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间传来的各种水声，再一次眯起了眼睛，大概几分钟后眼皮处感受到一阵湿濡，而且带着酒店牙膏特有的薄荷味。
“我的 y可是不止299。”
林棠仍闭目，凭感觉摸到贾妩玉的手腕，问：“决赛是一周后？好好训练，劳逸结合。夺冠后，我去找你。”
“对。不过夺冠后我要参加媒体采访，杂志拍摄，视频录制，
丝见面会……你想见我的话，记得提前预约哦。”
“行。预约不到我就买张丝见面会的票去找你，拉个黑白横幅，说你有了新
忘旧，提起裙子就不认。”
“我穿的是裤子！对了，我听洪掌那小子说你在学校有课？”
“是的，但你从来没来上过，课程表学校官网能找到。怎么？坏学生要转
了，要好好学习了？”
贾妩玉狡黠一笑：“我也准备拉个黑白横幅，说你身为老师，
却用美色勾引
学生，私下里烟酒都来。”
“你——”林棠终于把眼睛打开，贾妩玉已经先溜一步，林棠看着她的背影，抓着空气的手突然空落落的。
回州的大
车上。
沈瑶华提着一大袋广告商的产品上了车。手指更是没停过，飞速地在手机屏幕上打字或者发语音对接工作，即使忙成这样她还抽空提醒贾妩玉：“阿玉，你有空去退下学。这次春季赛已经势在必得了，我们熬出来了。反正你以后也不会
旅游业，不用再挂个名
了，以后专心打职业就行。”
“嗯。”贾妩玉心无旁骛地在百度上查找着自己学校的官网，点到一堆虚假链接后，终于找到了真官网，搜索起林棠的课程表。
“对了，你要记得跟你妈妈讲下。你妈妈虽然
绪不稳定，但是你做什么她都支持你，这一点我很羡慕。估计你退学，她也不会有多大反应。”
贾妩玉听到沈瑶华提到自己的妈妈的时候，手机里学校官网上正好显示着“教师风采”那一栏，她很少看见有能驾驭得住大红背景板。林棠拿着聘书像是拿着一本结婚证，恰好背景板又红得晃眼，“新郎官”那时戴着一副无边框眼镜，是贾妩玉没见过的另外一种气质，斯斯文文的，跟私下里烟酒都来完全不同。
“是，我妈这点确实很好。”
她没有把心里的另外那句话说出来：可是她妈妈支持她的前提是，她得永远待在州市，永远不离开她。贾妩玉仿佛又闻到了衣柜里樟脑丸的味道，小时候妈妈只要
神状态不好，就会臆想着自己唯一的儿不要她了，把她锁进狭小的衣柜里。
贾妩玉点开妈妈的微信像，传过去一条消息：“妈，想退学了，想在州专心打比赛。”她特意加上了州二字。
很快，微信那传来一段文字：“好的，比赛打不下去的话，记得回家。”
贾妩玉后背一哆嗦，跟家里的那个衣柜凭空出现了大车上似的，不敢回复更多。只得锁了手机屏幕，赶紧闭上眼睛，试图躲进梦里。
躲进梦里总好过躲进衣柜里。
梦里，她坐在书房里打训练赛，正纳闷着这是谁的书房之时林棠从外面回来了。他发全部梳了上去，林棠看见她又在打游戏，便用食指推了推眼镜，将手里的教材搁置在了电脑桌上。
“为什么又没去上课？”
林棠没有居高临下看着坐在椅子上贾妩玉，反而单膝蹲在地上将贾妩玉的椅子拉向自己，右手捏过贾妩玉死都要看着屏
幕的脸，好声好气问她。
“你别弄我——我在打晋级赛！！！很重要！！！”
贾妩玉余光都没有向林棠那边飘去一丁点，她咬住林棠的手指，用狙击枪锁定山那颗脑袋之时，嘴里也十分没数，一枪
了山那颗脑袋，血腥味在
腔里蔓延开来。
“嘶——”
林棠从喉咙
处发出一声嘶吼，游戏停留在结算页面，贾妩玉这才得空把目光留给他，发现他那只血淋淋的手。
“我……我不是故意的……”
应该确实咬疼了他，林棠出了冷汗一绺发滑了下来，垂在眼前。他用那只血淋淋的手摘下眼镜，露出一双琥珀眼。
“阿玉。老师，真的生气了。”
电脑桌上的教材被大手一挥悉数落在地上，贾妩玉一阵天旋地转，身体被按在书桌之上，脚尖高高踮起，像是一把在用身体测量书桌的尺子。
那里传来一阵凉意，原来梦里的她穿着短裙，裙子撩上去
就
露在了空气之中。
“老师要惩罚你了。”
贾妩玉感觉到林棠扬起了手，一掌即将下来……
“阿玉，醒醒！”
贾妩玉猛然醒来，周围是大家取行李的吵闹声。潘梦岗取下贾妩玉的行李：“你睡得好香，水直流，梦到什么了吗？”
“梦到挨打。”
“梦到挨打流水，你也是够变态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