珩碾了下自己指尖,刚刚蹭到的是江浔的血,他周身的低气压化成实质。
王厂长发觉场面可能超出自己预期,吓得
滚尿流,语无伦次地说,“谢总,是我们厂的工
安全检查不到位,我一定查明白了,一天,明天就能给您个
代!不不不,今天下午我就找到负责
……”
“王厂长。”谢景珩打断他,微眯着眼,漆黑的眸子里一抹冷光,吓得王实一哆嗦。
“王实,一天都不用,就不麻烦你在下面找替罪羊了。你最好自己和陈董说,主动申请报废六条生产线,也算是给董事会留点体面。”
这么拙劣的手段,但是如果不是江浔,陈国栋这是对他下死手。
谢景珩心里还是有点堵得慌的,虽然这两年看尽了
冷暖,但是他毕竟叫陈国栋一声叔,总以为哪怕
走茶凉大家也会念几分旧
,没想利益面前,陈叔连他的命都想要。
只可惜,要让陈国栋失望了。
陈国栋亲手给他创造了个绝佳的机会,该砍的生产线这次一个也不会留,董事会也是时候该大换血了。
谢景珩眸子暗了暗,直接把质检部的
遣回公司,让司机开车去了市医院。
“谢总他们在外科2诊室,张秘书说在处理伤
了,没什么大碍,您别担心。”陈特助在医院门
等他,边上电梯边汇报说。
谢景珩在医院诊室见到了等在门外的张秘书。
“怎么样了?”
“左肩那里划了个
子,有些金属碎片在里面,刚刚开始清创。”张秘书一五一十答道。
“家属来了可以进来陪一下。”医生在里面喊了一句。
谢景珩没亲眼看见
况放不下心,没多想就进了。
医生正拿着镊子处理江浔的伤
。
“家属?”江浔疼的额
上都是汗,还有心
调笑他。
谢景珩选择
屏蔽了这句话,转
看向医生,“他怎么这么疼,缝合伤
不用打麻药吗?”
“缝合的时候打的,现在简单清一下创,别紧张。”医生安慰般冲他笑了一下。
“这么紧张我啊?”江浔笑着问他。
谢景珩
没回答,但还是忍不住盯着医生手里的动作,伤
露在灯光下格外触目惊心,医生用镊子挑出铁屑碎片,然后用沾上酒
的棉团摁进去。
江浔肩上肌
被刺激得一抖,他的心也跟着抖了一下。
江浔眉
紧锁,用另一只手把他
椅拉过去,捂住他的眼,“害怕就别看了。”
“闭嘴别动。”谢景珩把他手拿下来,却被他反手握住。
江浔的手少有的冰凉,他没推开。
打麻药本身就挺疼的,医生叮嘱了一句,江浔估计没打过,针尖推进去的时候握他的手忍不住用力了些。
之后缝针江浔暂时没什么感觉,医生的针法不错,不过少说也得缝七八针。谢景珩看着针线从皮
里穿过去,忍不住跟着幻痛。
这个程度大概要留疤的。
谢景珩看着江浔露出的半个肩膀,肌
线条流畅,细皮
的,这疤添上去有些不知好歹了。
他不自觉咬了咬后槽牙,陈国栋这老东西。
医生收了针线,叮嘱道,“记得伤
别碰水,前三天每天换一次药,第四天来复查,这段时间饮食上避免辛辣、油腻、生冷和发物。”
“可以了,拿药去打
伤风吧。”
谢景珩陪他缝合完,打了
伤风,医院都下班了。
江浔的秘书不管生活方面,一到点就被他强制下班了,而这
一踏出医院就不由分说地上了谢景珩的车。
“下车,回你自己家!”
“我自己家里没
照顾。”
“那你就请个护工!”
“我不喜欢和别
住。”
“陈特助,把他拉下去。”
“江、江总……”陈特助战战兢兢望向后视镜,不敢回
看后座。
“谢景珩,你好狠的心,我是因为你才受的伤……”江浔语气装的可怜
的,侧身凑近,把谢景珩
到贴紧车门。
陈特助连后视镜也不敢看了,眼观鼻鼻观心当作自己不存在。
“你……”谢景珩用手轻轻一推。
江浔弱不禁风一般,一下子弯下腰捂着肩膀,“嘶……疼……”
谢景珩觉得他是装的,咬了咬后槽牙,最终还是妥协了。“开车。
“去吃饭,想吃什么?”
“都行,看你。”江浔心
愉悦,如果他背后有尾
,现在已经忍不住左右摇动。
谢景珩眯了眯眼,那吃法餐吧,有叉子,免得江浔说自己抬不
动右手要他喂。
“四度半岛,”谢景珩转过
对陈特助说,“问问还能不能留观景位,没有就小包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