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北女侠列传 (卷二)之 银铃惊梦(19)

月开朗，灯火通明。一座琉璃宫乍现眼前，环绕小桥流水，中有高台，歌舞升平，叫目不暇接。

看门护院与宫内护院接：“通知主，佟掌柜逮到了耗子，已亲自带来。”

宫内护院一来一回，令佟夏夏带三进宫。原本要求来者脱光衣服并接受检查，可佟夏夏本就一丝不挂，墨姑与柳子媚又早已通过查验，因而幸免于难。墨姑与柳子歌暗暗换了个眼色，柳子歌便推脱道：“小地位浅薄，就不与掌柜的一同前往了。”

“你就在此等着。”宫内护院押住柳子歌，道，“待你家佟掌柜领完赏钱再走。”

凭墨姑与柳子媚的功夫，在宫内自保不成问题。柳子歌一面留在外围接应，一面暗中探索，观察是否有暗门或暗道。

舞台之上，舞娘们身着色薄纱，随翩翩起舞的身姿漂。细细一看，这群身材婀娜、风韵万千的舞娘竟赤全身，个个肥圆，肌匀称，堪称仙下凡。

与舞台隔水相望的看台上，坐着一名衣着光鲜的豪绅。一旁守备森严，一眼便知其身份尊贵。豪绅伸颈，侧目，默叹，以为妙绝，又语于身后管家：“左三，最肥的那。肥，也。”

“遵命。”管家向舞台一招手，喝令，“取左三。”

排左三的舞娘闻讯，当即跪下，哭得梨花带雨，不断苦苦哀求：“北员外饶命！小上有病老需看护，下有幼童待照看。小不想死，求求北员外开恩！”

为自证家有幼童，左三甚至挤压自己的肥，榨出了几滴白汁。

“有？好极了！”北鹿士大臂一挥，道，“榨尽水再宰了，莫要费。水兑酒，回味无穷，啧啧～”

“不，求求北员外饶命！”左三不断磕求饶，却被同伴反手扣住胳膊。她疼得不禁大呼：“同为姐妹，为何如此对我？”

“死你一个，总好过害死我们所有。”

眼见这姐妹相残的场面，北鹿士未显露波澜，反而意少舒，权当看戏。不久，舞台上来一仆役，将手捧的水晶杯置于左三身前，遂一把揪住左三肥，猛榨其水。只见水汇水晶杯，攒了满满一杯。

待水榨尽，左三的命便也到了尽。

“如何？”宫内护院问柳子歌，“台上几位舞娘看得过瘾么？乡野村落可没有这般鲜妙，也算让你捡了便宜，开了开眼界。”

“不，不错……”柳子歌吞了唾沫，惊讶于此地之竟这般藐视命。

……

穿过侯客堂，内部是令一派天地。此地应当是一宝库，珊瑚玛瑙、明刀利剑、名家字画似寻常器具，随意摆放。

“看来，北员外的私藏又添了不少。”佟夏夏向随行领班恭维道，“恭喜，恭喜。”

“这几件算得了什么。”领班毫不在意道，“此地所摆放的不过是一些凡品，撑撑场面罢了。真正的宝物，岂会摆在外？”

佟夏夏自知露怯，不敢多言。一旁墨姑与柳子媚对视一眼，做好了出手准备。尽管间塞了两段粗枝，肚脐与嘴儿也被死死堵住，可若强忍不适，对身手也造不成几成影响。

“等着，待我去通报，切莫动。”

门帘撩动，看台隐约可见，忽而明光乍现，叫二感到好奇。虽不知领班所言为何，可见他点哈腰的模样，墨姑只觉得可笑。

不过片刻，领班招招手，佟夏夏便带着墨姑与柳子媚二，穿过门帘，登上看台。一时间，

灯火琳琅满目，前方舞台更是耀眼夺目。只见一舞娘被倒挂在灯笼架下，一仆从将其咽喉割开，一时血流如注。

“啊啊啊啊！！！！……………………不要啊！……我家中还有孩儿……孩儿在等我归家……我不要……不要死……呃……我不想……呃……”

舞娘胡挥动几拳，可脖颈迸出的鲜血愈演愈烈。整个转瞬便没了动静，唯双目睁得浑圆，凄惨非常。随后，宰杀舞娘的仆从更是将她脑袋割下，剖其腹腔，取尽内脏，将皮如毯子般展开成一平面。

如此残忍的宰杀，令墨姑与柳子媚不忍直视。她们本想出手制服北鹿士，怎料看台有护院二十余，鲁莽出手，只怕死无葬身之地。

朱台舞伎挥血泪，琉璃灯盏争月辉。儿郎不知母难回，一桌菜糠冷候归。

舞台上的仆从支起烤架，穿透舞娘之皮，将之抹油炙烤。

闻脚步声，北鹿士回，见佟夏夏与两具被五花大绑的美，便好奇：“夏夏，你如何捉到的这两只耗子？”

佟夏夏早已编好故事，搪塞道：“实不相瞒，夜时分，我察觉有跟踪，故使了招引蛇出。我佯装沐浴，实则在汤池外点了迷魂香。她二不知况，贸然闯，而我早服了解药，便擒获了此二。”

“哦？”北鹿士打量一番，不屑道，“还以为耗子有多机灵，看来蠢笨非常。这副美倒是极品，可惜她们生杀之权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