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叔(28-31)

无声的宣示——她并非总是那个需要全副武装去战斗的蒋律师。

她拎着一个小巧的编织手提袋，踏过跳板，登上这艘名为“r”（）的游艇。名字让她挑了挑眉。

“船名很别致。”她走到飞桥下，仰对他说。

周屿单手扶着栏杆，另一只手拿着一杯冰水。“前任船主取的。”他声音平淡，听不出绪，“觉得合适，就没改。”

“哦？”蒋玫唇角弯起，“是觉得船合适，还是觉得……这称呼总会派上用场？”她意有所指。

周屿终于低看她，墨镜遮住了眼神，但下颌线似乎绷紧了一瞬。“话多。”他最终只吐出两个字，转身走向驾驶位，“上来。解开缆绳。”

没有船员，没有服务生。今天这艘船上，只有他们两。

蒋玫依言解开缆绳，游艇引擎发出一阵低沉的嗡鸣，平稳地驶离码，开蔚蓝的海面，留下一道长长的白色航迹。

海风瞬间变得强劲起来，吹得蒋玫裙摆飞扬，几乎要走光。她连忙用手压住，却见周屿正透过墨镜看着她这边，嘴角似乎有一丝极淡的弧度。

他故意的。选择这个航向，让风正好吹向她。

蒋玫索松开手，任由裙摆被风掀起，露出底下那条几乎是透明细带的丁字裤边缘。她甚至

转过身，面对着大海，让风更直接地吹拂她的身体，彷佛在拥抱这片无垠的蓝色。

周屿握着方向盘的手指收紧了。

游艇驶一片预定的私海域，四周望去，只有海天一色，偶有海鸟飞过。阳光炽烈地洒在甲板上，反出刺目的光。

周屿将船停下，引擎声熄灭，世界瞬间陷一种庞大的、只属于海和风的寂静之中。他走下飞桥，来到主甲板的休闲区，从冰桶里取出一瓶香槟，熟练地打开。

“噗”的一声轻响，瓶塞弹出，落海中。

他倒了两杯，递给蒋玫一杯。金黄的体在剔透的杯壁里冒着细小的气泡。

“为什么是出海？”蒋玫接过酒杯，指尖与他轻触，没有立刻松开。

周屿没有抽回手，反而就着这个姿势，用杯轻碰了一下她的杯子。“这里够远，”他声音低沉，“远到无论你做什么，说什么，都只有海和天听得见。”

只有海和天听得见。言下之意，是绝对的隐秘，也是绝对的……为所欲为。

蒋玫的心跳漏了一拍。她仰喝了一香槟，冰凉的体却无法浇灭体内隐隐升腾的热度。她走到甲板边缘，倚着栏杆，看着下方清澈见底的海水，甚至能看到一些小鱼在游弋。

周屿来到她身后，并未贴近，但存在感极强。他的目光落在她光滑的脊背上，那件露肩裙将她优美的背部线条一览无遗。

“转过来。”他说。

蒋玫依言转身，背靠着栏杆，面对他。阳光有些刺眼，她微微眯起眼。

周屿伸出手，指尖轻轻触碰她的锁骨，然后缓缓向下，划过胸前柔软的布料顶端，感受到其下悄然挺立的凸点。他的动作很慢，带着某种审视的意味。

“早上为什么不告而别？”他忽然问，指尖停在她心的位置。那天茶室疯狂之后，他亲自送她回家，但在楼下，她只是淡淡说了声谢谢，便也不回地下了车，没有邀请，没有回。

蒋玫没想到他会问这个。她以为他不在乎。她垂下眼睑，看着杯中晃动的气泡：“周律师需要我告别吗？我们之间……有这个必要？”

“我在问你。”他的手指施加了一点压力，按在她心，彷佛要触摸那层伪装下的真实跳动。

蒋玫抬起眼，直视他墨镜后方应该存在的眼睛：“因为我怕。”她第一次如此直白地说出这种话，声音很轻，却带着颤音，“怕再多待一秒，就会让你觉得我输不起，玩不起这场你订规则的游戏。”

海风卷起她的发丝，贴在脸颊边，显得有几分脆弱。

周屿沉默了片刻。然后，他做了一个让蒋玫愣住的动作——他摘下了墨镜。那双邃的、总是藏着太多绪的眼睛毫无遮挡地露在阳光下，里面翻涌着她从未见过的复杂波澜，不再是纯然的冰冷或欲望，而是某种……动摇，甚至是一丝几不可察的痛楚。

“蒋玫，”他叫她的名字，声音被海风吹得有些散，却异常清晰，“你觉得对我来说，这还仅仅是一场游戏吗？”

他猛地低，吻住了她。这个吻不再是单纯的掠夺或惩罚，而是带着一种焦灼的、近乎贪婪的探寻，彷佛要从她的唇舌间确认什么，索取什么。香槟杯从他手中滑落，摔在甲板上，金黄的酒泼洒开来，浸湿了她的凉鞋和脚背。

蒋玫手中的杯子也差点脱落，却被他接过，随意扔开。他将她紧紧箍进怀里，两之间再无一丝缝隙。他的手臂环着她的腰，力道大得惊，像是要将她揉碎进自己的骨血之中。

蒋玫被这个突如其来的、带着某种绝望气息的吻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