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友情证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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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了好处呗。”佛朗兹不以为然的说道；“这个城市，永远有足够的物资可以抢劫，宪兵也总能得到不菲的贡金。西城的宪兵是最穷的，才会收这些蠢贼的好处。”

两个宪兵似乎感觉到兰斯的视线，举起长矛，闪进拐道里去了。看他们消失，兰斯才忽然领悟了佛朗兹的意思。他话语里的淡漠，令兰斯小小的打了个寒战。

进而又发现，自己作为一名牧师，也像佛朗兹一样漠不关心的坐著，实是更不应该。

我应该立刻下去解决那几个流氓才对。可是，阿贝尔不是更有资格这样做吗？

阿贝尔抓著窗沿，脸上一阵红一阵

白，显示出他心中正在激烈的战。

这有什么好犹豫的呢。兰斯大惑不解。冲过去结果那几个流氓就是了。阿贝尔怎么会害怕几个流氓呢？

可阿贝尔非但没有跳下去救，反而坐了下来。双眼无神，面色苍白，汗珠不断从额角滚下。

马车慢慢的，却是一点一点的离受困的少远了。

“是啊。”佛朗兹语调轻柔，神悠闲：“那种时去时来的善心，对可怜的贫家少有什么用呢？终究不能靠怜悯过一辈子。早一点遇到劫难，也许倒是好事。剥去了虚伪的温，才能看到这城市的本来面貌。”

这时，后面的少尖声叫了起来。一个无助的少，落在一群无法无天的流氓手里，不用想也知道会发生什么事。听得兰斯如坐针毡。

看看两位子爵，佛朗兹的表依旧寒冷，阿贝尔双眼火，形容可怖。

这一刻，时间仿佛在阿贝尔的彷徨中，像夕阳下的影子渐渐延长。

阿贝尔忽的站了起来，用颤抖的音调说：“‘我们要欢喜快乐，将荣耀归于他。’光荣洁白的细麻衣，从来不是通往权势富贵的桥梁。”

丢下这句奇怪的话，阿贝尔踹开车门，跳了下去。

兰斯如释重负。慢慢的，佛朗兹也舒了一气。

“大，要停车吗？”车夫在外面问道。

“不。继续走吧。”

马车又晃悠著开动起来。兰斯的心仍不能完全平复，便回想起阿贝尔的话来。前一句话出自圣神教的一本残典籍，意指婚姻神圣，是我主对类的赐福。后一句则没有出处。阿贝尔跳下车时，显然是下了某种坚定的决心。而这心的由来，兰斯并不完全知晓。

“艾哈迈是芬顿的心脏。”佛朗兹不著边际的说，“来自南方与西方的商旅们，是心脏内鲜红的血。只要心脏还在跳动著，芬顿这个巨就不会被击倒，即使”

流氓们的惨叫声接二连三的传了过来。兰斯听到了，却并不感到愉快。因佛朗兹的表凝重，言词充满压迫感。他知道，佛朗兹正在说一件极为重要的事。

“即使这个巨的身体完全腐败。”佛朗兹顿了一下，等喊声稍低，续道：“正如我们所见，政治混，外不利，神迹消隐。抛去前一段对兽小小的胜利，近期芬顿可说是没有一件好事。但，它的体制仍没有一丝动摇，顽固不化的持续运行著。在这个国家中，血统门第永远要比聪明才智重要。只要艾哈迈还在跳动。”

“

是的，只要艾哈迈还在跳动，像阿贝尔这样的就永无出之。这个国家，并没有一条通往光荣的荆棘之路，有的只是对腐朽衰败的坚持。它不需要一点变革。阿贝尔如果能安于现状，安心做一个艾哈迈子爵，自然可以快快活活的过子。可惜他不能。他知道自己和艾哈迈的那些纨裤子弟不一样，他有才能，他总在寻求权力。不过，若非如此，他也不会被我佛朗兹视作朋友了。”

“阿贝尔知道，在现今的芬顿，要出只有两个方法。其一是借助某个权贵物的力量，其二是通过婚姻。他结我，很大程度上是因为我的地位，未来的骑士公爵。他知道我明白这一点，所以他要用一个仪式来证明他的友。”

“婚姻？”兰斯嘀咕道。他想起了阿贝尔的后一句话：光荣洁白的细麻衣，从来不是通往权势富贵的桥梁。原来是这个意思啊。

“是啊。婚姻。若要以这种途径出，阿贝尔的优势和劣势都很鲜明。他出身下等贵族，但他在艾哈迈乃至芬顿的年轻贵族中，才是不二之选。他必须凭借自身魅力去打动那些地位尊贵的小姐。在这种况下，他对她的忠诚度就格外重要了。因为这不是一场政治婚姻。在通常的政治婚姻中，忠诚往往是最不重要的一环。”

“小雨！”兰斯恍然大悟。

的确，如果阿贝尔要追求某一位高贵小姐，小雨的存在对他实在太不利，只要他的竞争者，或任意存有敌对心的，抓住小雨这个绽，便能轻易击跨阿贝尔。

兰斯禁不住再次探出车窗，向后方张望。距离太远了，只看到一团模糊的影。他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