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妻(年上)(1-22)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才没有再娶。

柳迟茵什么七八糟的都敢想。

到晚上三一同吃饭时，她也心不在焉，眼神止不住往程瞻方向瞟。

落到程鄢眼里，又是掀起一番苦涩。

程瞻坐在上首平静地扫了他一眼，眼神中带着警告。程鄢对上眼神后就低不语，食不知味。

桌上三到最后只有柳迟茵吃得有滋有味。

吃完饭漱了，程瞻挥挥手：“时候不早了，你明还要早起，下去吧。”

程鄢闻言站起，身形挺直，向前一步跪地磕：“儿子叩别父亲。”

磕完，他站起转身就要走。身后沉冷的

声音响起：“站住。”

他回过，只见父亲面色如水，带着不满：“你只跪我，怎么不跪你母亲？”

这句话一出，柳迟茵心中一个咯噔，心知程瞻又要犯病。她笑着说：“不打紧不打紧，你下去吧。”

她使眼色，要程鄢赶紧走，谁知道一向和她默契十足的青梅竹马此时却对她的暗示视若无睹。

只见程鄢回身，背挺得很直，他的目光和他爹一样冷，不带着任何绪在柳迟茵的脸上扫过，最后在她唇上停留片刻才移开。

他嘴角带着弧度，却并非在笑，声音也有些哑：“我母亲早就过世了。”

那双眼睛盯着柳迟茵，像是在等着她的反应。

“若您指的是她??”

话到此时顿了顿，程鄢的语气轻了几分，“她并不是我的母亲，我也不会把她当作母亲。”

不会二字咬得很重，他直勾勾盯着坐在父亲手旁的，眼神直白到柳迟茵不得不避开。

他的话惹恼了程瞻，手边的茶盏被抄起直直砸过去，擦着他额角飞过，又在身后碎开。

程瞻大骂：“混帐东西！她是我明媒正娶的妻，怎么不是你母亲！”

程鄢笑了一下，他也不回嘴，天知道那句话说出后，他的心里多舒坦，压抑了半年多的郁气吐出了一半，他也不再掩饰，眼神在柳迟茵身上流转。

她今穿了条天水碧色罗裙，细腰纤纤，眉目温柔，似乎比半年前更美了几分，也似乎比半年前更加无。一顿饭下来，她的眼神从未在自己身上停留半刻，唯独这时，一双桃花眼被瞪得溜圆，像是在震惊，在不可思议他怎么敢把心思脱而出。

柳迟茵脸都白了，拉着程瞻的袖子，连忙劝他：“算了算了，他要真喊我母亲，我还不敢认呢。不愿这么喊，就喊别的，喊我夫或是什么都可以??难得回来一趟，何必大动戈呢！”

程鄢指节泛白，闻言却拱手一礼，倒真的如她所愿喊了夫：“夫心善，是鄢无状了。”

柳迟茵心中舒气，以为程鄢就此低，这件事就这么过去了，谁知道他话锋一转：“儿子触怒父亲，甘愿认罪认罚，只是??”

“儿子不会认。”

程瞻怒极反笑：“好，好个‘不认’，你不认她，也不要认我这个父亲了。滚出去！”

程鄢顺从一礼，竟然真的转身出去。

转身前，柳迟茵敏锐地看到他身侧衣角被攥得变形的痕迹。

（七）吃醋

两个针锋相对，程鄢那边如何不知，程瞻这里是真的被气得不轻。

柳迟茵没想过父子俩会有这样大反应，早在半年前还没成婚时，程鄢曾来找过她，昔翩翩公子，那时已经形销骨立，眼下一片乌青，喊她时嗓音带着哽咽。

彼时她状也不好，程瞻来府中提亲时，她在闺房躲着，心中满是憧憬和甜蜜。直到爹派去喊她，她心中疑惑，没听说过哪家提亲儿还要在场的。

直到她和程瞻面对面坐下，程瞻开就是：“我要娶你。”

那时候她只觉得荒诞，还以为是自己听错了，直到这位名满桐州的巨富再次开，她才有了点实感。

爹在一旁一脸担心，唯恐她承受不住晕过去，但那天的柳迟茵冷静得可怕。她先是确认了一遍，又不死心地追问：“倘若小拒绝您，那之后??”

“那之后我也不会允许程鄢娶你。”程瞻坐在对面，语气冰冷。

柳迟茵咬咬唇，正当屋里的以为她会哭会闹，谁知道她缓缓抬起说：“那好吧，我答应您，我会嫁给您的。”

所有包括程瞻都没想到她接受得这么痛快，事实上直到丫鬟们送她回到闺房时她也带着微笑，举手投足优雅大方。

然后她闭门不出三，不进食水。

直到程鄢偷偷跑来找她，爹爹不忍心，让两个见了一面。

柳迟茵没哭，也没和他互诉衷肠，甚至没有解释自己为什么要答应。

程鄢见到她，什么话也没说，抓着她就亲。她被抵在门框上，被迫接受着来自青梅竹马恋的狂风雨，少年粗厚的呼吸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