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傲神雕(续) (81-83)

脸烦闷，指了指他与自己。老喇嘛点点，微微一笑，答道："老衲此番前来，有心与汉地高僧讲经辩佛，同时也要寻一故，了却凡念。"

说到此，他顿了顿，又询问道："贵主仆三皆气度不凡，想来出自名门世家，不知要前往何处？若是顺路，老衲与你们结伴同行可好？"

"我们要去……"

"老番僧恁地话多，我们去哪关你甚事！"郭襄刚欲回答，却被周阳不耐的打断，想要责怪时，又听他喝道："想你个出家，怎地如此啰里吧嗦，盘根问底，也不知心怀何意！"

"唵嘛呢叭咪吽，识由缘生，领得诸法，还请施主莫动肝火，老衲只觉与你们有缘，因此多问几句。"老喇嘛如似笑脸菩萨般，丝毫不着恼，反而双手合十一礼，诚恳道："若是几位施主眼烦老衲，一会遇见落脚处，我走就是。"

"兄长，怎地如此无礼，此想来应是个得道高僧。"眼见老喇嘛闭目定，再不多言，小东邪心生歉疚，不禁悄悄责怪。碍眼的秃驴在旁，荒唐子也不便对妹妹多话，闷哼一声，继续扬鞭赶路。

随后，三静坐车前，只余车碾地，马鞭抽击，以及火把随风作响。周阳顾不得颠簸，把驽马驾得飞快，看那模样，似是急于撵老喇嘛离去。不过运气不佳，一连赶了二十余里，直到几近三更，也没遇见一处村镇家。

夜黑路崎，保险起见，荒唐子只得寻了个林前背风处，将马车停下。他也不理那番僧，招呼妹妹与仙子下车舒缓筋骨，又在周边弄了些喂马，便想生堆火，好烧些热水供她俩梳洗解乏。

不想老喇嘛倒有眼力见，自去林边捡柴拾木，周阳见状乐得清闲，铺开买来得毯垫，请小龙与郭襄安坐。现下虽是盛夏，晚间山内仍有寒气，篝火一燃，几便围着取暖。

赶路许久，已到肚饿之时，周阳取出清水粮与两，又在郭襄的瞪视下，不不愿的分给那秃驴一些。仙子倒好，对饮食无甚挑剔，喇嘛也似苦行僧般，吃喝不停；而兄妹俩皆是无不欢的子，啃着粗劣的大饼，只觉难以下咽，禁不住对视一眼。

荒唐子见妹妹眼含期盼，知她何意，笑了笑起身，想去猎几只野味烧烤。可又怕自己走后，两与老喇嘛独处，吃这死秃驴哄骗，一时左右为难。哪知仙子似是清楚他所想，倚过鸾首，悄声道："去吧，有我在。"

周阳闻言一喜，知小龙也对老喇嘛生出戒备，当即放下心来，提刀去林中寻找猎物。不多时，打了两只雉，放血拔毛后，便急急往回赶。

待到篝火边，见三俱在，亦如先前，荒唐子总算松了气；可看那老秃驴与妹妹坐在一起，聊在一处，而仙

子无奈的盯着自己，又暗暗生烦。当下他装作得意，拎着两只猎物，嬉皮笑脸道："兄弟，野味来喽！快来搭把手收拾净，赶紧烤了，一只就够公子吃了，咱俩也能分上一只。"

郭襄转看去，见他满载而归，当下也忘了与老喇嘛聊天，欢呼着奔过来接下雉。小龙则与周阳对视一眼，不着痕迹的点点，勉强装出公子哥的架势，手里把玩着玉剑。而那番僧也不生疑，微笑着看向青年，关切道："小施主回来了，快坐下休息一番，烤烤火去寒。"

"既是老和尚相邀，我就不客气了，正好与你聊上一阵。"周阳顺势而为，一坐在妹妹起身处，把老喇嘛隔在边缘，问起藏地风俗来。怎料这番僧颇为耐心，一一解答，不时还夹着几句佛语，搞得他晕转向，不懂其意。

"嘻嘻，娘亲曾教我如何炙烤，今夜我便露上一手，好让兄长与……公子一饱福。"另一边，郭襄用水洗涤完野味，取出在商洛买得调料涂抹，又拣了两个净树枝穿起，这才架在火上。

夜灿星河，群山寂静，一阵阵搅烦躁的夏季虫鸣，也难得停歇片刻。噼啪作响的篝火旁，小东邪神专注，将野味翻来覆去，使得香气渐渐四溢。话不投机半句多，荒唐子眼见肥流油，一时拇指大动，再不搭理身旁之；而老喇嘛趁此机会，眼珠一转，扫过两，最后留在青衣小厮身上。

终南仙子则秀眉微拧，晶眸略呆，只觉隐约间，某某景映在眼帘。似是多年以前，她与杨过怀抱婴孩，雪夜急行，到了一处猎户家中，自家夫君也曾鹿炙烤，而那个婴孩，就是眼前的小丫……

思绪倾泻，回忆难止，她想着想着，猛然又有一事浮现心。在月余前，一间木屋内，某个青年同样炙烤雉，对敌装腔，而自己当时……下体被塞了一块玉佩……

念及此，仙子既不敢再追思，又想知自己与青年发生了何事，整个神游天外。直到小东邪撕了一条腿，跑来塞在她手里，一烫之下，这才回过神来。

"公子，尝尝我的手艺。"

小龙虽喜素食，却也不忌讳荤腥，不然在绝谷底，也不会烹出一盆银鱼予杨过吃。只因沉浸在回忆中，她咬下一如似嚼蜡，可见郭襄满含期待，轻声夸赞道："好吃，襄儿倒是好手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