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兄如父】（短篇·上）

作者： 小世蕃

字数：18316

2020/09/10

长兄如父（上）

我坐在一个吧台上，正抱着一杯酒嚎啕地痛哭着。地址失效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s Ba@gmail.com 获取最新地址周围的们对我纷纷侧目、议论纷纷。酒保也站在一旁紧张地看着我，担心我会做什么出格的事。

「这怎么了啊？这还没喝上几杯呢。怎么就哭成这样了。」调酒师跟服务员在旁边聊着。

「八成是 失恋了，这样的到处都有。哎，你也别笑话他，等哪天你跟你朋友分了你也得这样。」服务员贱兮兮地说道。

「我···我不是···不···我要酒。」他们两个惊愕地转过来，才发现我用一双快要枯的眼睛看着他们，眼角全是泪痕。

「不好意思啊」调酒师急忙说道。「我们刚刚也就是随说说。您别生气啊，您要不要再点一杯什么？下一杯算在我账上。」

「我···我谁？我在做什么来着？给我···酒，让我忘了。」我说了几胡话，一把酒了下去，好像有火焰在我腔燃起，呛得我直咳嗽。「咳咳···咳，什么酒喝起来最难受？给···给我来几杯。」

「最难受？」调酒师和服务员对看了一眼，心想这有病吧。「那就给您来杯纯伏特加怎么样？」

我把捣了捣表示同意。然后把我的倒在我的手臂上。

再灌完几杯之后，我的意识终于进了我想要的状态。终于，所有的痛苦都消失了。什么事都不能再伤害我了。我终于能把一切都忘记了，我就这样离开世间该多好啊。

就在我半醉半醒的时候，一个坐在了我的身边，她推了推我的肩膀，好像是想让我醒来。我吸了一气，眯着眼说：「我没醉、我没醉！不要赶我走，不要赶我走！我就在这儿坐着，哪里都不去。」

那个说：「我不赶你走，但是你别喝了，到那边的位置坐一会儿休息一下吧。」说着示意了一下服务员。一双有力的手立刻把我搀了起来。我没有再闹，只是思考着这酒吧的灯光为什么这么暗呢？音乐声又这么吵。当我把眼睛移到灯光的时候，我只能看到一圈圈光晕，无法聚焦。我这是怎么了？为什么我什么也看不清？

「他已经喝多了，你认识他吗？你要把他送回家吗？」服务员问道。

「我认识他，没事的，让他先坐一会儿吧。」那个说道。

哼···我在心里想，我只是醉了，但我只是个疯子，又不是个傻子。我刚刚到这个城市里来，我哪里认识什么？这个估计是个，或者是仙跳来骗我钱的。

算了，我也不在乎了，现在就算有把我的肾脏取出来我无所谓了。我只想忘记我自己是谁，然后离开这个世界。

··· ···

那个坐在我的面前，好像在等我说什么一样。我躺在沙发椅上，眯着眼睛。哭了一会儿，又说了一会儿的胡话。感觉稍微清醒了一些后，我扭了扭脖子，把夹克衫里的钱包拿了出来。

「你想要钱吗？你看看···」我把钱包打开，里面都是十块二十块的散钱。「我早就没钱了···我没有钱给你了，走吧···」

她静静地看着我，说道：「我不要你的钱。」

「不要我的钱？」我抽了风一样笑了起来。「···那我还有什么能给你？我就是一个废，我没有什么能给的了，你要我的什么？命吗？拿去就是了，只是恐怕都没有屑于来杀我···」

冷风微微地吹着，这里是哪座城市啊？为什么这里的风会这么的冷？我来到了北边吗？

「我想知道在你身上究竟发生了什么？」她的声突然飘忽不定地传了过来。

「哦···你想听一个疯子讲故事啊。你是作家吗？还是编剧？」我猜来猜去，然后想了想，突然有些害怕地说。「都不是啊。那你是警察吗？你要抓我去坐牢吗？」

「我不是警察。」她依旧没有丧失一点风度。「你犯了什么罪吗？」

「我···我犯了什么···什么罪？我···」我挠了挠， 回忆好像是风一样的吹进我的脑海里。

··· ···

那一年我才上初二，身体才刚刚发育，就已经长到了一米七五了，在班里是个独树一格的高个。可我心智的成长却远远没有跟上我的身体，成天只知道玩。下课跟同学打篮球、回家就是玩游戏看视频。父母却奉行快乐 教育的原则从来不给我压力。我的家庭条件不错，父亲是一位上市公司的开发部经理。 妈妈则是一位会计。虽然他们很忙，但是总是抽出时间来陪我。我从小就生活在他们二的宠溺下，又有一个还算聪明的脑子，学习也不算太差，身体又健壮。简直算是位受神灵宠的。

可我当时一点也不懂事，天天就知道花父母的钱买东买西。我还特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