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超越性爱

时候给冲走的，衬衫也不知什么时候不见了。

她心里剩下的念是只有求助于上帝了。她无力跟这样的风搏击，任凭洪水把她往下冲，渐渐地沉没，这水最终将流到某个地方去吧，只有漂到哪儿算哪儿了。

她几乎失去了意识似地跟着水走，但忽然，她被冲到了一个海滩上。这是一个地下海滩，她躺在凉凉的鹅卵石上，听着海向她涌来，又退了回去。

这儿非常的冷。过了一会儿，她抬起疲累不堪的身体，试图搞清楚周围的环境。

她看得见。这并不是借助墙上那些绿莹莹的光而看到的。在这儿，有几缕微弱的太阳光已经进来了。

她的眼睛享受着这许久不见的光。她能

看到水面起伏的波，光线正是从它下面传进来的。

她的脑子已经太累了。但她还是把这种现象给分析出来了。河流流经一个管道，一个很短的管道。管道的另一是山外，在太阳光的照耀下，在新鲜空气中，在自由的世界里。这时，水中有一个男漂过了她身边。他浑身赤着，向上抬，发遮注了脸，一只胳膊举在水面上，被水冲着继续漂流。

她毫不犹豫，走回河边，吸了一气，冲下水里。

水里的自然光线让她无法细看。有一支细流流出去，其余的水似乎又返回到山的处。

这个男不是约翰。是劳尔。

凯蒂游回去，坐在岸边生气地瞪着他。真是倒霉。劳尔笑了，露出洁白的牙齿，他太阳上的青筋露出来。

“凯蒂，”他说，声音很粗。“你总能死里逃生。”

“我们可以出去，”凯蒂说，“你不能杀我。我们才刚刚逃过一劫。”

“我想杀你。”

“我们曾经有过快乐的时光，”凯蒂飞快地说。“我背叛你是因为你虐侍我。你知道我并不介意你是一个罪犯。约翰，索内尔也是罪犯，但他对我要好些。”

“你是他的。我们一开始就知道。所以我们把你弄了过去。”

“你的英语讲得真，”凯蒂用一种欣赏的语气说。她的手背在背后，试图可以摸到一两块可以当武器的石，但这场洪水把一切都冲得凈凈。“你知道你很漂亮吗？即使是现在，你的发湿漉漉的，浑身狼狈不堪，依然楚楚动。我看到你露的胸脯，非常想要它。不过延我更想要你死。”

“水流把我的衣服冲跑了。”凯蒂浑然不理会他话中的杀气。她笑笑，向他靠近些。“把我拿去吧，”

她挑逗地说，“完事之后再把我杀死，你会喜欢这种感觉的：先和一个做，然后再杀死她。而我也将幸福地死在你的怀里。你是一个杰出的，劳尔。是我见过的中最好的一个。”

他抓住她的胸脯，“我想要你，”

他嘶声说，“我不想杀死你，亲的凯蒂，但我必须这样做。你总是背叛我。”

她的手放到了水中。“在这么冷的地方你不可能跟我做，”

她说，“我们上去，到太阳底下去做吧。”

劳尔大笑。她的手握着他的茎，地抓着，用力一拽。

结果令满意。他身子往后一仰，尖声叫了起来。凯蒂又捏紧，又拽一

下。他的抬起来，她用闲的那只手朝他狠狠一击。这让他怒火中烧，他用手抓住了她，轻易地就把她拎了起来。他太有力气了。

他把她拖到水里，拖着她的发往下按。她的手松了，心里升起一种绝望。

忽然，劳尔似乎晃了一下，手松开了，她迅速抬起，约翰来了，救了她，给了劳尔重重一击。劳尔倒在水中，一直没再浮出来。

凯蒂和约翰终于爬到了阳光底下。他们舒舒服服地躺着，沐浴着煦暖的阳光，身体疲累而倦懒。他们的周围是连绵起伏的群山，除了青山和蓝天，他们什么也看不到。当然，他们还能看到彼此。

他们沉沉地睡去，直至皮尔的到来惊醒了他们的好梦。

他看上去生龙活虎，来势凶凶。约翰和凯蒂换了一下眼色，正准备把他再扔进水里去，这时，地平线的那一，鲁西安和扬 马克出现了。

约翰拉过凯蒂的手，开始拼命地说。他们根本是无法和这些对抗的：约翰的一只胳膊扭伤了，而后面的两个明显是有武器的。山路并不好走，但山上有数不清的灌木丛和小树林，大块的岩石分散在整座山上。他们可以和他们做捉迷藏的游戏，等到天黑再溜掉。

这是个不坏的主意。但扬 马克和鲁西安是不可低估的，更重要的是，他们都穿着鞋子。凯蒂和约翰的鞋子早不知扔哪儿去了。

凯蒂跑得上气不接下气，这次恐怕是凶多吉少。光着脚跑了这么长时间，她又累又疼，真是活受罪，还不如让他们给抓住呢。约翰跑得也不快。他的肋骨被劳尔伤了，此刻一用力，立刻伤进裂，血渗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