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岁暴风·降格曲-当正义的女英雄向最深处堕落(3-4)

似乎有些不知所措，直到其余员工的目光聚拢过来，她才颇不自在地问：“能让大家先去工作吗？”

“每个员工的职仪式都需要有全体雅姿员工在场，这本身也是仪式的一部分，而且这也能更快地让新员工产生集体认同感。”

这是陈淞裕表面上的说明。

“还记得我刚才的话吗？在这个职仪式上，你只需要保持兴奋感，然后按我说的去做就好，不要思考，不要用理来主导自己，要用兴奋感来主导自己。”

这是陈淞裕暗地里的传讯。

经过陈淞裕的说明，谢思凡调整了绪，在周围迫的目光中勉强地说：“陈……陈经理好……”

“停！”陈淞裕直接打断道。

“你的笑容呢？”他一边质问着，一边却又在向谢思凡温和地传讯，以至于大大地消解了谢思凡所感受到的严厉，“珊珊，保持兴奋感也是职仪式最重要的一环，让这种兴奋感保持多久，又或者表现地有多么强烈，都是对雅姿新职员工的第一道考验。记住，无论如何都要保持住你的兴奋感，如果受到了我的呵斥，那只能证明你的兴奋感还不够强！”

“丽

丽，你来告诉她，作为雅姿的一员，应该露出怎样的笑容。”

一边指示着丽丽，陈淞裕一边传讯道：“记得之前的训练吗？之所以丽丽需要亲自训练每一个新职的员工，就是因为每个的微笑都有着些微的不同。但这样的不同在雅姿是不需要的，我们需要员工的笑容也能体现出雅姿的集体感。我听丽丽说过你在仪态训练上的表现，也知道你足够聪明，已经掌握了雅姿仪态的基本，而这笑容就是拼图的最后一块碎片。”

在陈淞裕的命令下，丽丽已经向谢思凡走了过来，她牵起谢思凡的手，将她拉到了旁边的落地镜前。

“珊珊，你还记得刚才大家的笑容吗？”丽丽探贴在她耳边说着，轻柔的吐息让珊珊的耳朵酥酥痒痒。“我先来做个示范。”

说着，她在旁边站正，脸上很快摆出了一个程式化的笑容，这笑容和刚才的员工们一摸一样，仔细想想，似乎刚才的员工们笑容也全无二致，就仿佛所有都共享了一个笑容，就仿佛在这笑容之下，所有都共享了一张脸孔。这个笑容初看起来很漂亮，但看得久了，却会让心中莫名地发慌，它凝固在丽丽的脸上，就好像是某种无机质的雕像。

“保持兴奋！然后用你的微笑将这种兴奋表现出来！”陈淞裕传讯道。

在接到陈淞裕传讯的同时，谢思凡也感受到了面部肌些微的牵引，她知道这是丽丽的力量正在帮助她展露笑容，于是便配合着摆弄起自己的脸孔。只是很可惜，她的笑容总是无法抓住其中的神韵。

“看来珊珊遇到了一些困难，我们所有都知道，雅姿是一个整体，有遇到困难，大家一定会伸出援手。”陈淞裕对其他说，“现在，所有员工，面向镜子，以珊珊和丽丽为中心站成一排。”

在陈淞裕的命令下，练习室里响起了一阵高跟鞋的声音。

面对着镜子的谢思凡只看到所有很快就站成了一排，她的右边是依旧笑容满面的丽丽，左边的这位则是早上形体锻炼时就在她旁边。这一排形貌兼具的，都穿着红色的开领制服，都露着邃的诱沟，下身的包短裙都不过刚刚没住大腿根部，齐刷刷的数十条美腿则都包裹在薄薄的黑丝裤袜当中，所有的脚上也都踩着一双10跟高的红色鱼嘴高跟鞋，除了各自不同的发型发色，就连各自的身高看起来都无甚差别。

谢思凡如今的姿容虽能傲视群芳，却也不能说稳压所有一，加上这身一般无二的制服，她在这一众美当中，竟是看不出多少特色。

“怀着你们身为雅姿一员的兴奋，把你们笑容展示出来！”陈淞裕以勉励地吻说着。

几乎是保持着相同的步调，谢思凡看到镜子里的员工们都绽开了笑容——这次，因为笑容模仿得不到位，她一下子从众中凸显了出来。

一时间，谢思凡竟因为无法掌握这样一个笑容而产生了些许的焦虑。

“不要心急，兴奋和焦急可是两码事，”身后陈淞裕的传讯传来，“你想，在你完成职仪式之前，所有都已经当你是雅姿这个大家庭的一员了，包括前些天，也包括现在。你意识到了吗？这个职仪式也只是仪式而已，你其实已经是雅姿的一员了，你要把这种对于雅姿的归属感和集体感表现出来！”

在陈淞裕和丽丽的帮助下，谢思凡终于完美地掌握了这个笑容，在镜子当中，她看到那个无机质的笑容也同样在自己的脸庞上绽开。

丽丽的力量退去了，她靠着自己的肌记忆维持住了这个笑容，她心知肚明，从今以后，她所能够展现的笑容将只剩下这么一种。

怪异的集体感淹没了她，这种想法甚至令她愈发兴奋。

在宽及整面墙的落地镜当中，这一排形貌兼具的都穿着红色的开领制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