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把公园的水塘当成大海，折了纸船放在水里，一艘是我的，一艘是晓豪的，等船漂开一段距离后，我们两个就在岸边瞄准船扔石子，看谁先把对方的船击沉...”
“咦...听上去好像挺好玩的呀。”萧洁微笑着评价。
“是啊，晓豪玩的可上瘾了，这游戏一直玩到他上初中，那时我们已经发展成舰队了，每
十艘船。可他的准
比我差太多了，我把他十艘全击沉了，他连我一艘都没打掉...”
“那你应该让让他呀。”
儿沉默了一下，低声道：“...我扔石子的时候，把那些船想像成了绑架你的坏，所以手下一点没留
...”
听到这回答，萧洁忽然握紧儿的手，仿佛害怕这是梦境一般的用力。良久，她才将绪调整过来，尽力用平静的语气说道：“晓雪，你从小就是个好姐姐...不过有件事，妈妈一直都很担心...”
“你担心什么？”
“...你和弟弟，还有没有玩过别的什么...”
儿不解的问道：“你是指...”
“...
方面的...”
姑娘睁大了漂亮的眼睛，忽然坐了起来，答道：“我怎么可能和弟弟...唉，妈，你怎么会想到那里去的？”
看到儿正气凛然的样子，萧洁心里放下了一半，随即又开
道：“前几天我替晓豪收拾床铺，发现他枕套里有
罩和的内裤...”
叶晓雪听到这话，就明白了母亲为什么会提出这个问题。
萧洁继续说：“...晓豪的朋友我知道，罩杯对不上。后来我索检
查了一下他的衣柜...结果找出来一大包的内衣和丝袜...”
说到这里她止住了没再往下说，当时检查这些内衣的时候，就发现这简直就是在展示叶晓雪的青春发育史，款式尺码从少到成一应俱全。萧洁当时被震惊了，心跳得像是刚跑了几百米，等回过神来后，马上将这些东西位置还原。后来她几次三番想开问，但又害怕真相，直到今晚才憋不住问了出来。
“唉...”叶晓雪叹了一气：“...晓豪他确实一直偷拿我的内衣...”
原来只是偷拿内衣...
萧洁问：“那你有没有和他沟通过？”
“...我和他沟通了，但没什么效果...后来我去网上查，才知道他们男孩子到了青春期，就会对特别好奇，所以才会这样做，据说很多男生都有类似行为。他是我弟弟，我也不方便多说什么...再说，他拿我的，总好过去拿别的...”
萧洁一直在观察儿的表，觉得儿并没有说谎，心终于完全放了下来。
“妈妈不该怀疑你们的，不过这件事，确实让妈妈很担心，你能理解我吗？”
叶晓雪点点：“我能理解的，妈妈你就放心吧，晓豪长大了，他现在有朋友，不会再这样了...”
“好了，妈妈这下放心了，睡觉吧。”萧洁对儿微笑道。
相比起儿子儿
伦，偷拿内衣真的只算是小事了。
两躺下后，过了一会儿，儿忽然听到母亲问道：“晓雪...你男朋友是什么样的？”
听到这个问题，叶晓雪脸上一阵羞臊，只能轻声道：“妈妈...”
萧洁等着她的回答。
“...你猜呢...”小警又故技重施。
儿既然不肯说，萧洁也不和她猜谜语了，反正这事迟早会知道答案的。
*
第二天上午，起床后一起吃过早饭，叶晓雪处于停职状态，也没什么事，就陪着外婆一起去买菜，萧洁则在房间里打扫。
过了一会儿，萧振南的老领导又来了，两在院子里摆开车马炮开始厮杀。
萧洁过去看了一会儿，这么多年过去了，父亲的棋力依旧还是不如对方，她也看不下去，就又进房间去继续扫除。
她母亲是位医生，本身就有些洁癖，加上扫地机天天在各房间兜转，家里其实本来就很
净，但闲来无事的萧洁还是拿了个
毛掸子仔细掸除着家具上的微量浮
尘。
清理到父亲书架的时候，她留意到那本混在一堆武侠小说里的《函数
门》。
萧洁很清楚这本其实不是数学书，她就是看这本书启蒙的。
这种书居然就这样放在这里，不知道晓雪和晓豪有没有去翻过，要是让孩子们翻到可就糟糕了...
她正琢磨着这事，忽然父亲在房门嚷嚷道：“小洁啊，我肚子疼，你去顶一会儿。”然后就听到卫生间的开门关门声。
萧洁收敛了心思，放下毛掸子，去客厅里接替。林老正坐在棋盘前，对她笑道：
“你爹又用这招，眼看不行了就让你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