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海寄余生(30-40)

嘴里牵出一条银丝，连在江示舟还吐在唇外的半截舌尖上。

他把她抱起来，像哄孩子一样：“妹妹乖，亲完了就快去睡觉好不好？”

江示舟无意

识地舔了舔嘴唇，也不哭不闹了：“好——”

把江示舟抱到她床上后，江启年又尴尬地想起：这衣服不太适合穿着睡觉。

他便先给她脱鞋，然后小心翼翼地从领开始解她的扣子。

一开始江示舟还只任由他解，解到锁骨的位置，她好像又忽然受到了惊吓一样，抓住他的手，不让他碰衣服。

“我喜欢这件衣服……我不想脱……”

“宝贝，不换衣服怎么睡觉？”江启年叹了气，“你喜欢这件衣服，穿着睡觉就不怕弄坏了么。”

江示舟听到这番话，又茫然地点了点，乖乖松开了手。

随着扣子一个个解开，红色的衬衫布料宛如艳丽的虞美花，在她的胴体上缓慢绽放。他的手逐渐下移，一对被灰色蕾丝文胸包裹的房也从衬衫中出来。

江启年忍不住咽了咽水，抬起手指，撩开她落在肌肤上的黑色长发。

浓墨般的发色恰如此时窗外的天色。

窗外忽然有咻咻的声音，随后是轻微的裂声，骤然如火树银花般照亮了黑夜。

江示舟被那声响和光亮吸引了注意，欲正眼瞧看的那一刻，落眼里的却又只是一片漆黑。

“哥哥，刚刚那是什么啊……”

“是……烟花。”江启年哑着嗓子回答她。

“我，我想看……”她挣扎着想起身到窗边去，却发觉浑身乏力，脑又昏又涨。

“你不是想睡觉吗？咱们先把衣服脱了，马上就睡觉，好不好？”

“不要，我想看烟花……”江示舟不依不饶。

江启年只得搀扶着她走到窗边。

很快，又有烟花接连不断地升起、绽放在夜空中。五彩斑斓、形状各异的光点随着声乍然如雨点般散落，令晦暗的大年叁十夜晚都变得灿烂而绮丽。

衣服一点点被剥落下来，从两肩滑落，露出白皙瘦削的肩和脊背。江启年屏住呼吸，修长的手指顺着内衣肩带来到她背后，轻轻地解开排扣。在脱离了胸罩的束缚后，便争先恐后地弹落出去。

江示舟扶着窗台，愣愣地盯着窗外的天空，光怪陆离的花火倒映在她漆黑的眼眸。她的长发被撩到一侧，另一侧洁白如玉的脖颈袒露出来。江启年的嘴唇若有若无地落在她耳后，侧颈，蜻蜓点水般逐渐往下。一只手从她腰后探到胸前，食指勾住她内衣中间的小蝴蝶结，慢慢地往下扯。

没了布料遮挡，胸前的两粒蓓蕾露在空

气里，很快便颤巍巍地挺立起来。她下意识地回看去，对上一双同样漆黑的眼眸。

“哥哥……？”

“我……可以向妹妹要一份新年礼物吗？”

窗外又响起哔剥的裂音。

瑰丽的焰火同时在两的眼底升腾，绽开，再坠落，然后寂灭。

【三十九】天台

尽管此前已经多次劝诫自己不要“过度关心”，可真到了这个处境上，江启年还是难以按捺住那躁动。

现在是傍晚的五点半。江启年拿起手机，踌躇了许久，终于还是选择拨通了那个号码。

手机里传出“嘟——”的拨号音，没一会儿，便被一个略微沙哑的少声线所取代。

“喂——？”少的声音一如既往地慵懒。

听见那个一直牵挂的声音，欣喜不自觉地涌上江启年的心间。

“示？是你吗？”

好傻的问题。刚说出，江启年就料到会被嘲笑。

“废话。”对面没好气地回道，“不是，你找错了。”

隔着手机，江启年都想象出她翻白眼的表。他顾不上她的揶揄，连忙像连珠炮一样问出他关心的问题。

“你在那边还习惯吗，不会有欺负你吧？”

他听见她噗嗤一笑。

“拜托，这才开学第四天，怎么着也没会闲着没事，找一个新生的麻烦吧。”江示舟的指尖随意绕起了鬓角的一绺发丝，“你别脑补什么校园狗血剧了，这里的同学都挺好，舍友也挺照顾我的。”

“饭菜还合胃吗，晚上会不会睡不着？”

“前两天有点失眠，现在还好。至于饭菜的话……”她停顿了一下，“也就那样吧。”

言下之意就是不好吃。

听到这个耿直的回答，江启年反而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她食欲本来就不怎么样，饭菜不合胃，学校也不会为了她一个改善伙食水平，她能做的就只有不吃或少吃。

书肯定是得继续读的，但江启年也舍不得他辛辛苦苦养出来的那几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