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游戏

腻挑剔的舌凝于一身，千方百计地设计出千奇百怪的配方。他的第一桶金就是开发大脑，发动机器的产物，谁说资本的原始积累从一开始就是血淋淋的？他东方总赚来的原始资本是在一片祥和的欢声笑语里信手拈来的，那是充满怀旧的时代，唱着新版《东方红》，穿着胶底布鞋，开着挂有毛主席像的车，怀旧是那个年代的时尚。正是这种时尚的流引来他的异想天开，他费尽舌，说服了一群“伟”特型演员，在百忙中抽出空来，脱身“战场”，尾随他四处走，周游列国，挥手致意，一句“民万岁”的简单方言喊来了滚滚财源，群鼎沸，掌声如雷，势气高昂！

们快乐着，幸福着，争先恐后地抢购门票，那火的场面像是世界杯足球提前跨进了国门……

现在忆起，东方总也一样激澎湃！

事过境迁，文革中流行的手抄本

《一双绣花鞋》都拍成了电视剧，《恐怖杀》就有足够的理由杀进“电影圈”，家好来坞都杀进太空了，专找异形生物的岔，对类本身已失去兴趣，咱再不接轨，只怕永远被抛弃在“高粱地”里了。

“杀手”名单上的数与俱增，“俊男免试”的征聘条件反而招来了一大批踊跃报名的俊男们，高大威猛，飘逸洒脱，风流倜傥，形色各异，取之不尽，甚至变也加了行列，仅*每500元的报名费，星辰公司已收回前期媒体炒作的运行成本。

“夏先生，你是第一个报名的，还没钱哩。”会之后，东方总才知道老四不过是个跑广告单的，在东方总眼里，他的价值就是500元钞票。

老四楞住了，原以为星辰公司让他过来试镜的，没想到开就要钱。

“什么钱？我也要钱？！”老四四周张望，寻找吴导的身影。

“这话就新鲜了，当初你拿走的广告稿上不是清楚写明报名费吗？我花了10000元广告费，你才500元，区区5%；再说了，不能因为你是第一个报名的，我们就免费，对这1000名应征者要一视同仁，对不？”东方总说着将厚厚的报名资料递到老四的眼前。

“吴导在吗？”老四想到了“知音”。

“回香港了，他只负责挑选演员，其他一概不管，吴导欣赏你，这不假，但无论做什么得有个章程，你只有按照程序报名才有资格竞争角色。”

老四倒不是吝惜500元钱，他觉得自己跟其他应征者不一样，导演已着手培训自己，尽管只是提供了几张影碟，这说明“男一号”非他老四莫属。

不就500元钱吗？那次会结束时家还每发给一个信封，里面的“红包”刚好也是500，红包本就不该有他老四的，还他得了。

接连几个晚上，老四做着同样的梦：一只老虎张牙舞爪地扑向自己……

“喵——”

一听到房东老太凄凉的呼唤，老四就做噩梦，晚上失眠，白天睡觉，好几次他实在受不了，半夜跑到院子的墙角——掩埋猫的地方作揖赔不是：猫兄，咱不是有意的，喝醉了，您多担待点，后多买点小鱼放在这儿孝敬您老家……

老四不敢面对房东老太孤单的身影，每天进出像做贼似的，猫腰而过。

最终他去宠物市场买来一只毛色相同的猫，偷偷放进老太的房间里，老太恢复了平静，老四也可睡上安稳觉了。

失业者的白天漫长而

难熬，吴导归期未定，“大鳄”出国疗养，老四感觉异常孤独，百无聊赖中翻看着从旧书摊买到的《论戏剧艺术》，什么《茶馆》是历史变迁物发展的社会缩影，什么《雷雨》是揭露社会龌龊，善恶美丑的一面明镜……看得老四如坠云端，晕转向。

老四盯着“龌龊”，在他记忆的词库里没有这个词，他扔下书，从烟丝袋子里揪出一把烟丝，再扯下贴在墙壁上的一片报纸，卷了几根纸烟。老家刚寄来的烟丝本想留给“大鳄”的，现在忍不住自己先享受一番，已“断粮”好些天，他舍不得花钱买烟，他得省着点用钱，身边没了丹丹，他连借钱的主都找不上一个，他可不想再过上每天被房东老太追租的子。

醇厚浓郁的烟让老四沉浸在老家的烟地里：爷爷将旱烟袋别在布腰带上，面朝黄土背朝天，金黄的烟叶埋着他佝偻的身子……

过足了烟瘾，老四出了门，路过发廊时那子嗑着瓜子向他打招呼，同那天没两样。

娘的，老子的处子之身差点葬送在这骚子嘴里。喝酒误事也误身，对此，老四有着更一层的切身感悟。

老四挤上很久没有搭乘的211公车，揪着车吊环，老四怅然若失，他怀恋起丹丹*在胸前的美妙时光。

图书城地下通道内流熙攘、川流不息，地摊小贩们如跳虱一般活蹦跳着，时不时截住流向行吆喝着一地“赝品”，行踏着流歌手吼出的音符，快节奏躲闪着小贩们的纠缠。

老四刚进通道，就让缠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