声嘶吼的瞬间，他眼角的余光已经捕捉到了那个带着疯狂冲来的身影。那不是平时那个畏畏缩缩的王浩然，那是一被到绝境、只想同归于尽的困兽！

千钧一发！

张强几乎是靠着本能的反应，身体猛地向侧面一拧！同时右脚狠狠蹬在身前的电脑桌上，

整个带着椅子狼狈地向后滑去！

嗤啦——！

冰冷的刀锋几乎是贴着张强的左肋划了过去！廉价恤瞬间被割开一道长长的子，冰冷的金属触感让张强皮一炸，皮肤上传来一阵火辣辣的刺痛！一道细长的血线立刻渗了出来。

“！”张强又惊又怒，后背瞬间被冷汗浸透。差一点！就差那么一点！

王浩然全力刺出的刀落了空，巨大的惯带着他向前扑倒。他踉跄一步，还没来得及调整重心，一只穿着脏污运动鞋的大脚狠狠踹在了他的手腕上！

“啊！”剧痛袭来，王浩然惨叫一声，手指一松，那把水果刀“当啷”一声脱手飞出，掉落在油腻的地板上。

还没等他反应过来，一巨大的力量猛地抓住了他的后衣领，像拎小一样将他狠狠掼倒在地！冰冷的、带着烟灰和泥泞的鞋底狠狠地踩在了他的侧脸上，将他的半边脸颊死死碾在黏糊糊的地板上！

“唔……”王浩然的脸被挤压变形，鼻里瞬间充满了灰尘、烟灰。他奋力挣扎，双手徒劳地去抓踩在脸上的脚踝，但那只脚像铁铸的一样纹丝不动。

张强俯下身，那张因为怒和后怕而扭曲的脸几乎凑到了王浩然眼前。他发湿漉漉地滴着水，眼神凶狠得像要吃，嘴角却咧开一个极度轻蔑和残忍的弧度：

“他妈的！装什么大尾狼？嗯？！”张强的声音因为愤怒而拔高，带着音的嘶哑，在寂静的网吧里格外刺耳，“学动刀子？就凭你这怂包软蛋？！”

他脚下用力碾了碾，王浩然的脸颊骨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疼得他眼前发黑。

“我和苏晴的事，”张强一字一顿，声音冰冷如铁。“从到尾，都他妈跟你——王浩然——有半毛钱关系吗？！”

王浩然挣扎的身体猛地一僵。

“啊？！”张强啐了一唾沫，那唾沫带着浓痰，不偏不倚地落在王浩然被踩得变形的脸颊，“你算个什么东西？嗯？她爹？她哥？还是她男？得到你在这儿跟我拼命？！”

张强的嘲讽如同最锋利的解剖刀，毫不留地剖开血淋淋的真相：

“你他妈就是个彻彻尾的局外！”张强的声音陡然拔到最高，带着一种宣告般的残忍，“一个躲在角落里，连都不敢放一个的废物！暗恋家十年？哈！她正眼瞧过你吗？啊？她需要你来替她出吗？老子告诉你，她现在躺老子床上，都没想过要报复老子！你算哪根葱？跟着瞎起什么哄？真他妈可笑！”

“局外”！

“废物”！

“可笑”！

每一个词，都像一把重锤，狠狠砸在王浩然早已支离碎的心上。张强的话，句句如刀，字字戳心！不是因为它们恶毒，而是因为它们……全都是无可辩驳的事实！

是啊，他算什么呢？苏晴的世界里，他从来都只是一个跟在身后的、不起眼的影子。地址发、布邮箱 Līx_SBǎ@ＧＭＡＩＬ．ｃＯＭ她温柔地庇护他，像对待一个需要照顾的弟弟，却从未将他视作一个可以依靠的男。她的痛苦，她的屈辱，这一切，跟他王浩然有什么关系？他有什么立场，有什么资格，像个跳梁小丑一样冲出来“替天行道”？

他自以为是的“勇敢”，他赌上一切的“复仇”，在张强眼里，在所有眼里，原来只是一场彻彻尾的、荒谬绝伦的笑话！一场由他这个“局外”自导自演、无喝彩的滑稽戏！

巨大的荒谬感和骨髓的羞耻感，像冰冷的水，瞬间淹没了刚才那点可悲的愤怒和杀意。;失效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sba@gmail.com 获取最新地址比被踩在脚下更痛的，是灵魂被彻底剥光、露在光天化之下的剧痛。

“呜……呜……”被踩住的脸无法动弹，压抑的、碎的呜咽声却再也无法控制地从王浩然被挤压变形的喉咙里挤出来。起初是低沉的、断断续续的哽咽，渐渐变成了无法抑制的、绝望的嚎啕。泪水混合着脸上的污垢、雨水和被碾出的鼻血，汹涌而出，浸湿了油腻的地板。

他哭得浑身剧烈抽搐，不是因为脸上的疼痛，而是为了自己那可悲的、无用的愤怒；为了自己幼稚到可笑的“英雄梦”；更为了那骨髓、无法摆脱的懦弱——他以为他冲出来了，他以为他“勇敢”了，结果却只是用一种更惨烈、更耻辱的方式，再次证明了自己是个彻彻尾的废物！一个连恨都恨得如此无力的局外！

他的哭声，嘶哑、绝望、充满了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