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的态度看似恭敬,言语间却透着不容商量的强硬。
云玑天师冷哼一声,那无形的威压骤然加重。
几名金丹长老闷哼一声,护身灵光自发亮起,却依旧被压得摇摇欲坠。
“我派的雨静雅长老,在化尘教宣布封山后便杳无音信,如今本座亲自上门询问,你们却要将我拒之门外?”
云玑天师的语调愈发冰冷。
“还是说,雨长老的失踪,与你们化尘教脱不了
系?”
“前辈误会了!”那长老急忙辩解。
“我等也在全力寻找雨长老的下落,只是如今宗门内务繁忙,实在不便……”
“好一个不便!”云玑天师打断他。
“既然如此,那本座便来谈谈另一件‘方便’的事。”
“贵教于万年前,向我星河剑派借贷的四十亿两灵石,似乎至今仍有十亿两未还。”
“本座今
前来,除了问
,也是来收债的,晟慧真君若是不肯见我,难道是想赖掉这笔旧账不成?”
此言一出,几名金丹长老的脸色彻底变得难看起来。
宗门如今财政危机,
尽皆知,这十亿
灵石的巨债,正是压在他们
上的大山。
若星河剑派当真撕
脸皮强行讨要,化尘教更是雪上加霜。
就在双方剑拔弩张之际,江浅梦一直安静地站在师尊身后,戴上了西洋镜,镜片隔绝了其他金丹长老对她所有的气息和探查,同时悄然开启了系统。
在她的视野中,前方的护山大阵被无数条灵气脉络所覆盖。
绝大部分脉络都呈现出稳定的土黄色,但有几处关键节点,却闪烁着微弱而不祥的淡紫色,其灵力波动时强时弱,与整个大阵的运转格格不
。
“果然有问题。”
江浅梦心下了然,这些异常之处,恐怕就是古神教暗中布下的手脚。
对峙仍在继续,但在云玑天师的步步紧
之下,尤其是在巨额债务的威胁下,化尘教的长老们终于支撑不住了。
为首的长老擦了擦额
的冷汗,面露苦涩,最终躬身道:
“前辈息怒……我等这便去通报宗主,还请……还请二位
内稍候。”
云玑天师这才收敛了气势,空气恢复了流动。
在几名长老既敬畏又警惕的复杂目光中,厚重的阵法光幕缓缓开了一道门户。
云玑天师带着江浅梦,一步踏
了化尘教总坛的山门。
进
山门,内部的景象与外面肃杀的气氛截然不同,却另有一番萧索。
偶有弟子匆匆走过,眉宇间都带着化不开的愁绪。
空气中土灵气虽浓郁,却缺少了一份灵动与活力,沉甸甸地压在心
。
江浅梦跟在云玑天师身后,目光平静地扫过四周。
化尘教的衰败,似乎比外界传言的更为严重。
很快,两
被引至一座宏伟的土黄色大殿前。
殿宇以巨石垒砌,风格粗犷厚重,只是不知为何,总感觉哪里失了光彩。
步
殿内,早已有数
等候。
居于主座的,是一位棕色须发、面容清癯的老者,身穿土黄色道袍,气息沉稳,乃是当前化尘教的代理掌门,元婴中期的大长老——冶庚上
。
他身侧坐着一名身材微胖、面带
明相的中年修士,正是金丹后期修为的财政长老恒如真
。
另一侧则是一位气质温婉的
修,修为约金丹中期的总务长老鸢本仙子。
在冶庚上
身后,还静立着一名身姿挺拔的年轻
修,眉眼清秀,应是化尘教首席弟子澹台仙。
见到云玑天师步
,冶庚上
起身,略一拱手,声音洪亮却透着一丝疲惫:
“云玑道友大驾光劳,未能远迎,还望恕罪。”
“冶庚道友客气了。”云玑天师并未落座,直接开门见山。
“本座来意,想必道友已经清楚。”
“我派雨静雅长老,究竟是生是死,如今身在何处?”
冶庚上
面露难色,重重叹了
气:
“此事……说来话长,我教也正为此事焦
烂额。”
“自前段时间掌门师兄与云清正长老夫
于禁地闭关参悟秘法后,宗门大小事务便由老夫代管。”
“谁知不久前,负责看守禁地的弟子忽然发现,宗主与云清正长老竟已不见踪影,连同贵派的雨长老,也一同消失了。”
他言辞恳切,神
沉痛,仿佛确是受害者。
江浅梦安静地听着,心中却冷笑一声。
不等云玑天师再问,一旁的恒如真
忽然站了起来,脸上带着一
被背叛的愤怒与悲痛。
“大长老何必再为其遮掩!”
他高声道,随后转向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