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祖父的遗产(4-7)

的视觉冲击后，此刻依旧半硬着，传来一阵阵酸胀的悸动。

他感到一阵强烈的眩晕和脱力。一天之内，三次（包括昨晚），其中两次是如此剧烈，身体已经被彻底掏空。小腹处传来隐隐的酸痛，手指都在微微颤抖。

他挣扎着站起身，甚至没有力气去擦拭电脑和身上的狼藉。他踉跄着走出书房，走进浴室。冰冷的水再次冲刷而下，他用力搓洗着身体，仿佛要将那些骨髓的靡画面和自身失控的耻辱一同洗去。水流冲刷着他赤的身体，他低，看到自己那根在冷水中依旧半软、却隐隐悸动的。镜子里映出他苍白、疲惫、眼神空

的脸。

他猛地抬起，看向镜子处。恍惚间，他似乎在那双空的眼睛里，看到了王强那充满征服欲和施虐快感的眼神，看到了张磊那贪婪兴奋的目光……那眼神，与他此刻身体处燃烧的、无法熄灭的黑暗欲火，何其相似！

一骨髓的寒意，混合着更加汹涌的、自我唾弃的羞耻感，瞬间将他淹没。他关掉水龙，扯过浴巾胡裹住身体，逃也似地冲回卧室，一栽倒在冰冷的床铺上。

窗外，夜色如墨，万籁俱寂。老宅像一个巨大的、沉默的坟墓。身体的极度疲惫如同沉重的铅块，迅速拖拽着他的意识沉黑暗。与昨夜辗转反侧不同，这一次，阿辉几乎在沾到枕的瞬间，意识就被无边的黑暗吞噬，陷了沉的、连梦境都无力构筑的昏睡之中。

第五章

绍兴老宅的最后一，空气里弥漫着尘埃与告别的味道。薄雾般的晨光透过高窗，照亮天井里堆积如山的旧物。阿辉穿着沾满灰尘的工装服，机械地将最后几捆旧书报搬上回收公司的三车。老宅的堂屋几乎被搬空，只剩下几件实在搬不动的红木家具和墙上外公那张严肃的遗像。他抹了把额的汗，目光不由自主地投向书房角落——那条通往地下室的隐秘，像一个沉默的伤。

他终究还是走了下去。地下室的空气依旧冰冷，带着熟悉的皮革、金属和消毒水混合的气味。惨白的灯光照亮了墙壁上挂着的冰冷刑具和中央那个孤零零的三角木马。阿辉的视线最终落在靠墙那个巨大的铁灰色文件柜上。昨天，他只抽出了夏美的档案盒。今天，他吸一气，拉开了整个文件柜。

抽屉里，密密麻麻的牛皮纸档案盒整齐排列，侧面都用黑色记号笔清晰地标注着名。阿辉的手指无意识地划过那些名字，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攥紧。

雪乃——那个永远穿着整洁校服、眼神清冷如冰的同桌，被男生们私下称为“高岭之花”。

千秋——记忆中像个小太阳，笑声爽朗，总在篮球场边为班级加油的短跑健将。

久美——中混血，有着海水般蓝色眼眸的高挑孩，初二时转学回来暂住他家，总逗他玩。

夏夜——夏美的姐姐，格沉稳，小时候总像个保护神一样牵着夏美和他过马路。

茗柔——气质典雅的大小姐，色长发像童话里的公主，被恶犬追赶时是他救了她……

一个又一个熟悉的名字，如同烧红的烙铁烫眼帘。不仅仅是她们！还有更多他认识的、不认识的

，从十几岁的少到三四十岁的成熟……一百多个名字，一百多个盒子，整整齐齐地码放在冰冷的铁柜里，像一座沉默的墓碑林。

阿辉感到一阵窒息。这意味着什么？如果每个盒子背后都藏着像夏美那样的“训练记录”和视频……意味着他记忆中那个不苟言笑、沉默寡言的外公，在过去漫长的岁月里，一直在这座森的地下室里，像培育某种奇异作物般，“调教”着小镇上形形色色的？而夏美，那个他视若珍宝的青梅竹马，不过是其中“成果”最丰硕、记录最详尽的一个？一巨大的荒谬感和冰冷的寒意沿着脊椎爬升。

他犹豫了片刻，最终没有拿走任何一个沉重的档案盒。但他拉开了每一个抽屉，仔细地翻找着。果然，在大部分标注着熟悉名字的档案盒处，他都摸到了一个冰冷的、小小的u闪存盘。他将它们一个个取出，如同收集着通往不同地狱的钥匙，最终集齐了厚厚一沓，沉甸甸地塞进了自己随身的黑色双肩背包里。

做完这一切，他像逃难般冲上楼梯，回到充满阳光（尽管微弱）和间烟火气的地面。他需要空气，需要群，需要离开这个吞噬灵魂的魔窟。

午饭在巷最热闹的苍蝇馆子解决，嘈杂的声和油腻的饭菜味道勉强驱散了心的霾。下午，回收公司的工将最后一批旧家具家电搬走，老宅彻底变得空旷而陌生。阿辉最后看了一眼天井里那丛在风中摇曳的野，锁上那扇沉重的乌木大门，将钥匙给中介。他没有回，拖着行李箱和那个装着无数秘密的背包，踏上了前往高铁站的出租车。

傍晚时分，阿辉回到了上海租住的公寓。熟悉的城市噪音透过窗户传来，带着一种疏离的喧嚣。他洗了个漫长的热水澡，水流冲刷着身体，却洗不掉心底那层粘腻的影。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