妓女要从良(1-15)

好。”方芸很利落了应了一下，跑开了。

七点多，方老爷子进了门，进门就闻到一饭菜香。

还以为是自家孙的杰作，乐颠颠的进了厨房，却看见一位穿着围裙的陌生妙龄少，她正熟练的翻炒着锅里的菜，随着热气飘出一阵阵香味。

方老爷子眨了眨眼睛，揉了揉眼睛，面前的还在，不是幻觉，惊呼道：“田螺姑娘？”

郑颜正在装盘，方老爷子贸然出声，惊得她差点打翻盘子，循声望去是一个六七十岁的老爷爷，两只手还特具喜感的揉着眼睛。

扑哧一笑，一秒收敛，礼貌的自我介绍，“爷爷好，我是林晓棠和方芸的同学，我叫郑颜。”

饭桌上，除了方老爷子碍于年龄大了，消化功能不好，不得不放慢吃速，其他三的吃相斯文中都带点凶狠。

一顿吃饱喝足后，方老爷子躺在沙发里，语重心长的教育方芸，“芸芸啊，如果你有厨艺，我们就不用遭罪了。你以后要好好跟郑颜同学讨教讨教。”

方芸盘腿坐在沙发上，打开电视机，“我也想啊，我之前也试过，爷爷你又不是不知道。”

方老爷子身子一抖，想起上次方芸心血来学炒菜，差点烧了厨房，立刻改，“芸芸那个，你不想学炒菜，爷爷就尊重你的决定。”

方芸不满的瘪着嘴，突然意识到今天哥哥鲜有的沉默，刚刚在饭桌上看到他一直一声不吭的扒饭，“哥，你今天有点奇怪。”

林晓棠下意识的看了一下郑颜，又飞快收回视线，“哪里奇怪，我去打游戏了。”

郑颜看着林晓棠落荒而逃的背影，默默的想：这么容易害羞，我还没放大招呢。

晚上，郑颜和方芸睡在一张床上。两说了好一会儿话，说着说着方芸眼皮就塌了下来，睡着了。

方芸的床很大很软，郑颜也不是认床的，再加上今天这一番折腾，应该能够安然睡，可是她辗转反侧，难以眠，她内心很惶恐，感觉现在积累的这一点幸福感像被一根细细的丝线吊在悬崖上，风一吹就断。

第五章 梦魇

他闭着眼说:“我现在生不如死，趁我现在意识还清醒，还能在你面前保留一丝颜面，杀了我吧。”

郑颜扑在他的怀里痛哭，这眼泪不只在眼里流，更像在心里，整个身体里都挤出了热泪，合在一起宣泄，边哭边无用的道歉，“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我不后悔。”他突然说，声音轻而坚决，一个字一个字的敲击在郑颜的心上，每一次敲击都引起蚀骨的疼痛。

“可是我后悔了。”郑颜轻声说，“是我贪心了，像我这种就不该上任何。明明你可以找一个正常的朋友谈一场简简单单的恋然后结婚生子，明明你可以做一名优秀的医生，都是因为我害了你。”

他艰难的摇着否认，突然毒瘾发作，他用残存的意识在她的面前哀求，“杀了我吧。”

郑颜颤抖着伸出手，泪流满面的抚摸着他的眉眼。曾经他意气风发，眉眼透着一傲气，可现在被关押在这个暗无天的监牢里受毒瘾折磨，完全跟变了个似的，脆弱得像一片纸不堪一击。可是，他还是她喜欢的那个啊。他给她尊重给她温柔给她，她一生中最美好的记忆都是他赐予的。他现在竟然要她亲手杀了他？

“杀了我吧。”他喃喃说道。

郑颜泪如雨下，你真的因为我活不下去了吗？

“好。”

她缓缓的拿下发簪，失去约束的青丝垂落至腰间。她

吻过他的额，附在他的耳边温柔的嘱咐:“等我。”然后用发簪戳了他的喉咙，鲜红的血汩汩的往外冒，那血似乎要淹没整个屋子，满地都是血红。

她拼命的告诉自己，这只是梦，这是梦。她被梦魇掐住脖子，往无边无际的渊里坠落。她知道自己在做梦却总是醒不过来。

不知时候又陷平静的梦里，悠悠醒转。

睁开眼，感觉自己的脸上湿哒哒的，一摸，是泪水。慢慢拖动自己的身体坐起来。月光从床边的玻璃窗筛了进来，照在被子上亮堂堂的，郑颜靠在床，伸出手去触摸这月光，月光如水冰冷的沁她的心脾，无形的颤抖了一下，缓了缓，下床将帘子拉紧，屋内陷一片漆黑。

她伸手习惯的在床柜上摸索烟盒，什么都没摸到，恍然想起自己已经重生了，这是在方芸的房间。

方芸在她的身旁安然的睡着，平稳的呼吸声在耳边响着。

她舔了舔自己的嘴唇，她想吸烟。

郑颜披着衣服站在阳台吸烟。这支烟是从客厅桌子上拿的烟，她偷偷拿一支抽，方老爷子应该不会介意吧。

味道很淡，郑颜有些嫌弃。不过也只能将就了，谁让她现在没钱呢。

冷冷的月芒斜落在她的身躯上，她的脸一半陷在月光里一半没黑暗。眼睫低垂，暗光流动。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