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话你也偷听。”柔然听到张琦的语气很放松，知道他们现在心一定很好，心里替他们俩高兴的同时，不禁也微微有些酸楚，因为自己又开始遭到程某的冷力，柔然终于体会到了男更年期的反复无常。

“嘿嘿……没办法，不是我想偷听，是你声音太大了。我们现在罗马，周末我们去米兰，看米兰德比，逛逛时装周、大教堂……”

“真的？我也想去！”柔然眼睛马上就亮了，但是张琦只是在电话那边呵呵傻笑，什么也没有多说。娜娜接回了电话，柔然和她又聊了会儿，直到嘉嘉凑了过来，两才各自收线。

“聊什么呢？这么起劲……”眼见柔然和爸爸之间的关系一直没有好转的迹象，柔然以照顾宫老师的名义天天白天都在娜娜和张琦的新房子里呆着，还天天若无其事的给妹妹打电话，嘉嘉不禁暗自替她着急。

“呵呵……他们明天要去米兰，我也想去……”柔然根本不在意的说道，其实她想告诉嘉嘉，自己真想逃离这个让自己喘不过气来的家。

嘉嘉看看柔然眉紧锁着，却还要装作什么事都没发生的样子，她禁不住叹气说道：“唉……然然，你们这样僵着好吗？怎么突然就这样了，之前不是一直都好好的吗？”

事实证明，许慧欣不是自己家庭矛盾的焦点和冲突，在得知张琦和娜娜已经远走高飞，几间寻访不获的许慧欣终于离开了自己家。但是，还没等嘉嘉松一气的时候，一件令她意想不到的事发生了。爸爸和柔然

的对立突然激化，这两天两个吃饭的时候偶尔见面，却连招呼也不打，淡漠的几乎形同路，嘉嘉却不知道应该怎样劝他们俩。

许律师离开的几天，自己只顾着照顾两个孩子，嘉嘉甚至没注意到这种对抗绪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柔然开始疏远自己和爸爸；又或者是爸爸刻意疏远柔然，而自己根本毫无知，但是家里压抑的空气，却压得嘉嘉几乎喘不过气来，所以柔然每天都往隔壁跑，嘉嘉并没有阻拦，但是这几天爸爸脸色越来越难看，显然他是在怀疑柔然和张琦背着他在做些什么，虽然嘉嘉知道这都是爸爸无端的臆测。

“我也不知道怎么了……他连说话的机会都不给我，我能怎么办？嘉嘉，你不会也跟他一条心，想撵我走吧？”

面对程志扬冷冷的态度，以柔然的敏感和要强，其实她已经决定离开，即使自己害怕直面这个复杂的社会，但是她相信自己应该趁着还年轻，还有勇气去学着适应它。

嘉嘉心里一凉，既然柔然跟自己说了这种话，很显然自己也很难再挽回她的心意，快十年了，朝夕相处、形影不离的好姐妹真的就要这样暗淡离去吗？嘉嘉心中充满了不舍。

“别闹了，你能去哪儿？这是你的家！”虽然嘉嘉嘴里这么说，但是她也不禁担忧起来，柔然显然是有了去意，难道在自己看不见的时候，她真的跟张琦有什么事吗？不会的……嘉嘉很快否定了自己的猜测，她了解柔然骄傲的格，如果过不了妹妹那一关，她也不会去吃窝边，柔然一定不会让自己和爸爸看她的笑话。

“你啊……就是个纸上谈兵的恋专家，就喜欢管别的闲事，到自己上的时候，你就傻眼了吧。”嘉嘉忍不住数落起柔然，一边任由她搂着自己的腰，赖在自己膝。因为从小缺少父，嘉嘉对亲格外珍视，而这么多年来，自己真的早已习惯了柔然的存在，嘉嘉不想失去这个好姐妹。

“都说知易行难，我自然也逃不开的……”柔然知道嘉嘉心里还是向着自己的，而她心里又在迷茫着，自己那一纸“玩笑式”的婚书又算什么？自己率的选择了这样的生道路，说到底在别眼里只是程志扬的，但是，嘉嘉是唯一真的对自己好的，也是唯一能设身处地为自己着想的，如果不是嘉嘉，柔然真的不知道自己是否还能坚持着走下去。“还记得吗？我们还在学校的那年，你问过我的……”

嘉嘉点点，她还记得当年自己和爸爸热恋的时候，曾经偷着问过柔然一个问题：会不会一辈子

都死心塌地的着一个？柔然当时的回答是：如果她上一个，会的很，忘不掉、放不下，没有底限，他对自己好，自己就十倍百倍的还他……直到许多年后嘉嘉才知道，其实那时候柔然就认定了爸爸……“嘻嘻……那时候我怎么就没看出来你的心思……”

嘉嘉明白了柔然的心意，她爸爸，这份心意从来都没有变过，嘉嘉捏着柔然的小脸，嬉笑着安慰道：“放心吧，过两天会好的……这两天没家用了吧？”

柔然眼泪汪汪的点点，自从跟程志扬冷战开始，她就没再刷信用卡，但是她也没有其他生活来源，这几天除了回家吃饭，就是躲在这边闷睡大觉。

嘉嘉把自己的银行卡给了柔然，然后才笑了笑道：“可别自己跑去米兰逛时装周噢。”

“你不说我还没想到，这倒是提醒了我呢。”柔然嘿嘿一笑，在嘉嘉眼前晃了晃磁卡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