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所以我只能留在这里睡觉。”
“我一遍遍地看着血流在床上又淌到落地窗前,又一遍遍地心悸以为要醒来了又重复一遍,我睁开眼睛发现只有自己一个
在房间,我很害怕,”她哭得整张脸都皱
,“湛津,我很害怕。”
“我没有事
做,只能睡觉……”
也没有价值,只能被抛下。
就像随时可以被更换的房卡,就像不知道什么时候再也闻不到的木调香,他说他不喜欢甜的东西,可居然会用那么腻的香。
那不是他的,是他从别
那里沾到的。
聆泠是他的,却不会是他一直需要的。
房子越住越大却没有一间是属于她,衣服越穿越贵却没有一件是她能买,转出去的账收到“
儿真
”的回复时她常常会想自己究竟
在哪儿,是用着别
的卡装大款很
还是睡一次就能得到很多钱更值得骄傲。她次次的问自己这一切她凭什么得到,就像她一遍遍地投简历又一遍遍地被说没有工作经验凭什么录用她,直到这里抛开了橄榄枝。
直到那个摇摇欲坠的小公司肯要她。
东奔西跑也没关系,只要她有价值就好。
可这些湛津都不知道。
她只是抱着他的腰,把自己的额
贴在他脸上,颈间的甜味太重了,她有些受不了。
她从来不让湛津知道。
哪怕是现在,她又哭湿他一件衣服了,应当是很伤心了,也依然有度的、乖巧的不大吵大闹。
湛津从来没有哄过她,如果初吻后那句“结
”也算的话。
她在莫名其妙哭过一场之后只是像第一次做
时那样抱住他,在落地窗前,问了同样的话:
“如果一定要把我留在房间的话,可以不要让我一个
吗?”
(二十)我不会丢下你
那天早上六点半,聆泠的闹钟还没响,湛津洗漱完回到床上,习惯
揉着她睡得毛茸茸的脑袋,被子里本要醒的
孩这才安静下来,呼吸平稳地重新
睡。
这里离不开
,他只能半靠在床上打电话。
刘玉的声音一听就是睡梦中直接拿起手机,“喂……谁?”
掌下抚着发顶,湛津压低声音,“你的老板。”
……
沉默了半晌,刘玉才困倦道:“你是不是年纪大了睡不着,为什么总在六点给我打电话。”
类似质疑已有很多遍,湛津懒得跟她废话,直
主题,“一会儿你把聆泠的东西收拾好。”
说话语气重了点,聆泠好像要醒,他忙把手把耳边放,声音再压:“搬到我这儿,下午我派
去拿。”
宽厚的手掌覆在耳上安抚
很强,
孩在被子里拱了拱,主动往旁边靠。湛津顺势揽过肩让她贴在腿上,
侧了侧,调低通话音量。
刘玉在对面
怒:“这么点事儿你现在打电话给我?”
“小声点。”湛津突然打断,刘玉愣了下。
“她还在睡觉。”
“……”现在她是真的想骂
了。
湛津在刘玉
吐芬芳之前解释:“我现在起来上班,要开一整天的会,一会儿怕没时间,先跟你说一声。王叔两点会来接你,工资另算。”
刘玉好像又没那么愤怒了,缓了一会儿才问:“她同意了?”
话题中的
还在睡,湛津低声:“她会同意的。”
像是隔了很远的距离,又确实是很远的距离,刘玉的提醒仿佛隔着蒙蒙烟雨,让
一瞬想到那双湿润的眼睛,“她会哭的。”
不知道湛津听还是没听,室内只有平缓的呼吸,他恶作剧似的揉了揉聆泠的耳垂,又揉了揉,低着
神
凝重一副探究的模样,
孩被骚扰到不耐烦地皱眉往被里钻,他笑了,眼角眉梢都染上惬意。
刘玉等了半天没等到回答,正准备问他是不是聋了,湛津语气突然变淡,声音越来越低,“挂了,要上班了。”
“诶诶诶诶诶——”刘玉好奇了很久,“你
嘛这样说话?跟哑了叁天似的,聆泠又让你吃蜂蜜了?”
虽然看不见但怎么听都觉得他在翻白眼,即使湛津没做过,“不是说了吗?她在睡觉。”
挂断电话后湛津静静地靠了半晌,等到聆泠的第一个闹钟响,他拿过手机,及时关掉。被窝里的
已经蜷成一团了,湛津亲亲她的发顶,拨出点缝隙留给她呼吸新鲜空气。
“为什么总想去上班呢,还起这么早。”
就留在我身边不好吗。
像从前一样,因为走投无
路,只能依赖他。
桃花眼里蕴藏着连他自己也说不清的
绪,指尖留恋着浓黑柔顺的发,低沉的喃喃自语像是梦呓更像是挫败者的自我反省。最后一次逡巡过那张熟睡的、一无所知的面孔,起身,拿过桌上的房卡。
昨晚聆泠趴在桌上把包弄掉后,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