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老爷语无伦次地咒骂着，脑袋一偏望向门外，霎时间如见救星般，声音也拔高几分。
“儿子！爹的好儿子，你救爹来了，这畜生玩意儿竟然还活着，快来把她毙
了！”
高老爷的
才也混成
，一听动静就知道坏事儿了，下都知道找二爷不找高祥玉，一方面嫡出的到底不同，再个二爷
子虽寡淡些，倒也是少爷里最通
理的一个，老爷真有什么三长两短也不至于拿下开刀。
自战事愈发吃紧，高祥安滞留军中许久未归，好不容易得了空告假一
，结果半夜被闹起来说他爹出事了，纵使心中千般不满，也只得认命起身。
高祥安向来浅眠，过来也吹了一路冷风，想着怎么也能清醒了，可当他看着骂骂咧咧鲜血淋漓的父亲，双腿大张
叫不止的男姨娘，气定神闲坐在一旁用枪
弄下体的妹妹，这几个在他眼前构成这么一副艳丽诡异的画面，他的大脑不免宕机了一会。
高祥安来得急，换上置衣架的军装就出门了，这时站在他爹的芙蓉暖帐前，整个冷硬得格格不
。
他一言不发盯着那把被用来作
的枪，他在想，那是当年离别时，他送给妹妹的么？
高娴有些遗憾地对男小妈附耳：“没让你爽的只能先欠着了，往后有机会补给你。”说罢就狠心抽了出来，顾廉死命把
夹紧也没留住。
高祥安看清了，那的确是自己曾经的枪，虽然枪身挂满了别的
白粘
。他听到多年未见的妹妹说：
“我就知道会是你来，妹妹不小心做错事了，会包庇我吗，哥哥。”
高祥安上午在部队整治了几个跋扈的关系党，他说什么来着，有恃无恐，目无军长，祸纪律……
再利落严明的面对眼前发生的一切也变得无措起来，高祥安知道场面不合适，但他还是问了：“为什么回来？”
高老爷要裂开了，他不知道这个儿子不来帮他疼得快死了的老子动手，还顾自跟高娴寒起暄来是什么意思，酒色掏空了他的脑子，他什么也不会想了，只好继续发飙骂试图唤起儿子本就不存在的孝子之心。
高家净出些无无义的疯狗。
高祥安莫名想起祖母弥留之际挣扎着喊出来的这句话，他不在乎父亲的命，不在乎那个面色惨白的男娼，不在乎他的枪被污得龌龊，他现在，最在乎他问出的那个问题……
“不为什么，想家了。”
“好久没做梦了，前几天梦见给爹过
七，醒来心里老想着这事，就回来看看。”
高娴说话的时候仔仔细细把枪在顾廉的白腿上蹭
净，眼睛眨也不眨，看着她哥的神一点不亏心，她一步一步朝走过去，把枪塞进前主
的手里，她说。
“办丧事的时候，棺材板要记得钉牢。不过这幅棺材是我的还是爹的，哥哥决定。”
高娴的手捧着他，一瞬之后又松开，高祥安怔忡地把枪握紧，自己的枪配在后腰，看见妹妹在时他一刻也没想要拔出来。
高娴给的两个选择，在几年前把高娴送走的那个晚上，他弃过一次权，几年后的今晚，他不得不选，成为同谋，还是敌。
高娴回，脱下风衣盖住顾姨娘瑟瑟发抖的身体，他听话闭眼前看见那个总是不苟言笑的二少爷将枪
对准了自己。
第2章 灵堂
高老爷染病死了，留洋归来的五小姐夜夜守灵，孝心为称道。
“…小姐，夜
露重，我煮了姜茶，你喝一点吧。”
高娴寻声抬，是顾廉。
她望向他时刚巧一阵邪风不怀好意地吹过，
测测地让很不舒服，来的发梢眼见着有些湿润，风一吹惹得他不适地打了个颤，继而偏垂下眸去。
瞬间，高娴就产生了一点不足道的歹念。
“想在这吗？”
“什…什么？”
“我当时说没让你爽的话先欠着，你这是讨债来了？”
顾廉被高娴的话吓了一跳，扫了一眼那黑漆漆的大棺材，今儿个二房的还过来闹了，大骂二少爷狼心狗肺，连老爷的面都没见着就给封了棺。
都说死了男天就塌了，二太太嚎了半天也不见一滴眼泪，看那架势似乎还想徒手掀棺盖，到底没得手，掀不动是一方面，再者说大房那边拍板定下的事，才是真真掀不动的。
想起这个二太太就恼火，好几前年老子心血来
在军中买了个一官半职，问儿子们谁想去。
二太太心里明镜似的，这年部队里沸反盈天，她舍不得儿子进去冒险受罪，刚好那年二房揽下了家里的财政大权，正是得意之际，让一让大房也无妨，反正大房的那个病秧子有没有命抗下来都难说。
都说部队进去了不死也要扒层皮，这病秧子倒好，不仅扛下来了，身体给养得板板正正不说，恰巧赶上新旧
替那一茬，高祥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