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月凝霜(70-74)

“正月。。。”秋月准备继续说。

“好了，我知道了。”师娘说道，抬手轻轻扶了下额，“都没出命吧？”

“禀夫，没有。老爷每次打，都会吩咐手下不要出命，否则夫会找他算账的。”秋月说道。

“凉州这边有没有我在兰灵派的消息？”师娘问道。

“夫，您在兰灵派怎么了？凉州这边没有听说您的事。”秋月关心地问道。

“没有也正常，本阁一路赶回来，消息还没那么快，后面你就会知道了。我先回府，看看为善去。”师娘说道。

“是，夫。秋月给您安排辆马车。”

“不必了，我自己回去。”说完师娘便御剑而去。

过了会后，师娘便回到了离别三个多月的苟府。下们看到师娘回府了，纷纷行礼，师娘直接走向了娘的房间，看到了在安然熟睡的儿子，师娘轻轻地抚摸了苟为善的小脸，脸上充满了母的笑容。

“夫，您回来了。”夏荷听到下禀报，赶来给师娘请安。

“嗯，这段时间辛苦你照顾为善了。”师娘温和地说道。

“夫您折煞婢了。都是婢应该做的。”夏荷赶紧跪下回话。

“起来吧。苟雄呢？”师娘问道。

夏荷站起来，说道：“新任的凉州通判和同知今来凉州上任，知府齐大做东在凤祈雅苑请二位大，老爷也被叫了去。婢没法跟过去。”

“苟雄必定喝酒，宴会士参杂且天色已晚，恐不安全。叫上马车，去接下苟雄。”师娘说道。

马车行进了约一柱香后，来到了凤祈雅苑。

“暂且在外等候。”师娘吩咐道。

约莫半柱香后，凤祈雅苑大门缓缓打开，苟雄在周祥的搀扶下，虽然脚步已虚浮得无法站立，却依然卑躬屈膝的和几个凉州府的富户士绅，共同谄媚地对齐维和另外两位官员拜道：“齐大、张大、刘大，我等恭送三位大。”随后，三位大的家丁便拉着马车过来将三位大接上离开。几个酩酊大醉的富户士绅也互相抱拳致意，告别后在各自家丁的迎接下，相继离去。周祥搀着苟雄带着十几个护卫也准备回府，走了没几步，周祥便看见了在拐角处的马车。

“老爷，那好像是夫的马车。”周祥犹豫的跟苟雄说道。

“胡扯，夫还没回来呢。我看看。”苟雄顺着周祥指的方向看去，瞬间酒醒了几分，“好像真是。”

一行走向马车，看到站在一旁的夏荷后，已确定是师娘回来了。苟雄在周祥和夏荷的搀扶下，好不容易爬上马车，掀开帘子，便看见三个多月未见的仙子夫正一脸沉地坐在马车里。

“夫回来啦。这是来接我的吗？”苟雄边说边挤进马车厢。

师娘拿起一旁的铜壶，冷淡地说道：“醒酒汤。”

苟雄见状，将铜壶一饮而尽，猥琐地笑说道：“夫，你”

“闭嘴，回府再说。”师娘原本就打算回府找苟雄算账，如今在外面等了半柱香，苟雄醉醺醺的也没有办法好好说话，马车外又都是下，因而师娘不想发一言。

“夫，我。”苟雄还想再说，发现自己被师娘禁制住了，无法动弹。

师娘面如寒霜地坐在马车里，忍着苟雄一身地酒气，回到了府上。

“夏荷，找两个伙计给他洗下，然后扔回他自己的卧房去。”师娘说完，便向仙子阁走去。

“是，夫。”夏荷应道，刚走了几步，便听到师娘说道：“算了，洗完扶回我那里。”“是，夫。”

———

仙子阁。

纱帐垂落的阁内，鎏金兽首香炉飘出龙涎香，氤氲雾气里，师娘宽去广袖流仙裙，青丝如瀑垂落，指尖轻捻素纱巾一角，在

青瓷盆中浸透温热的清水。水面映出师娘嫣红的双唇，随着水波轻晃，恍若摇曳的红梅。

丫鬟捧来白玉雕花盒，盒中盛着晨露调和的珍珠。师娘已几月未敷，拾起银匙舀出些许，在掌心轻轻揉搓。质细腻如霜，抹在脸颊时，泛起柔和的莹润光泽，仿佛月光凝成的薄纱覆于肌肤。师娘取过檀木梳篦，从发顶缓缓梳下，每一下都带起细碎星芒，发间散落的玉簪流苏轻响，与窗外漏壶滴水声织成韵。

银盆边摆放着花瓣浸透的清水，师娘将指尖浸，芬芳的香气萦绕，洗去间沾染的尘埃。接着，师娘端起青瓷盏，轻抿一温茶，漱时喉间流转的茶香，似山间清泉漫过石苔。最后，师娘取过浸透荷露的软绢，细细擦拭唇瓣，自然的嫣红，宛如初绽的海棠。

一切收拾停当，师娘披起月白寝衣，走到窗前放下雕花窗棂。夜风裹挟着夜来香的气息涌，师娘伸手摘下鬓边珠花，发丝如墨倾泻而下，在烛火映照下泛着柔光。

“夫，老爷送来了。”夏荷在外禀告道。

“进来，将他置于榻上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