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起同过窗-林洛雪(1)

平缓。汗水顺着他的下颌滴落在她同样汗湿的胸。他没有立刻离开，只是紧紧地抱着她，脸颊埋在她散发著清香的颈窝里，贪婪地呼吸着属于她的气息。一种巨大的、混合著餍足和更沉绝望的疲惫，沉沉地笼罩了他。

接下来的两个月，时光如同被投了粘稠的蜜糖与熔岩混合的河流，在盛夏的酷热里缓慢而沉重地流淌。振华中学的教职工宿舍楼顶层那间小屋，成了与世隔绝的孤岛，一个充斥着汗水、喘息、体和绝望温存的秘密巢。

他们几乎足不出户。外卖的油腻饭盒在墙角堆积如山，散发出隔夜饭菜的馊味，与房间里浓得化不开的欲气息织在一起，形成一种独特而颓靡的氛围。窗户紧闭，厚重的窗帘严严实实地遮挡住外面刺眼的光线和窥探的可能，只留下缝隙里透出的几缕微光，在布满灰尘的空气里游移。房间里一片狼藉，揉成一团的纸巾随处可见，散发著暧昧的气息。换下未洗的衣物胡地堆在椅子上、地上，甚至搭在落满灰尘的书架上，与那些沾着笔灰的思政课本、教案混在一起。那张硬木板床成了他们唯一的活动中心，床单总是带着湿痕，皱地卷成一团，仿佛从未被真正抚平过。

时光在这里失去了刻度。白和黑夜的界限模糊不清。醒来，纠缠；累了，相拥睡去；

饿了，胡塞几冷掉的外卖；然后，再次点燃彼此的身体。像两只在末来临前疯狂媾的虫豸，用身体的热度驱赶着内心处巨大的恐慌和即将分离的冰冷预感。

欲的间隙，身体缠的喘息尚未平复，那些尘封的、带着暖色光晕的旧碎片，便会在昏暗中被无声地打捞起来，成为下一场激烈欢的引信。

“时老师……”林洛雪慵懒地蜷缩在时辰汗湿的怀里，指尖无意识地在他微微起伏的、带着赘的小腹上画着圈，声音带着事后的绵软沙哑，“你还记得我小学三年级那次……把数学考卷藏起来那次吗？”

时辰粗糙的大手正缓缓地抚摸着林洛雪光滑细腻的背脊，感受着她肌肤的微凉和弹。闻言，他低笑了一声，胸腔震动，带着一种被岁月柔化了的无奈：“怎么不记得？躲在场后面那个废弃的沙坑里，哭得像个花猫，死活不肯出来，最后还是我去把你揪出来的。”他的手指惩罚地在她挺翘的瓣上轻轻捏了一把。

林洛雪吃痛地轻哼一声，身体扭动了一下，反而更紧地贴向他：“谁让你那么凶……考了六十二分，我爸知道了，肯定又要用皮带抽我……”她的声音低了下去，带着一丝残留的、童年的恐惧影。

时辰的心像被针扎了一下。他低下，吻了吻她汗湿的额角，动作带着安抚的意味。“傻丫，”他叹息般低语，“后来不是给你买了个新铅笔盒吗？红色的，上面印着小兔子。”他的手滑向她纤细的腰肢，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力道将她更紧地搂向自己，身体也随之贴得更紧。

“嗯……”林洛雪发出一声模糊的鼻音，身体在他怀里微微扭动，感受着他身体的变化。那刚刚才释放过的欲望，在她腰间柔软的摩擦下，竟又有了苏醒的迹象。她抬起眼，在昏暗中对上时辰镜片后那双燃烧着暗火的眸子。一种无声的默契在两之间流淌。她主动地抬起一条腿，轻轻搭上了时辰粗壮的腰身。　　时辰的呼吸瞬间变得粗重浑浊。他猛地一个翻身，再次将她压在身下。沉重的撞击声和木板床不堪重负的吱嘎声很快便取代了低语。在激烈的冲撞中，时辰俯身在她耳边，带着浓重的喘息，声音喑哑：“那铅笔盒……还在吗？”

林洛雪碎地回应着，身体被撞得支离碎：“在……在箱子里……啊……轻点……”她的声音被更猛烈的撞击撞碎。

又一场事过后，两汗淋淋地并排躺着，胸剧烈起伏。林洛雪侧过身，枕着时辰的胳膊，手指轻轻描摹着他下上短短的、有些扎手的胡茬。

“时老师，”她的声音带着疲惫后的慵懒，“那次……我发高烧，烧得说胡话，非说窗外有妖怪要吃我……”她的指尖划过他微微冒汗的脖颈。

时辰闭着眼，大手覆上她放在自己胸的小手，轻轻握住：“记得。烧到快四十度，小脸通红，哭闹了一晚上，死活不肯闭眼，非要我抓着你的手。”他顿了顿，声音低沉下去，“后来……你就抱着我的胳膊睡着了，像个……找到窝的小鸟。”他的手指无意识地收紧，捏了捏她柔软的手。

林洛雪没说话，只是更紧地依偎进他怀里。时辰翻过身，再次将她搂紧，滚烫的唇沿着她的额、鼻尖一路吻下去，最后落在她微张的唇上。这个吻开始是温存的，带着怜惜，但很快便变得而急切。他的手也急切地探她的睡裙，覆上她胸前的柔软，带着贪婪的力道揉捏起来。

“那晚……”他一边吻着她，一边在她唇齿间模糊地低语，“我也没敢睡……怕你烧坏了……”他的另一只手急切地向下探去。

“唔……”林洛雪被他吻得几乎喘不过气，身体在他的揉捏和抚摸下迅速升温、发软。她含糊地应着，双腿本能地缠上他的腰。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