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夜飞耸耸肩。
两
并肩而行,来到门前,愣了愣,互看一眼,才硬着
皮开门,接着一道黑影盖了进来,将外
遮得严严实实。
是一名高过一米八的壮汉,站在门外,约莫四十岁 年纪,历经风霜,身穿丐衣,手拿竹竿,一看就是丐帮中
,是以虽然汉子满脸横
,是走在路上能直接吓哭小孩那种类型,却也让两
松了
气,放下心来。
“陆 公子,白 公子?”壮汉又问了一遍,见两
连连点
,自我介绍道:“某姓严,严无巨,三爷让我给两位 公子送东西来。”
白夜飞与陆云樵多看巨汉几眼,注意到他身上的丐衣,明显极不合身,似乎小了好几号,好像随时都会撑
的感觉,满身虬结的筋
都凸显出来,都在心中吐槽:这是来的太急,连衣服都穿错了吗?
白夜飞不想和巨汉堵在门
说话,先左顾右盼,没见到官兵的影子,还是不放心,低声问道:“严兄,官兵已经撤走了吗?”
“哼,任务没完成,他们哪个敢走?”严无巨冷哼一声,握起砂锅大的拳
,“我拧下他的脑袋!”
白夜飞疑惑道:“严兄你怎么进来的?看你这么壮,块
这么大,想偷偷溜进来不 容易吧?别说一路上都没
看见你啊!”
严无巨露出尴尬之色,“这个……某的轻身功夫不错,更何况……更何况……”
陆云樵道:“三爷都说过啦,他们丐帮和官兵早勾结好了,肯定是有
给他打掩护啦。”
“对对对!原来三爷这都跟两位 公子说了啊!”
严无巨如蒙大赦,连连点
,用蒲扇般的大手猛拍陆云樵肩膀,赞道:“小兄弟果然聪明,一点就通!”
拍了几下,严无巨犹觉不够,吹嘘道:“整个郢都都是我们……丐帮的地盘,本地官府早就被买通,内内外外都打点过,每个月孝敬的钱堆成山,官府里的
全拿我们当财神。外
那些官兵个个都沾光,好几个将领根本和我们穿一条裤子,想让他们放行进来,举手之劳罢了。”
“果然如此。”陆云樵点
,道:“不过,这回好像没那么简单,你之所以能大大方方进来,恐怕除了府衙 之外,北静王府的
也没少拿你们孝敬吧?”
严无巨一脸冏容,却端正道:“这个自然,要打点郢都上下,不打通北静王府怎么行?那不是等于白花钱?王府里很 多
都是按月收我们孝敬钱的。”
白夜飞讶异不已,对陆云樵道:“想不到丐帮看起来弱势,实际在郢都权势薰天,都已经到这种地步了。”
陆云樵点
道:“三爷说官府都是你们的
,果然不错。”
严无巨伸手挠了挠后脑,一个劲地点
道:“是三爷亲
说的,就肯定不会有错……对了。”急急从身后解下一张琴,递给白夜飞,“这就是三爷
代的东西。”
白夜飞接过,仔细打量,却是一张七弦琴。
梧桐作面,梓木为底,通体黑漆,却反
光芒,不见一丝缺损,不见所谓琴纹,居然是一张崭新的琴。
琴形制浑厚,作圆首与内收双连弧形腰,琴通长约一米二,肩宽二十公分,尾宽十五公分。龙均作扁圆形,贴格为一条桐木薄片,接
于右侧当中。腹内纳音,微微隆起。
琴弦两侧,刻有繁复纹路,白夜飞认不到出处,格外好看,翻过来看底面,刻满篆文,白夜飞同样不识,尾部盖有一印,共有四字,字体 龙飞凤舞,有看没有懂。
白夜飞端视这张琴,看得出价值不斐,甚是名贵,超过翡翠收藏的那些,虽然一个乞丐买得起这样的琴,很是奇怪,但这乞丐连郢都官府都快买下来了,相形之下,什么名贵宝琴都不是问题了。
“严兄,这就是三爷的信物?”白夜飞道:“拿去给刘教御,他就会知道是三爷让我来的?”
“不是什么信物,只是一张好琴。”严无巨摇
道:“三爷说了,刘教御和他的弟子宋清廉,都酷
戏曲,喜欢搜集乐谱、乐器,
极成痴,你拿这张琴当见面礼,就 有希望见到他们。之后要如何得到他们的认可,就看两位 公子的本事了。”
……喂,这跟一开始说的不一样啊!
白夜飞心中吐槽,说好帮自己一个忙,最后就帮成这样,还要靠自己努力,这家伙真是不靠谱。
转念一想,
家的确给了自己一个机会,只要能得到认可,确实可以压过琥珀,倒也没有毛病。说白了,自己什么代价也没付出,白得的机会,白送的好琴,也没啥可抱怨的。
白夜飞问道:“那……三爷和刘教御熟吗?”
严无巨摇
:“应该素不相识。”
白夜飞心中嘎登一响,如沉水中,冰凉冰凉。
……敢
这两个家伙,连
都没有,纯粹是听说别
喜好,然后就让我去投其所好?但大家非亲非故,又没有
,我直接上门送礼贿赂,未必能成事!
……
家如果刚正不阿,上门送礼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