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霓虹灯下有血泪

历史唯物主义的态度。”

孙亚东把伸到龚部长面前问：“高书记和田立业是咋谈的话？”

龚部长说：“高书记明确说了，耿子敬搞经济的那一套好经验要总结。”

孙亚东苦笑着摇摇，不做声了。

田立业继续说：“……经济搞上去了，是不是说就可以不讲廉政了呢？是不是说就可以把手伸到国家的腰包里大捞一把了呢？是不是说权力就不要接受监督了呢？显然不是。你是党和国家的负责部，保一方平安，带一方致富是你的责任！你没有权利向国家和民伸手。所以，我想到的第二个问题，就是廉政问题。”

说到廉政，孙亚东本能地注意起来，想看看这个甩子有何高见。

田立业果然有高见：“……今天，在来烈山上任的途中，金华县长就向我反映，说是我们一些部私下里替耿子敬和赵成全报亏，说是

这么多不三不四的都发了大财，耿子敬他们也就是发了点小财。还有说，因为国家没有高薪养廉，所以我们的部才一再出问题。这话对不对？不对！想发财，眼红个体户，你就不要做这个民公仆，不要做共产党的官！今天我可以把话撂在这里，谁愿辞职我立即批准。在场的同志有没有愿意辞职的？如果有，请举手？没有吧？好。这说明了什么问题呢？这说明同志们还是有奉献神的。当然，奉献神只是一方面，另外一点，我今天也要指出来，那就是：国家和民没有亏待我们这些公仆们！六年前，我在这里做纪委书记时就对有些被查处的贪官说过：你不要叫亏，你不亏！你坐着公家的车，坏了一台换一台；住着公家的房，要了一处要两处，连孙子都安排了；吃公家的，喝公家的，工资基本不用；国家和民养你这么一个县长、镇长一年起码十几、二十万！十几、二十万不是个小数目，就是在我们平阳这种经济发达市，现在也有十万下岗工，他们每每月的生活费平均只有一百七十元！在这种况下，你还要国家高薪养廉，现实吗？”

孙亚东禁不住带为田立业的话鼓起掌来。

霎时间，会场里掌声响起一片。

掌声平息后，田立业接着说：“……所以，不要不知足，比起那些正忍受着改革阵痛的下岗工们，我们的况要好得多！所以，耿子敬和赵成全这帮贪官的犯罪行为是党纪国法不能容忍的，在座的同志们请少为他们开脱，要全力支持孙书记和省纪委的同志办案，这是个原则！”

孙亚东悄悄对龚部长说：“这甩子好像还有点水平嘛！”

龚部长笑了：“你看看他写的那些文章就知道了，高书记没用错他。”

孙亚东却说：“也得再看看……”

田立业仍在说：“……谈到原则，我想到了一件事，昨天夜里，在我还不知道自己要到烈山任职的况下，有两个自称是我老部下的同志就先知道了，就跑到我家来了，又是五粮，又是玉溪烟，把个杂货店搬到我家里了！现在，我请县委办公室的同志把这些东西拿上台，请大家一起欣赏一下！”

县委办公室两个同志应声将四瓶五粮，四条玉溪烟和一堆土特产拿上了台。

田立业指着花花绿绿的一片说：“据这两位送礼的同志说，这都是些不值钱的东西，那么，我们现在就来算一下账：五粮市价三百六十块一瓶，四瓶一千四百四十块；玉溪烟四百二十块一条，四条一千六百八十块；光烟酒两项已经是三千一百多了！我请问

一下，大家一个月拿多少工资？这样给我送礼合适吗？居心何在？你们这二位同志到底是来看望我，还是来看望我手中的权力？”

孙亚东忍不住话说：“他们当然是来看望你手上的权力，是顶风上！”

会场上有接耳，等大家安静下来，田立业继续说：“孙书记已经把问题的实质指出来了，有就是不接受教训，耿子敬的案子正在办着，他们竟然就敢这样！怎么？搞腐败也前赴后继起来了！今天这两个同志就坐在这里，我先不点你们的名，只是给你们一个警告，再有下一次，请你们给我走！台上这些东西，散会以后你们自己来认领！我在这里要声明一下：民给我们的权力，我们既不能零售，也不能批发！我要求在座同志们在廉政问题上向我看齐，对我这个县委代书记进行真正有效的监督！烈山部队伍从今天开始必须有个新面貌，这支部队伍必须是带领一百一十万烈山民上台阶、跨世纪的廉洁过硬的队伍！”

掌声热烈地响了起来……

一九九八年六月三十十二时平阳市政府下岗职工分类管理问题是一年前老书记姜超林首先提出来的，在过去的市委常委会上进行过两次研究论证，嗣后就作为本年度的重点工作给政府部门去落实了。几个月中，文春明挂帅主持，劳动、事、保险、民政及各级再就业部门做了许多工作，现在总算梳理定位了。具体负责这项工作的陈副市长在会上汇报说，全市十万下岗职工，已有九万四千多签订了“定位协议书”占到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