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觉得妈妈好厉害呢,是我学习的榜样。”
“哈哈,你这样一本正经的夸
让
很受用哦~”她笑靥如春风一般,融化着我们母子14年的隔阂。
吃得差不多的时候,只见母亲叫来服务员低
耳语了几句,服务员出去的时候还顺手“啪”地一声把灯关掉了。
正当我要质问时,我妈朝我打了个“嘘”的手势,我便作罢,但隐隐感觉有事发生。
不多一会儿,服务员便推了个餐车进来,上面是一个
致的蛋糕,等他把蛋糕放到桌子中间,我才看清蛋糕上点缀的各种水果,有樱桃,有
莓,有番茄……还
着两根点燃的蜡烛,蜡烛的形状是我的年龄,18。
而我也如梦方醒一般,明白过来今天是我的生
,我竟然有点呆住了,脑海里不禁跳出一个问题——“有
这样给我庆祝过生
吗?”
“祝你生
快乐,祝你生
快乐……”包间里想起了清脆的歌声,是我妈,她一边轻轻拍手,同时
地注视着我。
而我呆若木
般等待她把生
歌唱完,之前帮别
庆生过,觉得那是一种温暖又热闹的仪式 ,但真到自己是主角时,反而有点不知所措了。
“林林,许愿。”
我闭上眼,双手合十,像模像样地许了个愿。 然后吹灭了蜡烛,去打开了灯。
“妈妈,真的……谢谢你,还从来没有
这么给我庆生过。”
“没事,林林,生
快乐!以后每年妈妈都跟你一起过生
。”
那一刻,我不知道是不是感动,我自己都忘记了自己的生
,而一个我刚见过没几次的妈妈却从另外一个城市专门
跑来给我来庆生,可能每年这个
子她都会记得,而今年是她绝对不愿错过的一回。
晚上,我们一起走在海边的公园,高大棕榈树下
来来往往。她自然而然挽着我的胳膊,海风徐徐吹起她的长发和长裙。
有那么一瞬,我想着,如果以后我有了
朋友,是不是也是这种场景呢?
那时的我会是怎么样的心
呢?
我的
朋友会像妈妈这样疼我理解我吗?
“妈”
“嗯~”她转
看了我一眼,像是询问着什么。
“我在想,如果我14年前,被你带走了,我该是多么幸福的一个孩子啊。”
“林林,你这么说,妈妈好开心!”她停顿了一下,又黯然说道,“但很遗憾,儿子,命运弄
,不过今后是我们可以决定的。”
“嗯,我不想再和妈妈分开了。我可以经常去厦门看你吗?”
“林林,你啥时候来妈妈都欢迎你。我有空也会来这边玩,只不过我也有一些杂七杂八的事
。”
她这时候拉着我的手,朝一个椅子走过去,我们贴着坐在长椅上,看着一波一波涨起又褪去的
水,听着海
拍击礁石的声音,我感觉世间的幸福不过如此。
我母亲却没有看海,她
贴着我的肩膀,手指捏捏我的胳膊,又轻轻捏捏我的手臂,最后把我手掌拿过去看了又看。
“林林,你在学校吃好点,一点
都没有。”
“妈,我可能体质就这样,吃不胖,再说增肌那得锻炼。”我委屈地说道。
“那你去练,去办健身卡。我都经常去附近的公园跑步。”
那一晚,我们在海边走走停停说了很多话,她跟我讲她离开我后来到厦门的经历,我跟她讲我小学初中的一些趣事,没有过多的诉苦。
她说,当年离开黄国柱后,先回了一趟娘家,约了几个姐妹,第一站就到了厦门。
那时候的厦门还远不如现在繁华,城市像个大工地,渔港味重,只有思明区中山路那一带还能看出点现代城市的样子。
她一开始
过很多工作,但基本都是服务员洗碗酒店清洁之类的,后来才在各个工厂之间跳来跳去。
其实刚来不久还被
引诱过去做发廊小姐,跟她一起来的姐妹里,有两个没挺住,真的“下海”了。
随着时间的推移,当初来的一起来的陆续回老家或者去了其他城市。
机缘巧合下她在一家规模还算大的服装厂扎根了
下来,2000年左右,这家公司外贸业绩飞涨,在当时还是一个村庄的后浦搞了个集资建房,低价分给单位老员工或者重要职位的职工。
她不是老员工,只不过刚好坐上了财务岗位,财务部门除了他们老领导单独一个名额,其他四个新
抽签分一个,于是她成了幸运儿,价格才一千出
每平米。
购买的员工直接跟公司签无息贷款协议,她买的100来平,10年还款,每个月还还不到800来块,直接从工资卡里扣。
“那时候我工资一千出
,吃住都在厂里,几乎不花钱。”她笑着说,“也有
选了15年、20年慢慢还,还有选了30年的,我签的最短——我就想早点有个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