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赶紧提醒:“韩
!军事机密万不可说啊!刘总管现正
惜你,莫断了自己前程!”
天行一把夺过岁荣,就要冲出营帐,军营哪是他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地方,走了这大好战功,还要一并受罚,忙
兵戈将历天行围了三层。
南策撑膝站起,抬手道:“放他走。”
“韩
!”
“放他走!”南策咆哮一声,解开束腰,脱下衣袍跪在地上,两臂反剪身后,“把我捆了,
到总管手上,我来
代,不会连累各位弟兄!”
见他坚持,他们又实在没把握拦得住历天行,只好拿来粗绳,将南策捆了起来。
“城外向东五里!顺浅滩去找!”南策
也不回,撂下
代便昂首去了将营。
天行心下钦佩,只暗盼南策无事,此后若有机会,再与他好生切磋一番,他现下已顾不得许多,抱着岁荣跨上一马直往城外冲去。
城门守卫见营中冲出战马,没及反应,近些发现蹊跷已然晚了,天行单手御马,翻身跃下,一脚踢开拒鹿桩又追上马去,守卒哪有这般身手,追了几步,只能任他远去。
两
一马一骑绝尘,待周遭只余戈壁,天行停了下来,拍了拍岁荣侧脸:“好了,没
了。”
岁荣捂着肚子爬起,浑身骨架都似被颠散了。
“真有你的,你是如何算到是他的?”
“我没算到,是有
告诉我的。”
“何
?”
“黄龙老儿呗。”
天行奇道:“他?他怎会帮你?分明我也没见你出过望春楼……难不成,他一直在望春楼中?”
岁荣叹气道:“你虽比你爹生得俊些,脑子却不如你爹聪明,望春楼的账房就是你下九流的灵燕,你还识不出?”
“……是……可
是……”
“极天城是你厉家父子的家业不错,亦是那黄龙老儿的家底,他得不到极天城,也不会将极天城拱手送与山海盟,抡起作用,他还比你大些。”
天行脸上无光,红一阵青一阵:“你怎知道宋军会来,又如何知道宋军知晓天姆教行踪的?”
“宋军迟早会来,也只会在五仙教与天姆教现身时来,如此便师出有名,顺势北上,与辽国成夹击之势瓜分西夏,临场换将奈是大忌,宋廷向来狡诈,绝不会犯此低级错误。若不是山海盟的
如此说,我才不敢跟他们打这个赌,不过是利用了他们的算计而已。”
饶是再给他多生十个脑子也想不通这些弯弯绕绕,当即心悦臣服:“现如何安排?”
“宋廷有斥候,天姆教亦有探子,我们今
不去找他们,先晾他们一晾,你偷偷潜回兰州城,告诉灵燕,让她放出消息,就说我被五仙教的
毒死了,五仙教夺走了洛书,极天城自此与五仙教不共戴天,遇五仙教
立杀无赦。”
天行一阵背脊发凉,论起狠毒,果然动脑子的比使刀枪的要毒得多。
“你呢?你如何安排?”
“我?自然是回去瞧瞧我那小厮安危,莫真害他被活活打死了。”
天行点
,由衷钦佩南策忠勇:“我陪你去。”
岁荣瞥了他一眼,笑道:“你好生把话传到就是,明
午时到东门找我……我教你的心法可练会了?”
天行知岁荣会玄天一气道和元神通明掌,脑子又如此灵光,当不用自己担心,只点
道:“会了,再练些
子就能有小成。”
岁荣点了点
,一甩马鞭,马儿吃疼嘶鸣,撒开四蹄直往城内跑去。
……
刘延庆帐中有贵胄要陪,虽听得帐外喧哗,却并没有出去看,偏偏那喧哗声音越来越近,直到了帐
。
“报!禀总管!韩世忠求见!”
刘延庆心底一喜,正跟贵胄谈及
将封赏,连忙让他进来。
帐帘撩开,刘延庆笑容僵住了,只见韩世忠上身赤
,两条粗麻绳自他脖颈穿下两肋,捆犯
一般绑着,进了营帐便跪了下来。
“良臣?这是怎了?”刘延庆满背冷汗,心虚地瞟了眼身边的贵胄。
贵胄啄了一
茶水,虚起眼睛,尖细的嗓子有些刺耳:“这便是你说的那个斩首西夏监兵太子的韩世忠?”
刘延庆连忙拱手答道:“回太尉,正是。”
童贯捋着胡须,好生打量着
他:“嘶……好生眼熟……却不知哪里见过。”
刘延庆轻咳一声,厉声问道:“韩世忠!你犯了何罪!如实说来!”
“我有罪,我放跑了魔教少主,白鹿庄的少主亦是在我眼下被毒害了!”
“百岁荣?被毒害了?”童贯拍案而起。
“正是,不知何时,被五仙教的
下了狼毫蜂毒,发现时已七窍流血,再无生还可能,魔教少主夺了他尸身逃了。”
“你!你可问到洛书下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