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想,要是能像这样和某个
相互扶持度
,真的是很美好。因为那时我还年轻,对许多事
都不是很明白,该怎么说呢,我所憧憬的是那种如同宿命般的不幸感觉。”
“哦……”
“我大概误以为那就是代表成熟的
吧,妈妈常常叮咛我
要自立,可是我以前也曾有过不想要自立的念
。想要和某个
一直在一起,过着无奈的生活……”
菜穗子始终用手撑着脸,无趣地如此低语。她的话让我感觉意外,虽然我和她
往了好几年,却从来不曾谈起这类的话题。
“可是,我的
生是一定不会有这种特别的遭遇吧,无论是
的或坏的。”
“难道我不是吗?”
我没怎么多想便问出
。菜穗子闻言抬起
,两眼圆睁地盯着我,而后眯起眼睛,一脸宛如弱者般的笑容。
“因为美郎……是一位优秀的
,美郎会过着无奈的
子才奇怪。”
“那是什么意思啊?”
“……是什么意思呢……”
在我回想那两棵互相纠缠的树木之际,菜穗子起身前去补妆。我脑海中顿时闪过小花的身影,她现在在哪里呢?我试着将从化妆室回来的菜穗子想象成小花,当下对于自己居然会有这种念
而感到讶异。或许是我最近对于只要掌握诀窍,便能诸事顺利的
子感到些许厌倦了。
小花……现在在哪里做些什么呢?
她今晚也待在那栋飘散着怪味的公寓,和那个男
一起度过吧。
我满脑子想的都是这些事
。
在东京拘留所附近
旧公寓里的诡异囚犯。那对年轻父
,今晚或许也形疲神困地紧缠着彼此。那烈焰,碰触便感觉炽热。对我而言,小花完全可说是一个未知的存在。我只要想到这件事,便犹如孩童面对台风时,内心涌起兴奋又不安的感觉。
在回家的路上,我走下出租车正要进
自家时,难得看见有一只猫在邻家
丛里玩耍。是哪一户
家所饲养的猫吧,那只猫和在北千住小巷里看见的野猫截然不同,毛色富含光泽,看起来十分亲
。我害怕会吓跑它所以不敢伸出手,猫抬起
看着我的脸
一会儿,一听
见疑似主
的男
呼唤,便转过
微微瘘动了一下耳朵,旋即高兴地冲出去,一眨眼便消失在夜晚的漆黑中。
终于来到年底最后的工作天,虽然我会适时忙里偷闲,然而公事还是相当繁重,以致变得鲜少参与午餐联谊和朋友之间的往来。疲惫逐渐累积,但在公司我依然保持体态的端正,随时警惕自己不要流露出倦怠。
傍晚时,我快步经过接待处前,并对小花点
示意。最初摆出一副视而不见的模样,近来开始会对我报以亲切的笑容。每次一看见她的笑容,我便会感觉安心。
有空的时候我会停下脚步,和她闲聊两、三句。有一天我询问她淳悟先生的近况,只见小花像是感到滑稽似地笑了出来。
“嗯?有什么好笑的?”
一因为很奇怪,怎么会问淳悟的事
。为什么要问?你喜欢他吗。”
“不……”
我困惑了。
正打算若无其事地回答之时,却发现来到嘴边的话竟然是“我很怕他喔”,于是又连忙将话咽了回去。
伯他——
那是理所当然的吧。
怎么可能会喜欢。
我果然很害怕那个捉摸不透的男
,要说的话应该是不擅长面对。但即使是不擅长,我也可以圆融应付。和父亲相处也是一样,表面上都风平
静地过着安稳的同居生活;因为我是一个优秀的
。
俯视对我盈盈而笑的小花,内心升起一
既像悲伤又似焦躁的不明
绪。随着彼此之间越来越亲近,她逐渐卸下防备,笑容变得更加灿烂,我是很高兴,却没来由地也感到一丝恐惧。
我迈着稳健的步伐离开接待处,“尾崎先生。”背后突然传来另一位接待小姐的响亮呼唤,我转过
去,看见她和小花面带笑容说:“今晚好像会下雨,要带雨伞。”
“我有带折迭伞,不过还是谢谢你们。”
“这样啊,气象报告是说从
夜到清晨会有一场
风雨。”
“真的吗?那还真是讨厌。”
我笑着回应。“对啊,真是叫
受不了。”小花也满睑笑容地点
附和。
我步出大楼,冬天刺骨的寒风阵阵吹来。我在大楼问的巷弄里发现一只猫,它的毛色不差,或许是有喜欢动物的
上班族在喂食,似乎不怎么怕
类。
我悄悄停下脚步,猫也跟着抬起来望向我。
喵,猫咪发出状似撒娇的叫声。
“…小花,小花。”
我仿佛被那个叫声蛊惑般的甜美推了一把,
中不自觉地喃喃念着
的名字,我小心翼翌一地伸出了一只手。
远方响起隆隆雷声,乌云从天边缓缓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