透过回旋去看玉中淡淡的桃花色。“好了王子和公主。”他笑道。“舞会的时间结束了。vn刚回来,也该好好休息了。”
“我去陪他。”喻小榕道。“我去你家写稿,你不要吵我。”
当然乐得答应,忙去拿他的行李去了。
贺时唯站起来,伶俐的一个转身转到喻小榕跟前,将她拢在怀里,然后转起来。
“圆舞曲其实很简单的。” vn看得又惊又喜:“rhr你好厉害!”
“你若记住了就不会忘却。”他带着她转着。
“除非,你学会了更上一层楼的舞蹈,或者,你已经超脱了舞蹈的追求境界。”他俯首在她耳边。
“又或者,”他缓缓地说,“国境线上的舞会停止。而你要继续前行了。”
如果大厦轰然坍塌。是的,如果一切都停止,少男少
在海边拉手跳圆舞的旋律止息。世界的欢宴散尽——那她不得不从她的执念里走出来。
国境线上的舞会停止!玛琳娜!
她心惊胆战,看着眼前的一切宛如褪去茧衣的新的赤体的蛾。
那过去的执念被他看穿了多少,她毫不敢思量。但是,他为什么看出来了呢?他是妖怪吗?
“走啦!”vn开始打呵欠。“榕榕。”
“榕榕,你还去么?”贺时唯放开她。
“去。”
喻小榕明白不是执念所催,而是在这里
杵着,和剥光了衣裳走在大街上毫无差别。
夜
的群聊,发生在vn沾枕即睡死之后。
“第二圆舞曲有种诡异的颜色。”小叶榕说。“从谷底一个奇异的回旋,转到另一个谷底去。但是始终在谷底。”
“怎么会呢?”图兰朵不同意。“
绪是流动的,是起伏的。舞曲也是。”
“作者究竟在想什么?”小叶榕接着说。
“你们说的我都听不懂。”小桂林说。“放
响乐是不是能养出雌鱼来啊?”
喻小榕嗤嗤地笑起来。
小桂林真是纯正的笑料库本库,学的水产养殖,一整个本科阶段他都在养鱼。
未尝不是比她沉湎于文字狱来得强,起码鱼儿能否养出来是个客观事实。
文字狱这玩意,无论是她给实习、功课做的纸上功夫这等无聊事,还是自己给自己下魔咒非要从吉光片羽中看出刘凯文对她有那么一点非分之想,她都徒劳了整整四年。
“
绪消沉养啥啥死光。”小桂林说。“我不能放你这个肖斯塔科维奇。我搞点那啥,波西米亚狂想曲。两个婆娘一个郎。”
“未尝不可啊。”喻小榕笑死过去。“要我说,还不如把这鱼池子一扔,做点别的去。”
说完她自己都愣了。这不就是贺时唯的舞会终止定律吗。
第10章 绿化树
第二天,喻小榕小心翼翼地回来了。贺时唯不在家,她回房间去,将行李继续打包。
忽然贺太太发来一条微信,约她去她家花园。“小喻,你喜欢花吗?我家刚移植了一株樱花色的三角梅。这能对你的兼职有一些帮助的。”
也并不完全有帮助。不过她想了想自己老妈子,陪陪老
家也不是坏事。不过……
“我今天在打包行李。等我搬好家再来找您?”
贺太太道:“不急在一时。这花难得,你要是来了,好好看看。”末了,她又添上一句:“时唯爸爸也不在,家里就我一个,无聊得很。”
喻小榕无奈地答应下来。
“你比时唯那孩子好多了。”贺太太开着车,道。“他可不愿意陪我这个老太婆。”
喻小榕道:“贺总贵
事忙。”
“你要搬走了?”贺太太问。
“嗯。”喻小榕道。“总不好打扰贺总,照顾小猫的事
……我以后会很忙,恐怕也力不从心。”
七月初的密云已热得焦灼,贺太太家的花房却颇
为
凉,一株粗壮的三角梅正趴在地上。
“老桩哦!”喻小榕叹道。“就种在花房里么?”
贺太太高兴地道:“我就说小喻你懂得的。对就种在花房里。”
喻小榕想了想,说:“三角梅对光照要求还是比较高的,可以先在花房里缓一下。北京天冷,不知道是不是能耐霜雪。”
“可以的。”贺太太说。“广阔天地,大有作为。你看过《绿化树》吗?”
“道旁绿化的树,在哪里都能发挥作用。”喻小榕道。“张贤亮的书。”
“
和树都是一样的。”贺太太道。“这个道理上次我们就说过。”
喻小榕看着那梅桩,好一阵子才开
说:“贺太太,您是想说?”
贺太太道:“这话和你说的,也是和时唯说的。没有什么是过不去的坎儿。”
喻小榕眼观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