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来说，既是天堂，也是地狱的健身房。
第九章：废墟上的重建
那晚之后，我们的世界陷
了一片死寂。
昕妍把自己关在房间里，整整三天三夜。她不吃不喝，也不说话，只是抱着膝盖，蜷缩在床脚，像一个受到过度惊吓而进自我封闭状态的动物。
她身上的那些青紫色痕迹，在最初的触目惊心之后，慢慢地变成了丑陋的、暗沉的淤黄色，像一块块无法抹去的、耻辱的烙印。
我没有去打扰她。我知道，任何语言上的安慰，在此刻都显得苍白无力。这场游戏，是我们共同的选择，而它所带来的后果，也需要我们自己去承担和消化。我只是每天默默地将食物和水放在她的门
，然后静静地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等待着。
小飞退学了。
这是我们回到学校后听到的消息。没有
知道原因，班导也只是含糊其辞地说他家里有事。但我知道，那个夜晚，已经彻底摧毁了他。他无法再面
对这个曾经带给他知识和希望的校园，也无法再面对那个曾是他心中神圣“妈妈”的
。他像一个惊弓之鸟，逃离了这个让他经历了极致快感和极致屈辱的地方。 阿哲也消失了。
他辞掉了健身房的工作，搬离了我们的对门。他走的时候，没有和任何告别，就像他来的时候一样，悄无声息。他像一个完成了使命的幽灵，在将我们的世界搅得天翻地覆之后，便功成身退，消失得无影无踪。
我们三个，以一种惨烈的方式，退出了彼此的生活。
第四天早上，昕妍的房门终于打开了。
她走了出来，脸色苍白，眼神空
，但她的神
，却异常的平静。她走到我的面前，看着我，声音沙哑地说了三个字：“我饿了。”
我立刻冲进厨房，用最快的速度，为她煮了一碗热气腾腾的饭。
她吃得很慢，很安静。吃完之后，她将碗筷放进水槽，然后转过身，对我说：“我们聊聊吧。”
我们坐在阳台上，初秋的阳光，暖洋洋地照在身上，驱散了一些连
来的
霾。
“我……是不是很脏？”她看着远处的天空，轻声问道。
“不，”我握住她冰冷的手，“你只是……玩了一场太投的游戏。” “是啊，太投了，”她自嘲地笑了笑，“投到……差点回不来了。” 她沉默了许久，然后转过
，认真地看着我，“老公，我们……是不是不能再这样下去了？”
我没有回答，只是静静地看着她。
“我喜欢那种刺激，喜欢那种在羞耻和堕落中获得快感的感觉，”她的眼中，闪过一丝迷茫和痛苦，“但是，那天晚上，当他们所有都……在我身体里的时候，我感到的，不是快感，而是一种……彻底的、被物化的麻木。我感觉自己不再是一个，只是一个被用来发泄欲望的、没有灵魂的。”
她的话，像一根针，狠狠地扎进了我的心里。
“对不起，昕妍，”我将她紧紧地搂在怀里，“对不起，都是我的错。是我把你带进了这个疯狂的游戏，是我……”
“不，不怪你，”她摇了摇，打断了我的话，“这是我们共同的选择。我只是……需要时间，去重新找回我自己。”
那次谈话之后，我们的生活，进了一个全新的阶段。一个我们称之为“废墟上的重建”的阶段。
我们删掉了电脑里所有的v和我们自己录制的视频。那些曾经带给我们无上快感的东西，此刻看起来，却像一
个个充满了嘲讽的证据。
我们开始像一对最普通的校园侣一样，过起了简单而又平淡的生活。 我不再逃课，每天都准时去北航的教室上课。我重新拾起了那些被我荒废已久的专业书籍，开始认真地听讲、做笔记、泡图书馆。我发现，当我的
力不再被那些疯狂的幻想所占据时，那些曾经让我感到枯燥乏味的公式和理论，似乎也变得有趣了起来。我的成绩，开始从及格线的边缘，慢慢地向中上游攀升。 而昕妍，也发生了巨大的改变。
她不再化浓妆，不再穿那些凸显身材的紧身衣服。她剪掉了那妩媚的长发，留起了一清爽的短发。她换上了宽松的恤和牛仔裤，将自己那具曾经惹火的、充满了故事的身体，严严实实地包裹了起来。
她开始把更多的时间，投到央财的学业和社团活动中。她加了学校的辩论社，在唇枪舌剑的
锋中，我看到了她眼中闪烁着的、不同于以往的、充满了智慧和自信的光芒。她还报名参加了志愿者活动，去敬老院陪伴孤寡老，去山区给孩子们支教。在那些充满了汗水和付出的子里，她的笑容，变得越来越纯粹，越来越灿烂。
我们不再沉溺于二世界。我们开始和各自的同学、朋友往。我们会一起去参加联谊，会在周末的晚上，和一大群去v唱歌，会在学校的
场上，为了一场篮球赛而声嘶力竭地呐喊助威。
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