持平稳,“如果我不管做什么,都不能为你缓解,那至少……让我一起分担。”
不,你不知道。
你这样做,只会让我变得更加痛苦而已。
“我以后每天都会检查你的伤
。”他继续说,“多了几道,我
就照样划几道。”
这在江示舟听来,无疑就是赤
的威胁。
自残这一条路被阻断,她终于转而向烟与酒寻求慰藉。以及,她还发现了一种,江启年绝不可能复刻和体验的痛感。
那就是——痛经。
她已经花了接近叁年时间,用尽各种方法,去努力浇灭那簇灼伤肺腑的烈焰。却在今天,被江启年无
地宣告:这一切都是无用功。
“我可能不清楚,你现在是怎么想的,”江启年看着她的脸,“但我已经想明白了。”
她的眼睛睁得大大的,像在发懵,又像在等他说下去。
“我想清楚了,你……就是我的玫瑰花,我唯一的玫瑰花。除了你身边,我哪里都不去。”
江示舟的第一反应,是想嘲笑他这句话真是又土又俗。但很快,她才意识到他说的,是一篇童话——那篇曾被妈妈念过无数遍,已耳熟能详的童话。
妈妈温柔的朗读声在她脑海里回响起。
“她单独一朵就比你们全体更重要,因为她是我浇灌的。
“因为她是我放在花罩中的。
“因为她是我用屏风保护起来的。
“因为她身上的毛虫是我除灭的。
“因为我倾听过她的怨艾和自诩,甚至有时,我聆听她的沉默。
“因为她是我的玫瑰。”
江启年忽然伸手去抹她的眼角。
“你怎么又哭了……今天都哭多少回了。”
他又去吻她的眼泪。又一次吻上了她的嘴唇。
这次她没有问为什么。
【十五】初雪
在那之后,生活并没有发生太多变化。江启年还是忙着读书和打工,每天早出晚归。江示舟也还是每天待在家里,除了打游戏就是看电影。
只是每次回到家,江启年总是要揪住她亲,还有抱着她睡觉。但也仅此而已。
恋
中的
似乎总是不知餍足。很快,江示舟最初的满足与安心,又被一种新的空虚和寂寞所攫取。
她想时时刻刻和江启年待在一起,可江启年却好像越来越忙。就连接吻的时候,也总是浅浅的啄吻,每当她想索取更多,江启年就会很及时地停住,拍拍她的脑袋,让她闭眼睡觉。
想要。想要更多。想要他更多的时间。想要他更多的触碰。想要他更多的表
。
可脸皮薄如江示舟,是不可能主动向江启年讨求的。
十二月中
旬的某个下午,本该泡在学校图书馆里的江启年却回来了。他习惯
地先走进了江示舟的房间,果然看到她还在睡觉。
他走到她床边蹲下,看她熟睡的样子。她皱着眉
,面色有些红润,嘴里还细细地嘤咛着。
江启年正要抚摸她的脸,指尖刚触上,江示舟却乍然被惊醒了。她的睫毛扑闪着,看清眼前的
的模样后,瞳孔一瞬间睁大,脸烧得通红,像一只受惊的兔子往后缩起身,意欲躲开他的触摸。
从没见过她这种反应,江启年颇觉得新鲜。他盯着她,又爬上床,凑上前去。
“你刚刚又梦见什么了?”
这问题一出
,江示舟的表
更窘了。她眼神躲闪着,飘忽不定,愣是不对上江启年的目光。
“没……没什么。”
她这古怪的反应愈发激起了江启年的好奇心。他脑海里忽然闪过一个猜想,于是他开始尝试求证。
“你……是不是梦到我了?”
一听到这句话,她的神
明显一僵,江启年心里也有了答案,于是继续试探地问道。
“你是梦见我……和你做了什么吗?”
这下她的脸彻底烧红了。
答案已经不言而喻。江启年知道她脸皮薄,也相当通
达理地打住了话茬。他忍住笑意,伸手捧起她的脸,又在她嘴唇上印下一个吻。
“外面下雪了。我想带你出去看看。”
亲够了以后,他终于说明了他的来意。
“啊……下雪了?”
江示舟终于得以从赧然中抽离,她挣开江启年的怀抱,踮着脚尖去拉开窗帘。窗外果然飘起了细小的雪花,与灰白的天空几乎融为一体。
“天都这么冷了,怎么还不记得把鞋穿上。”他走过去抱住她的腰,把她提起来,让她的赤脚踩在他的鞋面上。“我怕待会又不下了,你赶紧换换衣服,我们马上下楼去。”
终于下了楼,好在雪还下着。江启年拉着她的手,沿着街道慢慢悠悠地走。
绿化带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