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间低级趣味(95-9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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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忘：我在减肥呢！

叶恬恬：嗯...

看到叶恬恬没有回复，李忘有些疑惑地眯着眼睛，想了一会。

阿娇问：哪个小妹妹？

李忘：不是小妹妹。

阿娇：哦？大半夜的还有男

找你啊。

李忘：一个认识很久的朋友，可能是我敏感？我总觉得她，她有些话想说，但又没说，我也不知道我是该追问，还是装作不知道。

阿娇沉默了一会道：如果一个不想说心里的秘密，那么就不该去问，每个，多少总是有些苦衷的。

李忘抽了两烟，想了一会说：你说得对。

阿娇：表哥，间的事，多数都是这样，最后不外乎是四个字——不过如此，大家擦一擦脸，再对着镜子做一做鬼脸，把按在浴缸里憋气，从恍惚中明白自己和某一位再无可能，过一阵子又会对着下一位信誓旦旦，说着自己也难以置信的话，继续得到、享受、消解、平复。所以你不要想太多了。

李忘把扎着的发解开，躺在亭子的椅子上，枕在阿娇腿上，没有说话。

阿娇把手里的烟，放进李忘嘴里，李忘吸一，阿娇拿开，左手夹着烟，右手伸进李忘的发里，轻轻揉着李忘的太阳。

阿娇：山上什么也没有，没有光，没有路，没有给你唱曲儿，没有一群面容模糊的观众给你鼓掌，这些都是你最需要的。

李忘：我需要什么。

阿娇：你需要被拥着围着，你需要很多东西来向自己证明自己，你需要气氛永远维持在那个最高点，永远不能往下降。

阿娇：你常常对自己说的话，自己都信以为真，但你不喜欢对等的关系，你对观众，对他，可以很真诚，你元气充沛，可以很自然地，毫不做作地，有感染力地哭，但你不觉得你嘴里说的“我们”、“平等”是真的，你永远觉得自己高过所有一等，当喜欢的出现，你尤为觉得自己在高处。

李忘：你可以直接说虚伪。

阿娇：我不觉得这是虚伪。

李忘：那是什么。

阿娇：真实的自我是没有褒贬的，白居易表哥。

李忘听到白居易三个字突然大笑，说：表妹这张嘴真是恶毒。

阿娇掩嘴道：那你还笑。

李忘：因为我在你说第一句的时候，我心里就想到了白居易，丫真是问题大。

阿娇：所以我们经常有灵犀。

李忘：不许叫我白居易。

阿娇：好的，乐天表哥。

阿娇：给你唱个曲儿。

阿娇：想你千里迢迢真是难得到，我把那一杯水酒表慰。

阿娇：与你是一别无料到有两载外，害得我么望穿双眼遥音。

阿娇：说到相逢片刻九松亭，把你再三款留尔再思行，即使留住尔的身躯也留不住你心...

李忘：这是什么？我觉得我能听懂一些。发布?╒地★址╗页w\wW.4v4v4v.us

阿娇：苏州评弹。

李忘：曲儿好，唱得更好，要不是躺你腿上知道是你，还以为是王菲唱的。

阿娇撅了撅嘴道：我比王菲唱的好多了。

0096叶恬恬

在山上待到一点多，在李忘打开第三个呵欠以后，阿娇才有点不高兴地提出那就回家。

下山的路虽然也不好走，但总比爬上来要好一些，看着阿娇上车，李忘走到附近，买了瓶水，也打车回了家。

到家，洗了个澡，突然想到叶恬恬之前奇怪的样子，点开聊天窗，想了想，又觉得有点冒昧，即使是出于关心，即使是好朋友，但也不好一再地去问，何况现在凌晨两点半，肯定也睡了，手机很安静，没有任何其他的消息。?╒地★址╗w}ww.ltx?sfb.ｃōｍ

给手机充上电，开了电视，喝了几酒，李忘回了房间睡觉。

凌晨2点45，叶恬恬坐在客厅里，吃刚煮的面，她不知道为什么自己又会觉得饿，也不知道自己会忍不住，以至于要这个点起来煮面，有很多事，她都没有想明白，比如为什么从小时候自己和妈妈说话，妈妈就不理她，为什幺爸爸总是没有原因就打她，回忆起小时候，叶恬恬只记得自己常常躲起来哭，因为若是被父母看见，母亲又会阳怪气地说，哟，我们有什么对不起你啊，而爸爸则是毫无缘由地又是一掌，再长大了一点，在学校里，虽然也没到什么朋友，但起码少了很多无端的责骂，所以叶恬恬那时候才明白，自己原来离开这个家庭，才会感受到自己存在。

吃完面，洗了碗，坐在椅子上，时间已是3点，叶恬恬毫无困意，想拿起手机，但觉得再找李忘，太奇怪了，而现在已经3点，显然不是一个常规的说话时间，叹了气，有些自嘲地笑了笑，怎么就把生活过成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