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恍然初见，惜如相识”——与九龙舞姬的纵情交欢...(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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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将到达地点时，我才意识到，这是夜航船上的封闭式大舞台。当初在囚牛众的主导下，这里不

知排演和呈现过多少黄金时代的戏曲，可是后来因为夜航船遭袭，这里也被坏得极其严重，前阵子才好不容易修复，准备等下个月夜航船再度起航时，才打算二次开启。

“是这里吗……”

看了看演“舞”厅和四周，安静地没有一点声响。不知道有多久没有来过的地方寻不到一点烟的气息，和夜航船上其他的热闹的地方截然不同。但不知道为什么，这样的幽静反而让我的内心也逐渐平静下来，于是我推开这封闭式建筑的侧门，顺着昏暗的场景和台阶一路向内走去，不止不觉间来到了展演馆的内部。

推开舞厅紧闭的大门后，金色的光芒撕裂了场馆的昏暗与幽。

明明并不是花朵盛放的季节，明明是室内，却有花瓣从眼前飘落。

在悠扬的落花之间，自己看到了那个翩然若舞的身影。

曾见过夜航船上烟舞伶的演出，但眼前的舞蹈和以往看到的任何表演都不同。

如同闯了比黄金时代的九龙还要遥远的梦境，那场面令我一时间愣怔在原地，下意识地放轻了呼吸。

整片封闭的空间中仿佛只剩下了那个在落花中舞蹈的身影。

——不知过去了多久。

“滴滴滴！”

突然我之前为了不迟到定的闹钟响起，打了这份静谧和美好，将我拉出了那片旖旎风景之外。而在舞台上落花中旋舞的倩影也远远地看了过来，仅有一瞬间，还在为定了闹钟而有些懊悔的我，似乎与那双隐藏在舞扇下的眼眸对视。

随后， 我心中的那点烦躁也被这对金色的眸子所抚平，下意识地来到空无一的演舞台的最前排正中央坐下。

而那道倩影只是用她金色的眸子默默地盯着我，没有多说什么。直到我落座后，她才再度起舞，不知从何处来的凤，带动着飘散的花瓣，为清雅出尘的佳带来些许点缀。

跃动着的舞姿，将我带到黄金年代，带到比那还要久远的地方，带到恍若梦中一样的景象中……

梦中……

眼前的身影，逐渐与当初梦中的那道身影重叠在一起。这是偶然，还是必然？此刻的我已经思考不了那么多，我的全部的心神都只能跟随着舞台上的倩影而动，而佳的中，也开始吟唱着当初我在梦里，没听完的那首歌的后续歌词。

“偶有新声，呓语呼唤。枯木逢春，云开见月。”

“绛河倾落，聊以慰藉。子夜生光，美梦奢愿。”

“黄粱

逝去，云烟过眼。过客匆匆，曲终散。”

“梦魇纠葛，织虚幻。曙希前迹，最为哭暗。”

舞台上，那道金色的身影，随着词曲的唱出，舞姿更加哀婉动。摇晃起舞间，如纷纷落地的花瓣，又如易折的柳枝，牵动着我的心间，让我为她的孤独而哀，为她的凄婉而怨。

“浮生如沫，吾宁憎。失而复得，聚散其愿。”

“山有扶苏，岸有荷莲。心有浮光，莫道沉陷。”

“所谓伊，在水之阙。”

此时，原本在舞台中央的含英，离我越来越近。金色的衣段的飞舞，和纷飞的花瓣的起落，让我看不清她的表。但是她那叫心颤的目光一直停留在我身上，金色的眸子中所流露出的说不清道不明的感，随着她的舞蹈和词曲的起伏而传递出来，将我层层包裹，让我沦陷其中。

“眼中星河，顾盼所见。溯游相挽，繁霜至曙。”

“寄心长川，思绵忘返。彼岸衷兮。令我忘餐。”

“……追风赶月，以求不离。”

“翩若惊鸿，婉若游龙……”

词已经唱到了最后一句，气回肠。

瑶台月下清霜洗，流光借华织。飞天倚云，歌舞升平，指尖掠过墙壁，沉香岁月凝聚，拨动舞者心弦。素手急雨，铮铮碎澹清，月下莲步，飘浮渺云影，过往今朝织涟漪，万载千秋晕染衣裾，仿佛古今一梦，一曲舞起，一舞千年。

含英的这曲舞蹈也已结束，来到了坐在第一排的我的面前。舞台上金色的灯光洒落下来，映着光影恰逢其适地落我们彼此的眼中。

舞曲的舞动间，视线都随着飘扬的舞蹈而扭曲着，待得停下来后，我们终于能直面对方时，那一刻，我和含英的眼中所见的一切，都瞬间明了。

她看清了，那双与自己对视的眼眸中，倒映的自己；

我看清了，那双金色的澄清的眼眸中，毫不掩饰的恋。

她向我伸出手来，而我也坚定地将其握住。金色的眸子中的温柔更加满溢了几分。她感受着手心被包裹的温度，丹唇轻启：

“恍然初见，惜如相识。”

“指挥官，这曲舞，你还满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