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缓缓睁开双眼,沉声道:“我……‘看见’了。”
柳夭夭轻轻合上折扇,眼神更添
邃:“看见了什么?”
我低声道:“他们的攻击轨迹,刀光的角度,甚至他们下一步的动作。”
她的手指轻轻摩挲着折扇,忽然笑了,笑容却带着一丝意味不明的寒意。
“果然……”她轻声道,眸中闪烁着某种确认后的笃定。
我目光紧锁着她,沉声问道:“柳夭夭,你早就知道?”
柳夭夭轻轻吐出一
气,目光如波澜无尽的幽潭,缓缓道:“这世间,‘普通
’怎可能拥有这等能力?景公子,你本就不该是普通
。”
我的心猛然一震,指尖泛起一丝微凉:“你到底知道多少?”
她却只是笑得越发慵懒,修长的手指轻轻合上折扇,斜倚着桌案:“不急,景公子,我们先来说说你的杀局反击。”
柳夭夭直起身,目光一冷,嘴角勾起一抹锋利的笑意:“他们既然想杀你,我们就让他们再来一次。”
“你要设局?”我皱眉。
柳夭夭轻轻敲了敲桌面,眼神狡黠而狠辣:“杀手擅长的是一击必杀,若一次失败,他们定会卷土重来。”
她声音轻柔,带着一丝
冷的杀意:“但他们不会想到——这一次,他们才是猎物。”
我沉吟片刻:“如何让他们上钩?”
柳夭夭轻笑,眼中闪过一丝算计:“很简单——散布消息,让他们以为,你受了重伤,无力反抗。”
我立刻明白了她的意图。引蛇出
!
她微微扬唇,笑意妩媚:“浮影斋一向消息灵通,若有风声泄露,说某位受伤的‘客
’藏身于此,他们岂会不动心?”
“然后呢?”我低声道。
柳夭夭轻轻扭动手腕,折扇合拢,笑意如毒蛇般
冷:“然后,我们‘请’他们
瓮。”
她站起身,缓缓踱步,语气轻快:“谢行止的
一向自负,他们不会亲自动手,而是派手下试探,甚至可能故技重施。”
“若他们再来刺杀——”她笑得妩媚,声音却冷得令
胆寒,“那就让他们死个
净!”
我沉默半晌,缓缓道:“你有几分把握?”
柳夭夭微微挑眉,眸中锋芒毕露:“浮影斋的‘影杀’你也见识过,这些年死在我手上的
,不比谢行止的杀手少。”
她眯起眼,笑得妩媚:“他们昨
想取你
命,今
……就该
到他们了。”
她看向我,声音忽然变得低沉:“景公子,你是要继续当谢行止的棋子,还是反将他一军?”
我缓缓握紧拳
,心底的寒意升腾而起。
夜色沉沉,杀机如影。
归雁镇外,荒废已久的古庙静默地立于荒野之间,庙前枯
丛生,夜风穿过
败的檐角,发出呜咽般的低鸣,宛若冥界的召唤。
今晚,这里将成为局中局,猎
与猎物,将在此对弈。
镇上早已暗流涌动。
——“密函已落
景曜之手。”
不知是谁放出的消息,亦或是某
刻意推波助澜,但短短一
内,各方势力皆已知晓此事。有
暗中窥探,有
伺机行动,而最
沉的棋手,必定在暗处静观局势。
谢行止,必然在其中。
我端坐在庙堂中央,低
摩挲着手中那卷泛黄的密函,指尖缓缓滑过残
的纸面,眼中隐隐透出一抹
意。
柳夭夭立于庙门
,折扇轻摇,目光透过门扉望向漆黑的夜幕,声音慵懒而意味
长:“景公子,你这回可是把谢行止算计得死死的。他若不现身,便等于默认了密函在你手上,他若派
来试探……哼。”
她眯了眯眼,折扇轻轻一合,唇角扬起一抹冷笑:“那就别怪我们反客为主。”
我淡淡一笑,目光沉稳如
渊。
“他一定会来。”
庙宇之外,夜风拂过荒野,吹得枯叶卷起,带着几分肃杀之意。
忽然,风中多了一丝异样的气息。
是杀气。
柳夭夭凤眸微眯,嘴角的笑意收敛,低声道:“来了。”
“砰——”
庙门被狂风推开,一道黑影鬼魅般掠
,长刀寒芒吞吐,直取我的咽喉!
与此同时,四周潜伏的杀机瞬间
发,数道身影无声无息地滑
庙内,刀光霍霍,杀意凝成实质!
黑衣首领冷然开
,声音沙哑:“密函,
出来。”
我抬起
,嘴角缓缓扬起一抹淡淡的笑意,目光从容至
极:“看来,你们很着急。”
黑衣首领眼神骤寒,手中长刀微微上扬,刃锋吞吐幽幽寒光。
“杀!”
一声令下,数道刀光同时斩落,庙宇内瞬间被杀机笼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