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渐露端倪

无能为力。那时我心想，堂堂大丈夫，岂能贪生怕死，甘心受制于做这些无耻的勾当！我在脑间电转思索，心想自己横竖一死，倒不如在死前先把这邪子当场毙了，就是自己不幸毒发身亡，总好过留着她为害间。

“我当下把心一横，便与她动起手来，岂料这子的武功相当厉害，是我所料不及，才斗上十多招，史某便已给她点倒。接着她对我说，要是我不肯归顺他们，或是中途背叛血燕门，不但我活不成，就是连我的家，门子弟，都会成为血燕门追杀的对象。当时我听见后，想起血燕门直来的手段，心下怦然一惊，不由神丧气沮，纵是自己不畏身死与之顽抗，也未必能就此了结。最终我为着一家数十的命，只得吞声忍气，投降归附，让我不得不屈服下来。”

白瑞雪听到这里，也闻之震骇，方知道血燕门果然心毒手狠，无所不用其极，她相信唐贵的遭遇，自当大同小异，也不再多问于他，便道：“据知血燕门暗运火药至越州，究竟所为何事，两位可知道么？”

唐贵道：“我二只是接到那门主的命今，叫咱们护送火药至此，暗埋在擂台地下，但用意何在，咱们着实不大清楚。”

白瑞雪虽然早已料到，但还是暗叫一声“好险”，心想他们把火药埋在擂台，还有什么好事。血燕门为鬼为蜮，果然存心不良，今趟幸好发觉得早，要不然真个祸患无穷，凶险之极。

再想眼下二虽是外表合作，问所必答，可是心难测，决不能轻忽尽信，遂道：“两位如此合作，所说的事，小子自无怀疑，只是事关重大，不能不得小心谨慎，只好让两位在此多容一刻，待这件事解决后，自当设宴谢罪，还请原宥。”

史通明笑道：“姑娘不用多礼，我与唐兄弟既已把事说出来，已有自知之明，纵是不中毒身死，也难逃血燕门这一关，我俩早已把生死置之度外。但还有一事，我现下方记起来还没有与姑娘说。咱俩守在密林，一是负责看守比武场，二是在密林等候血燕门门主的命令，倘若给他们发现我二突然失踪，恐怕会让他们起疑。”

白瑞雪听后，眉不由一聚，心想这事真个可大可小，若被血燕门发现，无疑是打惊蛇，要是处理不当，岂非前功尽弃。便即问道：“血燕门何时会与你们接触？”

史通明摇了摇，说道：“他们要来便来，今无从捉摸，这次我只是受命在密林等候，他们何是到来，这个我便不知晓了。”

只听唐贵在旁道：“唐某却有一个办法，不知可行不可行。”

白瑞雪目光一转，连随望向他，唐贵续道：“姑娘大可派换上咱们的衣服，守在树林等待他们前来接洽，只要不是门主亲自前来，便不会让来起疑。只有这个方法，血燕门才不会发觉咱们失踪被擒。”

其实白瑞雪早有这个打算，却没想到唐贵竟会自动提出来，光是这点，更显出二充满真诚。白瑞雪缓缓点，道：“这方法很好，但有一点小子还是不明，为何门主亲自前来便不行？”

唐贵道：“这个问题连唐某也不甚明白。直来血燕门门规所定，上至门主，下至一般门，俱不能以真面目示，上均要戴上罩，便连衣服鞋履，也是全然相同，绝无异处。见面之时，若非必要，彼此间绝少言谈。饶是如此，门主却别具慧眼，竟能一眼便可把每个的身分瞧出来，到底内里纰漏何在，唐某至今仍是想不通透，这一点实是令费解。”

白瑞雪听到这里，对血燕门的种种行径，也总算明白个大概，接着朝二道：“两位体内的剧毒，小子自会尽办法为你们解救，或许还要多费一点时间。”

她虽然随时都可为二解去身上之毒，但回心细想，这毕竟是唯一能牵制二的方法，但求安全起见，也不争于一时三刻，还是与罗开商议后再作计较为好。

史通明听见，摇苦笑道：“我们能否解除体毒，也只有听天由命，姑娘也不用为此事过于粗

心。”

白瑞雪虽见他说得诚恳，但心里却想，这是命攸关之事，又有谁能如此豁达大度，这种矫镇物的言语，她听了之后，也不禁暗里窃笑，遂辞了两，回身走出房间去了。

当晚，白瑞雪把二的说话，详细地与罗开等说了，大家商议后，决定由罗开与上官柳代替二的身分，问明了血燕门的暗号切，当晚便隐伏在密林里，一心等待血燕门的到来。

二待至三更时分，果如唐贵所言，血燕门真的派前来留下说话，要他们二紧守林中，比武首，门主将会亲到会场，到时会以响铳为号，见后便即燃点药引。

罗开听后心下一惊，却唯唯点应允，那代清楚后，便隐没林中去了。

上官柳待那远去，便道：“没想到血燕门这么快便现身，若非史唐二合作，咱们及时赶到这里等候，若不然，后果实是不敢想像！”

罗开道：“听刚才那所说，药引的源，极有可能埋在林子里，咱们四下找找看