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DND抗倭传(9-13)

枝身上银铃应声而颤，"大家伙别怪我心狠，这婆娘是高来高去的江湖子，不捆严些是要杀哩！”

大伙吓得轰然而退。江湖，他们偶尔在镇上听说过，那都是敢杀的强哩！吴家小子胆真大！这样的烫手山芋也敢买！

水退到礁石根脚时，吴家老屋前已摆开三张八仙桌。陈三爷把青铜酒壶往桌上一顿："岩祖小子，今这壶‘儿红’可是埋了二十年的！"

吴岩祖笑着给众斟酒，粗瓷碗里琥珀色的酒晃动着，映出楚南枝蒙眼的蓝布巾。她穿着吴岩祖特意买来的大红嫁衣——虽然袖空空，但腰间铜铃随着海风叮咚作响，倒比寻常新娘更惹眼些。

"新娘子怎的不说话？"李二婶凑近打量楚南枝鼻翼上的桃木符。

吴岩祖一把揽住妻子肩膀："大巫师说了，这符咒得封两年。"他手指轻抚过楚南枝铜塞边缘的软垫，"待生下孩子养到一岁，才会自发解开。"

众哄笑间，赵家突然挤到桌前。她今特意换了件杏色衫子，发间还簪了朵野蔷薇。"岩祖哥，"她将一碗蒸得金黄的黄鱼卵轻轻放在新面前，"祝、祝你们早生贵子..."。说话间，泪水已簌簌而下。

王婶子赶忙把拉到一旁："傻妮子，新都捆成这样了..."她压低声音凑到对方耳边，"婶子知道妮儿你喜欢岩祖，但岩祖是个有本事的，男呀有自己的想法。现在既然买了婆姨，你啊也就死了这份心吧…"

酒过三巡，吴岩祖抱着楚南枝进了房。褪去嫁衣后，那些红绳在月光下泛着暗光。他小心擦拭她鼻钩上沾的酒渍："少宫

主委屈了。"楚南枝却用脚趾勾住他的衣带，在他身上划出"夫君"二字。

声渐响时，忽听窗外"咔嚓"一声——原是赵家妹子踩断了支在墙根的渔叉。吴岩祖早就吹熄了蜡烛，黑暗中只余楚南枝身上银铃的细碎声响，和远处的嘤嘤哭声。

五个月后，晨雾未散时，吴岩祖便醒了。他侧卧着凝视枕边——楚南枝隆起的腹部在薄衾下显出圆润弧度，随着呼吸微微起伏。那些倭寇留下的红绳早已勒进皮，如今在孕肚周围绷出蛛网般的纹路。

"娘子今气色甚好。"他指尖轻抚过她鼻翼上的钢钩，那六个穿透伤随着呼吸微微翕动。两下的红绸枕巾是她上月用被拘束到弯曲的前脚掌，艰难夹着绣花针，慢慢地一针又一针，花了十个夜晚才绣好的。

楚南枝的脚跟在他小腿上轻敲两下又揉了一揉——这是他们约定的早安问候。吴岩祖握住她足踝，指腹摩挲着绳痕处新长的，忽觉掌心被轻轻一踢。

“小家伙又闹你了？"他笑着将耳朵贴在她腹侧。胎儿的心跳与蒂银铃的震颤发生奇妙地共鸣。

窗外传来渔们的嬉闹。吴岩祖起身取来温热的鱼粥，小心旋开她后庭铜塞的机关。孕后楚南枝食量渐增，他特地将进食次数改为每五次。粥勺轻搅时，她突然剧烈颤抖，被反剪的双手在背后无助地蜷缩——原是胎儿踢到了膀胱。

"娘子，请忍忍。"他忙将手掌覆在她腹底，鲸息功的热流缓缓渡。楚南枝紧绷的腰肢渐渐放松，只是鼻塞里的呼吸声仍带着颤音。晨光透过窗纸，照见她尖银十字花上凝结的初，像缀着几粒珍珠。

"今早陈家爷爷说外海来了鲭鱼群。"他指尖抹着鲸油，小心润滑着她腹沟处被红绳磨的伤，"我得出海几天，要请个照顾你。”

楚南枝的足尖在黑板上划出歪斜的字迹：“风大危险”。怀孕五月的身子让那些倭寇的红绳越发紧勒，房上的银十字花已被涨大的晕撑得变形。

"不妨事。"吴岩祖把她的脚趾挨个按摩，“但我几天不在家，你一个在家可不成。因此我请了赵家妹子来照顾你...”听闻此言，楚南枝摇了摇，鼻翼钢钩在枕上刮出细痕。

"赵家妹子..."吴岩祖知道妻子的意思，斟酌着开，"她虽对我不死心，但她爹是村里唯一懂药的…加上几位阿婶阿婆要么太老，要么这几天分不开身，只能找她照顾你了…放心吧，这小半年她也没啥不合礼的行为，估摸着已死心了。”

听他说的无奈，楚南枝想了想，缓缓点了下。

接近晌午，吴岩祖走后已过了两个时辰，海风穿过窗隙，将楚南枝用来蔽体的青布长衫吹得微微鼓。她靠在叠好的被褥上，默默运行内力，化解体内血栓。

半年时间已到，她只需献祭手腕上戴的金镯子，或者找吴岩祖要上几十两银子，随时可以发动金手指脱离禁锢。但…冥冥中她知道，腹中的孩子会被视为寄生物清除，因此只能再忍受上几个月。

赵小妹推门时，正看见楚南枝端坐在床上，鼻翼六只钢钩随着呼吸微微颤动，铜塞小孔里出的湿气在阳光中划出细线。灶上温的鱼粥还冒着热气，等待着她来给她喂。

“吴家嫂子，我来晚了，该用午饭了。"她的声音甜得发腻，蹲下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